“我們到了。”宗蠻回了一句,把自己肩膀上的宗政揚放了下來,單膝在那水泉邊上跪了下來輕聲的說道:“逆徒宗蠻,斗膽回到師門,只爲再見師父一面。有事相求!”
看着突然跪下來的父親,那宗政揚頓了一下,便也學着父親的樣子跪了下來。但是卻不見這安靜的山林有什麼其他的反應。頓了些許時間。宗蠻的臉上露出一絲神傷,接着說道:“師父,宗蠻回來了。”
“走了,卻又在回來幹嘛。”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似是從天而降,在宗政揚的耳邊迴盪。難道是自己爹爹的師父?想着宗政揚把目光落在了宗蠻的臉上,看到的不是喜悅,卻是憤怒。
“師伯。好久不見!”宗蠻帶着恨意,一字一字的咬出了這麼一句話。
眼前那老者叫做肖申克,是宗政揚父親宗蠻的師伯。爲人陰狠惡毒,自己妻子之死和離開煉器門都跟眼前這個師伯有很大的關係。因爲這肖申克的原因,宗蠻是打算一輩子不回煉器門的。但是爲了兒子的將來不得不忍氣吞聲再回到煉器門,希望自己兒子能夠爭氣,以後爲自己報仇。
肖申克目光陰冷的說道:“你怎麼那麼沒有骨氣,說過再也不踏入師門一步的,怎麼說話像放屁。”
宗蠻忍住心中的憤怒,帶着宗政揚踏進了煉器門的大門。因爲宗蠻不動手,也不跟肖申克吵架,作爲長輩的肖申克自然沒有理由對晚輩出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宗蠻父子進了煉器門。
十年後,宗政揚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不但修爲達到了天位境,同時也成爲了衆人敬仰的六級煉器師和六級陣法師。是煉器門中最天才的弟子。
每天求宗政揚煉器的人絡繹不絕,宗政揚爲此也結交了很多朋友和各方面的勢力,原先欺負父親宗蠻的師伯知道宗政揚的厲害,早就躲得遠遠的,不敢見到宗政揚父子。
宗政揚每天要忙着煉器的事情,自然也沒有跟那陰險的傢伙計較。現在宗政揚就在煉器,站在一旁陳小雅和陳小雅的師傅呂徵正跟宗政揚提着自己的要求。
因爲宗政揚煉器本事高明,所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是很高,已經跟他爸爸平級,成爲門內的核心弟子。這呂徵雖然年紀大了,卻也只夠資格做宗政揚的師兄。
“宗兄弟,老哥哥這裡有些煉器的材料,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煉製一件靈器級別的防禦護甲呢?”呂徵做不出像他好徒弟陳小風那樣直接伸手討要的事情。
不過呂徵也有辦法,那就是直接叫宗政揚當場煉器,一來可以看看宗政揚是不是真的煉器大師,二來嘛,六級的煉器大師實在太少見,呂徵是真心想要煉製一件好的護甲,機會難得,自然要抓緊纔是。
宗政揚倒是無所謂的很,不就是一件防禦護甲嘛,小事一樁而已,分分鐘就能搞定的事情自然不必矯情的推三阻四。
加上宗政揚對呂徵觀感確實不錯,也就點頭同意了。
接過呂徵遞過來的幾樣材料,宗政揚問道:“呂兄,你想要什麼樣子的護甲,說個大概的式樣好了。”
呂徵一怔,這還能定製式樣的啊?普通的那樣不就行了,要什麼式樣呢?
只要防禦能力出色,其他的對於呂徵來說都是浮雲,所以呂徵很乾脆的說道:“這個就隨宗兄弟你自由發揮了,我沒什麼要求,只要不是女式的就行。”
陳小雅撲哧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可沒想到師傅還能開這樣的玩笑,不過她一向都沒大沒小慣了,接着她師傅的話頭說道:“戰師叔,就算是煉製成女式的也沒關係,直接給我用就好了,我師傅最疼我了,一定會送給我的,是不是啊師傅?”
呂徵一聽臉都快黑了,立刻板起臉來說道:“去去去,一邊玩你的短劍去,有了你戰師叔送的好東西,還老惦記着師傅這些棺材本,真是不孝啊。”
看着陳小雅她們師徒間相處的如此融洽,宗政揚也是覺得有些溫馨,甩了甩頭後宗政揚才說道:“那我先煉製了,你們略微離開一些,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要佈置一個陣法來屏蔽掉一些聲音和神識的探查。”
“你還是陣法師?”呂徵是真的快驚呆了,這宗政揚,還能再逆天一點嗎?
宗政揚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笑笑道:“煉器師不懂陣法能叫煉器師嗎?”
