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的遺體萬年不朽,一具聖屍的價值無比的巨大,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都是一筆無法想象的財富。而且聖者墓葬裡面肯定有着陪葬品,那些陪葬品同樣是驚人的寶物。
“你們發現聖者墓地,卻不上報給白骨教總部,準備自己私吞呢。”
席千夜笑了笑,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已經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屬於白骨教在西陵國的分壇之一,眼前的黑袍人便是戰矛分壇的壇主,一名尊者境四重天的修士。
尊者境四重天放在西陵國絕對屬於一方雄主,修煉到尊者境,每上升一個臺階都無比的困難,四重天的尊者完全可以虐殺普通一二重天的尊者。
此次白骨教分壇來到幽落山脈的人裡面尊者便有三位,壇主修爲最高,另外兩位尊者都只有尊境一重天的修爲而已。
“你們如果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白骨教總部,相信很容易就能得到聖者墓地裡面的寶物吧。”席千夜似笑非笑的道。
白骨教在南蠻大陸的地位堪比丹盟,屬於勢力遍佈幾十個國家的大勢力,教內教衆無數,強者如雲,雄霸南蠻之地,甚至教內聖者都不止一位。
一個聖者的墓葬由白骨教總部出馬,怕是輕而易舉便能弄走。
“年輕人,白骨教內部也是有着競爭的,甚至內部競爭更加激烈,更加的可怕。”
白骨罈主冷冷地瞥了席千夜一眼,讓總部知道聖者墓葬的事情,他能分到多少好處。
如果他能得到一尊聖者的聖屍,不說日後能成爲聖者,至少在尊者層次中他能走的更遠。或許他也能成爲大尊那般層次的存在呢。
“你將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走漏了消息。”席千夜笑道。
黑袍人桀桀一笑,冷冷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應該知道,你沒有那個機會。你現在只有一條活路可走,那就是加入我們白骨教分壇,成爲自己人。你是一個可造之材,我不會虧待你。當然,前提是你要幫我得到聖者墓葬,否則你依舊只有死。”
席千夜聳聳肩,不置可否。
“我需要的東西,多久才能送來。”
席千夜走上一處高地,盤膝坐在一塊褐色巨石上,淡淡地說道。他的目光,正對着谷底深處,那裡的地形很特殊,地脈散亂,怪石嶙峋。
其實,那是一個谷中谷,相當的隱秘,一般人根本就無法發現,山谷內還有着另外一個山谷,很多風水師來此都有可能看走眼。
那些怪異的山石,陡峭的山壁,構成一個個天然迷陣,簡單點說,便是障眼法,甚至使用神識都未必能發現。
席千夜很奇怪,白骨罈主居然能找到如此隱秘的葬聖之地。
而且神秘山谷外圍籠罩着一層幽冥煞毒形成的毒幛,如果不能解決幽冥煞毒的侵害,根本無法活着走進山谷內。
“你懂風水之術嗎?”
一個青年來到席千夜的背後,望着深處的密谷,聲音低沉的說道。
“難道你發現了什麼。”席千夜饒有興趣道。
“我不懂風水之術,但我有一種潛意識,它在告訴我那裡面並不簡單,或許最危險的並不是幽冥煞毒。”青年淡淡道,他很英俊,臉上線條清晰,輪廓剛毅,眼角時不時閃過一抹邪魅。
此人名叫朱慶閻,碧幽山莊的少主,在戰矛城有着很大的名氣,屬於聞名遐邇的俊傑。
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已經修煉到天境六重天,很多人都說他會是將來的一代大尊。
幾天相處下來,席千夜確實發現此人有着一些才華,以後的成就怕是要比他的師父白骨罈主更高。
“最危險的永遠都是看不見的。”
席千夜笑了笑,淡淡地道:“我依舊勸你們,別進入那裡。”
“葬聖之地,豈會簡單,我們早有準備,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解決掉幽冥煞毒即可。”碧幽少主冷冷道。
席千夜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現在沒有神念,沒有開闢出天眼,沒有修煉成天視地聽之術,無法探入到谷內偵查。
但他僅憑一雙肉眼,以及豐富的經驗便能看出,那個密谷很不簡單。
所謂的天然迷陣並不天然,而是有高人佈置出來的絕殺凶地,似乎並不是單純的葬聖之地那麼簡單。
不過越是如此,席千夜越是感興趣。
兇險與機遇往往並存,白骨教的人利用他,那他自然也可以利用白骨教。
“解決幽冥煞毒並不困難,我需要的東西送來了沒有。”席千夜淡淡道。
“你所需要的那些東西,不是無比珍貴,便是太過罕見,我們白骨教已經在西陵國境內全力以赴的搜索,再等幾天應該便有結果。”
碧幽少主皺眉道。
席千夜需要的那些材料,全部都不簡單,很多東西即使尊者層次的存在都未必能弄到手,也就是他們白骨教家大業大,有着特殊的渠道可以快速收集那些珍惜寶物。
席千夜聞言,便不再多言,閉目靜修着。
四天後,一隊人馬出現在山谷,正是白骨教派出去收集寶物的隊伍。
“將東西搬過來。”
白骨罈主閃身出現在山石上,四五名大漢擡着幾大口木箱走了過來,轟隆隆的放在地上。
“東西已經送來,可以開始了吧。”白骨罈主冷冷道。
“不急,我需要準備幾天。”席千夜淡淡道。
“箱子裡有很多都是構建神文陣法所需要的珍惜材料,你難道會神文陣法之術?”白骨罈主冷冷道。
“略有涉及。”
“席千夜,希望你別搞什麼花樣,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
“自然,你們白骨教遍佈天下,不管我走到哪裡都逃不出你們的手掌心,不是嗎。”席千夜淡淡笑道。
“希望如此。”
白骨罈主冷冷道,他雖然不知道解決幽冥煞毒爲何需要神文陣法的材料,但他也懶得多問什麼。席千夜那點修爲,即使他乃是一名神文陣師,又會有多高的造詣。
在他面前,他不信席千夜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在場任何一人都可以輕易擊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