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悅有心繼續說些什麼,卻被蘇含香給攔住了。
“席公子,蘇含香不知曉你有未婚妻,有些冒昧了。”蘇含香低垂着頭說道。
“不過,即使你有未婚妻也沒有關係,只要席公子幫我完成心願,我的承諾依舊不會改變……”
“蘇姑娘不必如此,一顆太陽精核的報酬已經足夠。”席千夜攔住蘇含香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席公子你此話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公主殿下麼?”秦心悅面色微變,席千夜如此說話太傷人了吧。
蘇含香緊緊抿着嘴脣,眼圈剎那就紅了,顯然席千夜的話太過傷人,她怎麼說也是人族最負盛名的公主,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羞辱過。
“含香說出來的話,永遠不會收回,假若公子實在看不上,隨手棄之即可,我自一人終老。”
蘇含香轉身而去,大顆大顆眼淚從臉龐滑下來,顯然傷到了自尊。
秦心悅目光復雜地望了席千夜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冷着臉跟在蘇含香背後離去。
席千夜望着幾女不歡而散,心中頗爲無奈,他什麼都沒幹怎麼就成了惡人。
“綺兒,你看見沒?人類男子都是如此不靠譜,一個個薄情寡義沒有什麼責任心,你以後可小心了。”
隔着相當遠的一座山坡上,星希茜湊到星羅綺耳邊輕聲說道,說此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無比,眼睛警惕亂瞄,生怕被席千夜聽見去了。但女人這動物奇怪無比,無論哪個種族的都離不開八卦心態。
“姐姐,你別亂說,我看席公子不像那種人,裡面必然有什麼隱情。”星羅綺反駁道。
“綺兒啊,你入世不深,太過天真單純,人類出了名地狡詐,最喜歡搞一些詭計多端的權謀之術。你作爲精靈族的天之驕女,可要小心一點人類,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喜歡上人類哦。”
星希茜慎重其事的道。
她豈會看不出來,綺兒看其他人類的目光,與看席千夜的有所不同,她不得不警惕上心,早做預防工作。
“姐姐,你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人類。”
星羅綺臉頰酡紅,原來繞了一圈才明白姐姐的意思,忍不住白了自己姐姐一眼,什麼跟什麼啊。
“反正,你千萬小心點,別被狡詐的人類迷惑了。”星希茜拍了拍星羅綺的腦袋,滿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
“不好!那席千夜怎麼看着我們,莫非被他發現了不成?”
正說着話,星希茜驀然發現席千夜有意無意的向她們這邊望了一眼,當即嚇得她立刻閉上嘴巴,縮着脖子不敢亂非議了。
星羅綺也是相當尷尬,眼眸向四周亂看,假裝看風景。
兩女心裡相當的奇怪,她們已經施展了精靈族的秘術隔絕了所有聲音,席千夜怎麼會依舊察覺得到。
“主人,那邪靈呢?”
虎三陰見幾個女人都走了,才上前說道。
作爲活了幾十萬年的魔神獸,女人間的戰爭他見過太多,有時候往往比一場神戰都可怕,所以他一直遠遠躲在其他地方,壓根沒有插一手的意思。
現在所有人都散了,他才搖晃着碩大的虎頭冒了出來。
“邪靈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席千夜淡淡道。
“真的嗎!?”
虎三陰與畢慶幾人聞言大喜,難怪他們上島後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危險。
一時間所有人都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剛剛毀天滅地的場景,簡直讓人絕望,甚至認爲世界末日已經降臨。現在邪靈的問題依舊解決,豈不是說他們有機會活着出去了?
“哈哈,如此說來我們都能安全離開此地了?“莫古扎興奮的問道。
“哼!那是當然,只要沒有枯榮邪杖作怪,本座能輕而易舉的找到空間節點,並且開啓兩地空間之路。”
虎三陰冷哼一聲,相當牛逼哄哄的說道。
得到虎三陰肯定回答後,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高興地抱成一團。
只有虎三陰,一雙眼眸賊兮兮地在島嶼上掃來掃去,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其實當席千夜激發出水系意識體,幫助它對抗邪系意識體的時候,他就知曉會是如此結果。
他不意外邪系意識體被壓制了下去,只是奇怪枯榮邪杖怎麼就不見了蹤影,莫非已經被席千夜收走了?
想到此處,虎三陰一雙賊眼就在席千夜的身上轉來轉去,顯然懷疑那枯榮邪杖就在席千夜的身上。
“你別找了,那東西與你無緣。”席千夜淡淡的道,他自然能看出虎三陰的心思。
虎三陰聞言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鬱悶地耷拉着腦袋,他乃是魔神獸,那邪器落在他手裡,必然能發揮出它的本色。不過席千夜既然說不給他,那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此時,那些被囚禁在地底的人類全部都從裂縫裡爬了出來,他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皆是望着席千夜,顯然在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吩咐。
當初掉入奇海里的人類有一萬多,但此刻卻只剩八九千人,顯然有好幾千人都已經隕落在兇險的奇海里。至於依舊流落在奇海里沒有死的人類,按照彩鱗公主的意思,應該已經沒有多少,
“賀信嚴,你去統計一下具體人數,然後準備準備,整裝待發。”席千夜望向人羣中一名藍衣老者說道。
被抓捕住的囚犯裡,賀信嚴也是其中之一,僥倖地活了下來。
他原本就是天王戰艦上的船長,此刻由他組織領導衆人,自然駕輕就熟,再適合不過。
“謹遵席大人吩咐。”
賀信嚴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此刻在席千夜面前已經不敢有絲毫不敬。
“席大人……”賀信嚴沒有立刻的離去,而是有些猶豫的望着席千夜,顯然有話想說。
“有什麼話就直說。”席千夜淡淡道。
“不知席大人可看見我們鴻寶商會的護航人廉文隆大人,以及其他幾位天王大人?”
賀信嚴聞言當即就順勢問道。
顯然,他不知曉廉文隆幾人已經與席千夜徹底鬧翻,所以纔敢在席千夜面前問出此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