說完也不等衆人反應,直接灑出一把陣旗,佈置下來一座五級的防禦陣法和一座五級的神識屏蔽陣法後直接走了進去。
“真是個陣法師!”呂徵喃喃自語道,隨後立刻激動起來,對陳小風和陳小雅道:“小風小雅,把你們的短劍長槍都給師傅看看。”
陳小風倒是沒任何猶豫,直接把長槍遞了過來,陳小雅卻一臉防備的抱着短劍道:“師傅你不是想要我這把劍吧?這可是師叔送我的哦,你不能要的哦。”
呂徵又好氣又好笑,卻拿她沒辦法,只能笑罵道:“就你話多,師傅還能貪你的短劍不成?”
說着先取過陳小風的長槍,細細觀察了起來,陳小雅吐了吐小舌頭,對呂徵做了個鬼臉,終於還是把短劍也遞了過來。
呂徵看完長槍後還給陳小風,臉上有些驚喜的樣子,又拿起陳小雅的短劍來看,片刻後終於興奮的擡起頭道:“果然如此,這些極品靈器上面都有刻印陣法,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又終於有一個能在器物上刻印陣法的煉器宗師要誕生了嗎?”
見呂徵那幾乎要手舞足蹈的樣子,陳小雅奇怪的問道:“師傅,什麼事在器物上刻印陣法?這樣就是煉器宗師了?你是說戰師叔是煉器宗師?”
呂徵把短劍還給陳小雅,平復了一下心情後說道:“宗政揚還不算是煉器宗師,但他日後絕對會是煉器宗師,而且是最頂尖的那種,因爲他會失傳已久的在煉器時將陣法刻印在上面的手法。”
看了一眼宗政揚佈置下的兩個五級陣法,呂徵眼
中滿是欣賞:“最難能可貴的是宗政揚的陣法造詣也不在他的煉器水平之下,居然也是一個陣法大師,如此逆天的修士,天才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他了,妖孽纔是他的名字啊!”
“哦哦哦~~”陳小雅驚歎着,轉頭看向宗政揚所在的陣法:“原來戰師叔這麼厲害的啊,看來這次真是賺大發了,以後要什麼裝備都沒問題了。”
呂徵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個寶貝弟子,實在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
難道她以爲煉器大師是你想要什麼就給你煉製什麼的嗎?說實話呂徵這次都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了,一般的煉器大師開爐煉器,所受的報酬基本上都是等價於所要煉製的材料的,也就是說你要煉製一樣東西的時候,最少是需要準備兩套材料的。
“小雅你究竟知不知道宗政揚的煉器厲害在哪裡啊?”呂徵準備好好給陳小雅掃掃盲,所以開口問道。
陳小風聽到後馬上豎起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陳小雅很是淡定的搖搖頭道:“不知道!”
陳小風呲笑道:“我就知道小雅不知道!”
“說的好像你知道一樣。”陳小雅馬上反駁,至於到底陳小風知不知道,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呂徵開始反省自己教徒弟是不是太失敗了點,看來以後必須要嚴厲些才行啊。
乾咳兩下清了清喉嚨,呂徵成功的將兩人的爭辯給打斷了,然後才接着說道:“凡是刻印有陣法的器物,其威力都會遠遠超過本身的等級,甚至直接越級也不是不可能,我剛纔看了一下,你們兩個手中的武器上就被宗政揚刻印了陣法,也就是說你們看着像是得到了一件極品的靈器,其實呢?其實你們手中的武器已經超越了靈器的範疇,但卻還沒到真器的階段,所以你們手中的可以稱之爲半真器了。”
“嘶~~”陳小風兩兄妹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真器,那是什麼概念?雖然前面還要加個半字,卻也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心中的標準了。
陳小雅更是直接拿出短劍,嘗試着輸入真氣,想看看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威力。
呂徵一手撫額,再次哀嘆自己教導弟子的本領實在是太差了,只能無力的說道:“小雅,你先到一邊去把這短劍煉化了可行?”
陳小風捂着嘴在一邊偷笑,陳小雅俏臉一紅,難得的沒有反駁什麼,低低哦了一聲,真的跑到一邊去開始煉化短劍。
陳小風自然是不甘落後,同樣開始煉化他的那杆長槍。
呂徵想想宗政揚,再看看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忽然覺得好一陣蕭索啊!話說任何人把自己的弟子和宗政揚比,都會是呂徵這種心情的吧?
正在呂徵傷春悲秋亂感概一把的時候,宗政揚忽然出了陣法,收起地上的陣旗走了過來。
呂徵趕緊收起那些有的沒的情緒,笑嘻嘻迎上去問道:“戰老弟,你怎麼出來了,是還要什麼材料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