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想得到這個至高無上的榮譽,但理智告訴楚江,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軒轅鼎戰敗後,不見了蹤影,若是此時封萬古劍幫如此高的榮譽,軒轅鼎就可能聚集這些不服氣且別有用心之人捲土重來,那時帝都又會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首當其衝的就是百姓。
若是,等團體戰結束,若萬古劍幫取得最後的勝利,南姜國第一大幫的頭銜,就名正言順地落在萬古劍幫的頭上。而且,那時候,經歷過團戰,各幫各派實力都已公之於衆,若有不測,也有個應對之法。
楚江將自己的想法如實稟告大帝,倒是令大帝對楚江刮目相看。他着急封稱號,一是高興,而是想徹底拉攏楚江爲自己做事。原本以爲,楚江只是天賦過人,修爲極高,現在看來,深謀遠慮、心思縝密也是楚江不可多得的優點。
“嗯,你考慮的還是挺周全的,那就等武林大會全部結束之後再做定奪,不要讓我失望哦!”
“萬古劍幫定不負君望!”
“嗯,稱號可以先放一放,還有一事,需要馬上解決。”
“哦?什麼事情?”
大帝抿了抿嘴脣,繼續說道:
“八女兒南姜玉,自幼飽讀詩書,修習魂氣,現已神玄七重境,如今已二十有餘,到了適婚的年紀。”
“大帝可有駙馬中意人選,楚江願意做媒,爲八公主一生幸福作保。”
“玉兒已經有了中意郎君,就是你——楚江。”
“什麼?”
楚江驚詫,身後的司徒焰也突然擡起了頭,醋意濃生。
“朕知道,你有和司徒姑娘情投意合,可是我家玉兒也不差,論修爲與司徒姑娘相當,論文化,玉兒可能還略勝一籌。”
司徒焰在一旁強忍怒氣,若不是蔣靈拉着她的手,搖光劍可能就抵在大帝的脖子上了。
“就因爲你是大帝,就可以隨意規劃別人的愛情嗎,就因爲你是公主,就可以隨意插足別人的感情嗎,我呸,我司徒老孃還沒有受過這等委屈。”
司徒焰在心裡暗罵。
“所以,大帝的意思是……”
楚江疑惑地問道。
“玉兒也不是橫刀奪愛之人,她想和司徒姑娘比拼一下,如果玉兒獲勝,玉兒就可與司徒姑娘公平地追求你,若是司徒姑娘獲勝,玉兒以後絕不會對楚幫主有任何非分之想。”
“還想和老孃單挑,你算哪根蔥,我才懶得理你。不過楚大哥一向對我很好,他應該會婉拒大帝的。”
想到這,司徒焰心情舒暢了許多。
“好,那就讓公主和司徒焰比拼一下。”
楚江平靜地說道。
“什麼?”
司徒焰差點叫出了聲,一臉疑惑地看向楚江。
“楚江相信,司徒焰對楚江是真心相愛,她也必定全力以赴。”
楚江回頭看向司徒焰,眼神中充滿了寵愛與期待。
兩人四目相對,司徒焰猶如陷在愛河中無法自拔,這是他第一次被楚江的眼神觸動。
司徒焰沒有辦法拒絕眼前的這個男人,無法否定眼前這個男人的決定,她的內心此時只有順從。
“愛一個人,就必須全力以赴,同時也要有應付情敵的能力,區區公主,我司徒焰何須懼怕!”
司徒焰給了楚江一個堅定地眼神。
“好,明日,還請司徒姑娘來紫禁城後花園,與小女切磋一下,衆人皆可觀戰。”
大帝一臉的高興,這樣也算了了他一樁心事。
早在楚江誤入南姜玉寢宮之後,南姜玉時不時地就向自己提自己有多麼多麼愛慕楚江,對他一見傾情。也是因爲南姜玉,楚江從死牢逃出後,大帝也不再追究楚江的罪過。楚江在南姜剷除匪患之後,南姜玉更是不依不饒,天天纏着大帝,要把自己許配給楚江。驃騎大將軍也是南姜玉率先提出的。可誰知當時楚江拒絕,並且發生太子叛亂,大帝也不好提起婚事。
如今武林大會,楚江摘得戰神稱號,南姜玉別提有多心急了,她是怕楚江聞名天下,被更多的女孩子愛慕,自己會有更多的競爭對手,多以迫不及待要和司徒焰一戰,爭奪楚江。
身爲人父,大帝疼愛自己的女兒,當然盡力滿足女兒的要求;身爲君王,讓女兒嫁給楚江,又是拉攏君臣關係的好方法。無論怎麼考慮,他都無法拒絕女兒的要求。
至於楚江,表面上氣定神閒,實則內心非常凌亂。
南姜易早早地就告訴楚江南姜玉想要追求自己的事,爲了不必要的摩擦,在帝都幾日,尤其在紫禁城的那幾日,他無處不在和司徒焰秀恩愛,爲的就是讓公主死心。沒想到南姜玉非但沒有死心,反而提出要和司徒焰比試切磋。楚江沒有辦法,他只能寄希望於司徒焰足夠機敏,能夠讓公主徹底心灰意冷。
……
第二天,紫禁城後花園,深秋的後花園,秋塵落葉滿地,陽光灑照,落葉更顯金黃。
南姜玉早早地就來到後花園,安靜地等待。
清晨熹微之時,南姜玉便起牀梳妝,頭髮盤起,沒有插金簪,而是已髮帶束緊,顯得格外清新自然。一身青衣,配上藍紋圖案,國色天香,楚楚動人。
南姜玉對於插足這件事毫不避諱,此次比試幾乎宴請了全帝都的達官權貴,連丐幫幫主也被請了過來。後花園絲毫沒有深秋的寂寥淒涼,人來人往,有說有笑。
司徒焰倒是來的比較晚,在衆人的注視下入場。昨夜,司徒焰可以說是一夜未眠。前半夜央求秦未央教他詩書禮儀,後半夜,一個人跑到醉仙樓外練習搖光劍法。這,或許就是愛的深沉吧,司徒焰還從未爲什麼人如此付出過。臨近清晨,司徒焰纔打了個盹,早飯都沒吃,便匆匆趕來。頂着黑眼圈,頭髮有些參差不齊,衣服也是臨時挑了一件,首先在形象上,南姜玉就略勝一籌。
衆人落座,細細欣賞這場兩大美女之間的“戰鬥”。
首先是筆墨展示,南姜玉在一張白紙前欻欻兩下,幾個秀勁的大字便呈現在衆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