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序，應該是規則的意思。
有規則世界，和無規則世界。
不過，他不想聽什麼有序、無序，這太扯了。
“這和月之神境、哨站、秩序之地，有什麼關係？”
李天命乾脆問。
“呵呵，做個鋪墊，讓你明白世界的簡單構架。有序世界和無序世界，就像是兩座塔，當兩座塔的塔底，對接在一起的時候，塔底那個平面，就是天一界面。”
“這就等於，你現在就站在有序世界的最底層，雖然天一界面是世界的根基，但是真正精彩的世界，在你頭頂上，我之前告訴你，月之神境是‘秩序之地’的哨站，它的位置，在底層星空的最上方，這一個哨站，起碼監管幾十個‘天一大陸’的秩序，也就是說，炎黃和其他幾十個‘天一大陸’，共用一個月亮。”
“底層星空，說白了，就是塵埃的堆集之地。在底層星空之上，乃是‘秩序星空’，那裡是真正的閃耀之地！是‘高等種族’的戰場！我所說的‘秩序之地’，那就在‘秩序星空’之中。”
太古邪魔道。
“我明白了，底層星空之上，乃是秩序星空，這兩層星空都屬於‘有序世界’。然後，秩序星空中的‘秩序之地’，在底層星空有很多哨站，月之神境是其一，每一個哨站，監管很多‘天一大陸’，對不對？”
李天命頭腦清楚，把太古邪魔說得亂七八糟的信息，直接給整理好了。
炎黃大陸、九重地獄、月之神境，都屬於底層星空。
秩序之地，屬於秩序星空。
這兩層星空，都屬於‘有序世界’。
天一界面以下，沉淵戰場的上方，還有一個無序世界，但那不是常人能涉足之地。
“對，現在知道自己有多麼卑微了吧？”太古邪魔譏笑道。
“你可真無聊。”
雖然太古邪魔描繪得很玄乎，但李天命心裡早就有一個輪廓。
他覺得很有意思。
看來頭頂上這個無盡的世界，比他想象之中還要精彩。
李慕陽和竊天一族，還有太古混沌巨獸和那黑暗大手的秘密，應該就藏在底層星空之上的‘秩序星空’中。
“告訴你一個秘密。”太古邪魔咧嘴笑道。
“說。”
“你們竊天一族，曾經可是‘秩序星空’的霸主，你們如蝗蟲過境，掠奪天材地寶，掠奪恆星源，爲非作歹，爲惡不做，人神共憤！你這被遺棄在這裡的可憐蟲，不知道吧？想不想去秩序星空，認祖歸宗去？”太古邪魔循循善誘道。
李天命眯了眯眼睛。
看來這太古邪魔，並不知道竊天一族，已經滅族的事情。
不過，它說竊天一族曾經就在秩序星空，而且還是霸主，說明在秩序星空，起碼能找到很多，和竊天一族相關的東西，讓李天命能找到答案。
“我爹孃應該離開炎黃了，那說明，他們可能去了秩序星空麼……”李天命心裡想。
他對那個夢幻般遙遠的世界，因爲竊天一族，有了一些嚮往。
“怎樣？你去不去，我可知道你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太古邪魔眨眼道。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它肯定又在想搞什麼鬼。
“你確定能幫我，找到回家的路？”李天命將計就計問。
“那是自然。不過，你想脫離底層星空，到達秩序星空，你得滿足一些條件。”太古邪魔道。
“請說。”
“你飛到底層星空，大概在千星境那個位置，能感覺到‘天一界面’對你吸力吧？如果你不控制身體，你就會掉下來。你越是往上，吸引力就越大！”太古邪魔道。
“對。”
“修爲越高，能掙脫天一界面的吸力的能力，就越強。踏天之境的真正含義，就是讓你蛻變自我，能夠逃脫天一之力，踏天而行，登上雲霄。所以，只需要成爲你們口中的上神，你就能夠脫離天一界面上，這些塵埃堆積的世界！”太古邪魔道。
“只需要到達踏天之境，我就能到達秩序之地？”李天命好奇問。
“想太多了你！到達踏天第一階，你只能飛到月之神境，想要繼續踏天而行，抵抗天一界面的力量，到達秩序星空的秩序之地，起碼要到踏天之境的巔峰！”太古邪魔道。
“明白了。”
原來，這纔是踏天之境的真正含義。
脫離天一，踏天而行！
軒轅大帝，就是靠着踏天之境的修爲，登上了月之神境，找到了盟友？
“沒到踏天之境？就不可能到達月之神境是嗎？”李天命問。
