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真火亦是天地間至陽火焰之一,一旦修成可以淬鍊體魄,以後煉丹煉器都能方便很多,不必再借助地肺之火來煉丹煉器。
“千薰,回學院吧。”
席千夜起身往外走,拍賣會已經接近尾聲,沒有必要再繼續留下來,能得到一株九陽草已經是意外之喜。
千寶宮雖然有着很多好東西沒有拿出來,但此次拍賣會只是點到即止,稍微打響一下千寶宮的名聲。至於其他好東西,現在不急着拿出來,只有千寶宮名聲越大,賣出去的東西價格越高。
千薰郡主點點頭,此次參加千寶宮的拍賣會的確是大開眼界,日後在西陵國最上層,千寶宮怕是都能排的上號。宗名叫千寶,果然是寶物衆多。
兩人走出九霄樓,乘坐千薰郡主的鳳駕返回戰矛學院,作爲一國郡主,向千薰的座駕自然很是不凡,一路上在大道上陳馳,無人敢招惹,其他人見到都紛紛讓道。
然而,就在兩人即將走出繁華區,踏入戰矛學院所在的郊區的時候,一道幽暗的光芒突然從天而降,悄無聲息的射入車輦內。
“小心!”
千薰郡主俏臉瞬間蒼白無比,瞳孔緊縮,眼中滿是驚怒之色。
那道幽暗光芒無比鋒銳,即使隔着數十丈,她都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切膚之痛,似乎身軀下一刻就會被那道光芒切割成兩半。與此同時,一股無比龐大的威壓轟然籠罩下來,似是千斤水壓砸落,拉車輦的三頭碧睛獅虎獸直接就被壓得趴倒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天念!
那是天念才能具備的威壓,只有天境強者才能瞬間將三頭宗階碧睛獅虎獸嚇得匍匐在地上,讓有着宗境六重天修爲的千薰郡主動彈一下都很困難。
“席千夜……!”
千薰郡主驚聲尖叫,眼中滿是恐懼。那道幽暗光芒顯然衝着席千夜而去的,那麼果斷狠辣,殺機洶涌,顯然懷着必殺的決心。
她沒有料到,剛剛走出九霄樓,居然就遇到刺殺,好快的動作!到底是誰,那麼希望席千夜死?
席千夜端坐在車輦上,不動如山,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一團金黃-色的光芒猛地從他身上爆發而出,似是一個金黃的小太陽,無盡耀眼的光芒中一隻金黃手臂緩緩伸出,與那道幽影狠狠撞擊了一下。
轟!
光芒迸射,氣浪翻滾,三頭碧睛獅虎獸在那股可怕的力量中瞬間炸裂,血肉飛劍,而赤金純鋼打造的車輦更是倒飛了出去,在地面上劃出一條長長的溝-壑,觸目驚心。
如此變故,瞬間就引起大片恐慌,大街上的人羣驚慌失措的四處逃竄。
商販們直接拋下攤位撒腿就跑,酒樓商鋪也紛紛關上門,生怕被殃及池魚。
修士們戰鬥,普通人根本就招惹不起,觸之即死。
“居然沒死。”一道陰冷的聲音有些詫異的響起。
那車輦雖然被轟飛,但是車輦上的席千夜與千薰郡主卻依舊端坐在車內,絲毫沒有受到損傷。
“席千夜,你快逃,他是針對你來的……”千薰郡主驚魂未定,面色蒼白。見席千夜沒有被那神秘的天境強者瞬間擊殺,頓時鬆了口氣,心中很是吃驚。
席千夜不過剛剛突破到宗境而已,居然能承受天境修士一擊而不死,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宗境與天境修士的差距,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天壤之別啊,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跨越,除非大師姐阮君卓那般風華絕代的人物纔有可能,可是大師姐可是傳說中的宗境第九重天,而席千夜才宗境一重天而已。
“一個天境二重天的修士而已,奈何不了我。”
席千夜淡淡的道,依舊端坐在車輦上,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意思。一道道金黃-色的光芒似是液態黃金般籠罩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膚,眼睛,眉毛……全部都化爲金黃-色,似是一個黃金鑄造的人。
千薰郡主震驚的望着席千夜,此時的席千夜給她的感覺似是天上的聖者,端坐在哪裡,與大地相連,與天地相合,隨隨便便都能引動天威,渾身散發着莊嚴、厚重、沉穩、凝實、不朽的氣息。
那種永恆不朽的感覺很是荒謬可笑,但卻又真實存在。
“到底是什麼神通,居然有着如此大氣象。”
千薰郡主心中震動,以她的見識,只能看出席千夜應該修煉了一門高深的煉體荒決,但到底是什麼煉體荒決,卻是看不出所以然。
但那氣勢,那威儀……怕是天地間最頂尖的煉體之術吧。
席千夜的厚土靈體自然是天地間最頂尖的練體術,徹底激發出來,如生根的古樹,永痕的神山,與無盡大地融合爲一,穩如泰山,而且可以借用方圓千丈內的大地厚土靈力,根本不是區區天境二重天的修士能夠將之擊破的。
那道幽影有些不甘心,他全力一擊居然沒有將一個宗境小修士殺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向席千夜攻了過去。
然而,第二次碰撞,更兇更猛,卻依舊無法傷到席千夜。他就像一座古山,矗立在那兒,不管如何攻擊都歸然不動。
“怎麼可能……!”
黑衣人滿是不可置信,第二次出手他已經竭盡全力,直接拿出十二分力量,卻依舊無法撼動席千夜,甚至連那車輦都似乎長在地上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
撤!
黑衣人心中意識到,此次擊殺席千夜的計劃已經失敗,他們顯然小看了席千夜。
一擊不中瞬間遠遁乃是一名專業殺手的行爲準則,黑衣人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果斷化爲一道黑光沖天而起,向遠處飛去。
然而,他剛飛起沒有多久,一道淡淡的聲音卻在天地間響起:“敢對戰矛學院的先天聖苗下手,誰給你的膽子?”
隨着那聲音的響起,天空上突然出現一個籠罩方圓百丈的巨大手掌,直接一巴掌將那黑衣人從空中拍落,狠狠地砸在地上,在街道上砸出一個深坑,塵土飛揚。
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者從街道的盡頭走來,幾個閃現就來到深坑邊,一把將那個黑衣人從深坑中抓了起來,像是抓着一個小雞崽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