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魔界的嘯天三陰虎怎會出現在此。”
寒玉眼眸中浮現出驚恐與不安,以神靈爲食的嘯天三陰虎,那可是神都不願意碰上的恐怖存在。
一頭活着的嘯天三陰虎就在她的眼前,那股心驚膽戰可想而知。
“他被鎮壓了。”席千夜淡淡的道。
在千夜聖祖的記憶力,關於嘯天三陰虎的信息也有一些,在太荒人族裡,嘯天三陰虎被描述爲最邪惡恐怖的九大惡獸之一,在那神話時代,有着翻江倒海,毀天滅地的威能。
那頭嘯天三陰虎,不是幼體,而是成年體,不過被鎮壓住,無法踏出此世界一步。否則一頭活着的神境嘯天三陰虎,一旦出籠,別說南蠻大陸,怕是整個生命禁.區都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寒玉聞言,亦是發現那嘯天三陰虎被玉蕾神殿層層光芒籠罩住。
莫非,嘯天三陰虎已經被玉神山的那位上古神靈鎮壓?
念及此,她微微鬆了口氣。
若是嘯天三陰虎沒有被鎮壓,他們出現在此,不可能不被發現。
在一尊神獸面前,任何僞裝都是徒勞。
寒玉暗暗心驚,玉蕾神殿的主人,不愧爲玉神山歷史上都頗爲驚採絕豔的神靈,居然能將嘯天三陰虎鎮壓幾十萬年之久。
“主人,玉蕾神殿裡面有着一股很強烈的召喚意願在呼喚我過去。”寒玉望向席千夜,眼眸裡有着幾分猶豫。畢竟,嘯天三陰虎就被鎮壓住玉蕾神殿的下面,若是被一頭神獸發現,怕是一道眼神就能把她殺死。
“去吧,那玉蕾神殿的主人畢竟乃是你們玉神山的先祖神靈,說不定有着一番不俗的機緣造化。至於那嘯天三陰虎,它已經被徹底鎮壓,無需擔憂。”
“不過,那些圍繞着嘯天三陰虎而棲的血魔獸,你小心一點,情況不對就立刻逃離。”
席千夜囑咐道。
那嘯天三陰虎沒有什麼危險,根本無法向他們出手。
不過,嘯天三陰虎的周圍盤踞着大量的血魔獸,而且那些血魔獸皆是強大無比,帝境血魔獸就有上百頭,半帝境的血魔獸更是成千上萬。
那些血魔獸,全部都是普通野獸長期沾染了嘯天三陰虎身上的血煞氣息而變異進化而來。
所謂三陰,分別爲天陰、地陰、血陰。
血陰最爲奇特,不斷讓嘯天三陰虎有着堪稱不死不滅的體質,而且散發出來的氣息,能讓潛移默化的煉化其他獸類,令那些獸類進化爲血魔獸。
寒玉聞言心情略微放鬆,也不再猶豫,向來果斷的她,一旦決定了,就不會婆婆媽媽,當下就繼續往玉蕾神殿的方向走去。
席千夜沒有繼續跟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機緣,需要自己去爭取。
而且有着他傳授的僞裝秘術,那些帝境的血魔獸怕也很難發現她。
果然,寒玉一路前行,絲毫沒有引起其他血魔獸的注意,那些血魔獸完全把她當成自己的同類,即使從一些血魔獸身旁路過,懾於寒玉身上的強大氣息,也不會主動上去挑釁。
很輕易的寒玉就走到玉蕾神殿不足百里的區域,只見她當機立斷,立刻沖天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飛向上空的玉蕾神殿。
吼!
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響徹整個世界,原本臥在地上,如同山巒起伏的山脈般的嘯天三陰虎,猛地擡起頭來,一雙腥紅如血的虎目望向寒玉的方向。
方圓萬里內所有血魔獸都匍匐在地,嚇得戰戰兢兢,眼睛裡滿是恐懼。
寒玉身軀一顫,被嘯天三陰虎凝視,緊張的差點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好在她很快就意識到,那股壓力來自於自己的內心,嘯天三陰虎已經被徹底鎮壓,根本無法釋放出威壓來對付她。穩住心神後,寒玉不管不顧,繼續往上衝,眼中只有那玉蕾神殿。
吼!
嘯天三陰虎彷彿被寒玉的無視給激怒,仰天一聲咆哮。下一刻,所有血魔獸都沖天而起,向着寒玉衝殺而去。顯然,嘯天三陰虎雖然被鎮壓住,無法親自動手,但卻能使喚所有的血魔獸。
寒玉面色微變,再次提高速度,拼盡全力往玉蕾神殿飛去。
那些血魔獸裡面,帝境的血魔獸就有上百之多,若是被攔截住,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好在她的遁速不慢,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飛過一半的距離,最後在大量血魔獸的追殺下險之又險的闖入玉蕾神殿裡,那些血魔獸顯然相當懼怕玉蕾神殿,在玉蕾神殿的門口徘迴,不敢繼續往前追。
席千夜見寒玉徹底消失在玉蕾神殿的宮門中後,便不再關注,帶着金絲羅凰冥鳥與乾深奕返回原始荒林。
原始森林裡面有着大量的血魔獸,那些血魔獸雖然智力低下,但血肉品質卻是不低,乃是上佳的血食。
只要吞噬足夠多的血魔獸,相信席千夜很快就能凝練出第七條冥皇屍紋。
寒玉踏入玉蕾神殿,不知何時才能出來。接下來的時間裡,席千夜準備好好地狩獵一場。
時間一晃就過去一個月,席千夜在原始荒林裡面不知獵殺了多少頭血魔獸,大量的上品血食被吞噬後,席千夜終於修成第七條冥皇屍紋。
雖然他的修爲依舊只是大聖境,但七條冥皇屍紋卻讓他有着匹敵渡過一次生死劫半帝的實力。
至於金絲羅凰冥鳥與乾深奕,兩者也沒有閒着,在大量血食的輔助下,乾深奕也凝聚出第六條冥皇屍紋,至於金絲羅凰冥鳥,更是第八條冥皇屍紋都已經凝聚一半。
一天,懸掛在九天之上,彷彿恆古不動的玉蕾神殿,驀然散發出無窮無盡的玉光,把整個世界都給照亮。
一道水桶粗的玉色光柱,從玉蕾神殿的深處衝出,幾個閃爍就橫跨幾十萬裡的大地,消失在原始荒林的深處。
不久,嘯天三陰虎仰天嘶吼,聲震天地。
下一刻,所有古城廢墟里的血魔獸全部出動,紛紛鑽入茫茫原始荒林裡,彷彿在尋找着什麼。
“終於出來了麼。”
席千夜望着那道玉色光柱消失的方向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