“那到不一定，讓一個踏天之境的人拎着你去，那也可以。那九重地獄直接躲到了‘無序世界’那邊去了，所以我估計，月之神境肯定會來人，你要是能討好他們，說不定能讓他們，給你帶到月之神境去。”
“月之神境擁有‘月星源’，對比你們這些塵埃世界的所謂天地靈氣，‘月星源’，那才叫真正的修煉資源！”
“以你的天賦，在月之神境這哨站，絕對無人能敵，將來重返秩序之地，絕對不成問題。”
太古邪魔道。
這段話聽完，李天命有好幾個疑問。
他先問了第一個：“爲什麼九重地獄，躲到沉淵戰場，就不怕月之神境來人？”
“哨站的人屬於有序世界，他們不是你們這些天一界面上的土著，他們的力量來自‘月星源’，有着明顯的有序世界特徵，所以他們不敢在沉淵戰場那邊的虛無世界亂出手，萬一引起無序世界反噬，那就很麻煩了。”太古邪魔道。
“原來如此。”
這個信息，對李天命太重要了。
九重地獄剛破封，馬上轉到了沉淵戰場，竟然跟他向月之神境，發送了‘傳訊石’有關係。
很驚險！
“那爲什麼鬼神一族不怕無序世界？”李天命問。
“它們都被封禁二十萬年了，哪裡有‘月星源’級別以上的力量？雖然這鬼神一族來自‘秩序星空’，但是他們早就被這些塵埃世界，同化成土著了。”太古邪魔鄙夷道。
“他們來自秩序星空？！”李天命有些驚訝。
聽起來，鬼神一族的來歷，竟然比月之神境要高？
“沒什麼大不了的，看他們的‘九重地獄’，明顯就是失去了‘星核’的死星，我猜他們的祖輩，應該是被流放的罪犯，所以被剝奪了星核，導致整個死星，被天一界面的吸力拉了下來，降臨到你們炎黃大陸的頭頂上。”
“一羣秩序星空流放的罪犯，在你們這和個世界，當起了主人。”
這些話，簡直匪夷所思。
但李天命不得不承認，詢問太古邪魔這些東西，對自己來說，收穫巨大。
“月星源，星核，這些又是什麼？”李天命虛心問。
“它們關係到，秩序星空和底層星空的根本不同。天一界面上的陸地，都是星空中的灰燼、塵埃，或者是破碎的死星，在悠久的歷史中，被天一界面的磅礴‘天一之力’，捕獲下來，形成了平面陸地。而在秩序星空，世界以‘星辰’的方式存在，譬如月之神境，在你們的視角看起來，是一個銀色球體。”太古邪魔道。
“我懂了，類似千星境！”李天命道。
“對。千星境都是微型星辰，不具備星核。星核是真正的‘星辰世界’的核心，比如月之神境，就有星核的存在。”
“那什麼是‘月星源’？”
“月星源，是一個星辰世界的超級驅動力！是一個星辰世界的根本。月星源算比較低等的‘宇宙源力’，真正恐怖的是‘恆星源’。”
“恆星源填充星核，給星辰世界，提供抵擋天一界面的驅動力，同時，恆星源是一種超級靈氣，一個星辰世界的恆星源，提供着整個星辰世界，所有生靈的修煉靈氣。”
“那種高等力量的效果，最起碼都得是你太極峰湖的百倍！”
“換句話說吧，其實天一界面上這些塵埃陸地的‘天地靈氣’，都是秩序世界‘恆星源’逸散的微末力量，被天一界面吸下來。”
“意思就是，上頭的高等種族修煉吃肉，你們修煉喝湯，哦不不，你們只能聞一個味道……”
李天命咬了咬牙。
宇宙源力？
古語之中，宇爲無盡空間，宙爲無窮時間。
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世界的本源力量。
恆星源和月星源，都是這宇宙源力的一種。
“這麼說來，恆星源很重要？”李天命問。
比如魔宗想爭奪太極峰湖，就是因爲太極峰湖是靈氣濃郁之地，有噴泉噴發。
恆星源，提供一整個星辰世界的修煉靈氣，估計更重要。
“那是自然了，秩序星空無盡歲月曆史內，所有的星域戰爭，都是恆星源之戰！勝利者用聚變結界，吞掉對方的恆星源，甚至毀掉星核，將對方變成死星！”
“恆星源越大，該星辰世界就會越強，其上的人修煉資源就會越多。每一個星辰世界，都是一個戰爭機器，所以你知道‘哨站’的作用了吧？”
“哨站，不只是監管天一大陸，同時散佈四周，隨時戒備。因爲恆星源是消耗品，每當天地誕生恆星源，或者有的星辰世界，恆星源不足，都是戰爭的起源。”
太古邪魔道。
他盯上了李天命，冷冷一笑，道：
“你們竊天一族，曾經當秩序星空的霸主，不就是因爲能瓦解聚變結界，偷竊恆星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