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這次,卻是安天機親自迴應,聲音還算平淡。
而安檸道:“我入驍龍軍,帶我那千兵營已經多年,而今升遷,我想將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姐妹們,一起併入第一前衛軍。”
胡人兵等黑玫瑰千兵營的戰士們,看到安檸升遷,他們本來是開心又失落的,而今忽然聽到這話,頓時熱淚盈眶。
說實話,不看結果,只需要聽到安檸大人這句話,他們心裡就圓滿了。
安天機聞言,臉面往前探了探,問道:“安檸,若你以後升玄將,豈不是又要將第一前衛軍,併入他處?”
安檸擡頭看他,道:“可能吧!”
“好。”安天機聳聳肩,然後微笑宣佈,“鑑於安檸和其千兵營,在飛星堡之戰的卓越貢獻,我決定破例,將其千兵營併入第一前衛軍!”
此言一出,驍龍軍內幾乎沒多少不答應的,而那黑玫瑰千兵營上千人,更是歡呼起來!
高臺上,紫阡有些愕然,問:“這種壞規矩的事,你也答應?”
安天機道:“她難得提一個荒唐要求,而我又恰好處在勢弱之中,都是她借勢逼我的,我能不準嗎?”
紫阡知道,他的重點,在於‘荒唐’二字,反正他是被逼的,就算有人追究,他也可以推卸責任。
“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安天機淡淡道。
“洗耳恭聽。”紫阡道。
安天機冷笑一聲,“不是我看不起女人,女人就他瑪的不適合帶兵打仗,她們天生感性,重感情,真正的戰爭是冷酷無情的,必須將帝兵之命當成棋盤上的棋子,必要時候棄車保帥。她倒好,在軍隊裡搞這種人設,誠然她能得到擁護,但在真正的戰局裡,對人命的看重和負責會讓一個將軍陷入致命的掙扎之中,飛星堡那一戰我瞭解過,所有前將都準備走了,只有她一個頂在帝兵前面去送死,如果不是被救,現在我都在送她入棺了!這種人,你讓她當個花瓶,搞搞氣氛可以,你讓她去帶兵,不但會害死所有人,還會連累其他軍團。”
紫阡深呼吸一口氣,點頭道:“從歷史上看,有理。”
但安天機並沒感到高興,他的目光從安檸轉向李天命,無語道:“但你說這丫頭爲什麼就運氣好呢?她看似鐵血其實婦人之仁,但這小子,看起來娘炮但他瑪的真狠!直接給她互補上了!”
“那她的缺點被填上了?”紫阡愕然道。
“你他瑪說話能別有歧義嗎?”安天機瞪眼道。
“咱還是別當這衝鋒陷陣的吧,多的是人想研究他,咱沒這個必要和你爹對着幹,還沒好處。”紫阡認真道。
“我也想啊?但家裡老母耳邊叫個不停,有什麼辦法?”安天機無語道。
“讓她神獸局辦唄。”紫阡道。
“也是,反正我不管了。惹一身腥味。”安天機說完,遠遠看了李天命一眼,“理性評價,這白毛是有那麼一些神妙之處,確實不錯,但問題是他陷的局有點深,尤其是飛星堡捅了太上皇這馬蜂窩,我真不信他還能活幾天。”
“你說太上皇是馬蜂窩?小心我錄了。”紫阡憋笑道。
“滾!”
安天機站起身,不想在這待了,道:“你把場子散了,我先喝酒去。”
“留點啊!我三個女兒被揍,心裡不舒服,想多喝點。”紫阡急道。
“我堂弟還被揍慘了呢!我撕心裂肺!”安天機回頭怒道。
“你撕個毛,你就沒看他一眼……”
紫阡話沒說完呢,安天機就已經撤了,而高臺之上其他玄將、前將們,都還在另一邊面面相覷。
“散場!各回各位!”紫阡宣佈。
“是!”
無論是其他軍營過來的,還是驍龍軍自己,這會兒都看過癮了,心滿意足散場。
高臺上玄將、前將們也都離去。
第一到第十前衛軍,棣屬於驍龍軍資歷最豐富的玄將‘宇文燭麟’管,所以現在宇文燭麟還是安檸的頂頭上司!
安檸本還得向宇文燭麟述職的,起碼得報告一聲,不過,她可沒心情鳥這人物,直接宣告道:“第一前衛軍,隨我回‘第一龍區’!”
第一龍區,就是這接近二十萬第一前衛軍的駐紮地,有這二十萬前衛軍的居所、訓練修煉場所,更有單獨的前將府、參謀府、副將府……所以對李天命而言,他在這玄廷,也相當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了!
前將府居中,參謀府略小,在右邊,而三個副將則一起在一個副將府,可見參謀地位確實比副將高。
當然,連柳凡塵在外都有家族府邸,其他副將、千兵尉等等,大概率都還是有的。
只有真正的帝墟‘外地人’,纔會一直住在軍神渦吧!
轉眼,在安檸、李天命的帶領下,二十萬第一前衛軍,回到第一龍區!
安檸還做了一個安排,讓李天命兼任黑玫瑰千兵營的千兵尉,這樣她放心一些。
她這個重感情的問題,李天命也知道,他更知道這是一種弊端,他知道,她父親肯定也知道,但安陽王也沒說,更沒糾正。
怎麼說呢?
李天命覺得,這是一個做人的閃光點,他父親不糾正,更是因爲他是一個尊重女兒的父親。
至於飛星堡事件,也確實是安陽王意想不到的劫,或許他也會後悔,但換一個角度,如果不是安檸有這特質,她也不會吸引到李天命救她。
也正是因爲李天命救了她,安陽王纔會對他這麼好。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緣!不必計較太多,由心出發,無愧也!”
李天命感慨。
如此,他接下來,就在這驍龍軍第一龍區的‘參謀府’定下來了!
安檸就在旁邊前將府,很近!
參謀府前,就是大片大片的驍龍軍營,一個年輕、熱烈、豪情萬丈,充滿夢想的地方。
也因爲安檸,似乎所有人,更開心,更有凝聚力,對自己年輕時候的軍旅生涯,更加無悔。
而李天命安頓下來後,卻拿出了那小司鑑的銘牌,開始琢磨太一塔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