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兩個這是找死!給我上!”
陳恆秋聽着楚江與武空青的揶揄,臉都青了,對着身後的幾個僕從吼道。
楚江環抱雙手,對着武空青使了個眼色。
武空青活動一下雙手,“那就好好陪你們玩玩吧。”
一道殘影掠過,武空青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在衝的最前方那人面前,一腳踹在其小腿上。
“啊!”
咔嚓一聲,那人直接倒在地上,抱着右腿,哭嚎。
楚江邁開步子,朝着陳恆秋走過去。
“你,你想要幹什麼,這可是冰東城,你們要是把我們怎麼樣,可有你們好果子吃。”陳恆秋見到自己的隨從被白衣少年隨意玩弄着,而這個黑衣男子逼近自己,趕緊躲到猥瑣男子的身後,顫抖地威脅道。
楚江微微一笑,在方敏跟前停下,“大小姐,我們回去吧。”
方敏聽着一愣,“啊,好……好。”
“好啊,原來是你們方家的人,我說誰這麼大膽,”陳恆秋指着楚江,破口大罵。
楚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剜了陳恆秋一眼。
陳恆秋縮了縮脖子,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小聲說着,“我,我會找你們方家去討個說法的……”
“哎,真不禁玩,”武空青拍了拍手,望了望全部躺在地上求饒的隨僕。
“行了,我們走吧。”楚江對着武空青說着,三人走出人羣的包圍,彎過幾條街道,消失不見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方敏捏着衣袖在前面走着,眼神飄忽不定,而楚江與武空青在身後跟着,時不時說笑一下,就這樣幾人來到一座府邸之前。
古樸的府門之上掛着一塊金色的牌匾,其上龍飛鳳舞地揮灑“方家”兩個大字,好不氣派。
“多謝兩位恩人幫助小女子解圍,感激不盡。”方敏停下轉身,對着楚江兩人行了個禮,謝道。
武空青趕緊擺擺手,“恩人可擔不上,言重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既然這麼感激,不如請我們進去喝杯茶吧,正好我有些渴了。”楚江露出一個相對友好的笑容,說道。
“那是自然可以,是小女子怠慢了。”方敏回答道。
“好吧,麻煩方大小姐引路了。”楚江接着說道,完全不管武空青在旁邊一直使着眼色,說不要麻煩人家了。
“請隨我來,”方敏帶着兩人進入府中,最後來到大廳,招呼兩人坐下。
楚江打量了一下四周,佈置十分樸素,但其用材,楚江倒是瞧出了好幾種珍貴的木材。
只不過一路上沒見到幾個人,的確有些冷清,不像大家府邸的氛圍。
方敏端來茶水,放在兩人手邊的小桌上。
楚江正舉起茶杯,屏風之後傳出一沙啞的聲音,“多謝兩位小兄弟了。”
隨後,一位雍容的老婦人繞了出來,由人攙扶着,臉色些許蒼白。
“這位是我的母親,方家主母。”方敏趕緊上前接過下人門的手,扶着方主母坐下。
“方主母不必客氣,這等小事不足掛齒。”楚江迴應道。
“要是敏兒再晚回來一點,恐怕見不到她父親最後一面了。”方主母神色哀慼,重重嘆了一口氣,“不過好在敏兒及時的將黃天精拿了回來,這才保住了她父親一命。”
“原來如此,”楚江暗暗說道,一族之長病危,對整個家族是致命的打擊,難怪其他家族的人如此放肆。
“這兩位小兄弟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我一定滿足。”方主母鄭重地說道。
“不用……”
“我倒真有一事相求,”楚江打斷武空青的話語,開口說道。
“哦?什麼事情?”
“我想要一個參加凜冬大比的名額,”楚江對上方主母的目光,回答道。
方主母笑容凝固,臉色爲難,“凜冬大比我方家理應有個名額,只不過……”
“只不過因爲父親病危,那陳家想要將我們這個名額搶奪過去。”靜靜站在一旁的方敏突然開口說道,一提到陳家眼中盡是厭惡。
楚江沉思片刻,“他們準備怎麼搶呢?”
“陳家二家主最近深受風雪派一位長老的喜愛,他們準備直接略過我們,強行搶佔。”方敏接着說道。
“他們料定我們自顧不暇也沒有實力去反抗,只能暗自吃下這個大虧,到時候再由長老照拂一下,雖然派出了兩位子弟,也不會有多大的關係。”
“哦,原來是這樣,”楚江點點頭,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既然如此,只要除掉那個二家族便可了。”
“咳咳!”
一旁本就不解楚江爲何要參加凜冬大比的武空青聽到其這麼輕飄飄說要除掉一個家族的二家主,吞下的一口茶水差點沒把他給嗆死。
方敏與方主母聽到此話也着實驚訝,一臉古怪的看着楚江。
“那二家主是靈臺境巔峰,況且其一直呆在陳家之中,你如何除得了他。”方敏皺緊眉頭說道,在她看來雖然楚江實力無法估摸,但是其年紀輕輕,實力也高不到哪裡,想要除掉陳家二家主實在不切實際。
“自然是引他出來,然後直接解決,”楚江淡定的說道。
武空青看着楚江微微搖了搖頭,嘴裡小聲的嘟囔說道,“靈臺境巔峰我可對付不了啊!”
“哈哈,我來出手,”楚江笑道,“但是你要是願意稍微幫扶一下我,也是十分感激的。”
武空青白了楚江一眼,“我看我以後叫你楚瘋子算了。”
“若是小兄弟真的能夠除掉陳二當家,這個名額自然便是小兄弟你的了。”方主母沉寂片刻,說道。
“母親,這可能會牽連……”
“好,一言爲定,只不過我這身份應該怎麼解決呢。”楚江心中暗自讚賞,這方主母也是一個有膽識之人。
“我有位遠房侄兒,近日來到冰東城,正好碰見了其妹妹受到陳家公子騷擾,出手幫其脫困,一併回到了方家。”方主母回答道,手中多了一塊玉石,讓方敏遞給楚江。
方敏猶豫會,咬着嘴脣,拿起玉石放在了楚江的桌子上。
“此爲冰凌玉,是我天凌宗特製的玉石,佩戴在身上可暫時改變佩戴之人的魂力氣息。再加上我遠房侄兒因爲兩年前意外死於煙花之地,太過敗壞家門,暫時將死訊壓了下來,只是說外出遊歷了,如今前來尋我這我姑姑倒也說得過去。”
楚江拿起冰凌玉,頓時感覺一股冷意鑽入身體之中四散開來,“這倒是個好東西,多謝姑姑了。”
“好,我的問題都解決了,那侄兒準備怎麼行動呢。”方主母問道。
楚江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再等等,再等等。”
話音剛落,一位女僕急匆匆地衝到大廳,“陳家、陳家公子帶人闖了進來!”
“呦,剛說完就來了,走吧,我的行動也要開始了。”楚江放下茶杯,將冰凌玉揣進了懷中,站了起來,朝着府門走去。
“瘋子呀瘋子,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吧,”武空青搖搖頭,跟了上去。
陳家府邸,陳崇山一把將手中的毛筆扔了出去,“什麼!恆秋被扣在方府了?”
“沒錯,先前在街上少爺戲弄方大小姐,結果正好被方主母的侄兒凌高給碰見了,打傷了我們幾人,少爺氣憤不過帶着大隊人馬衝到了方家,最後只有我一人回來了。”底下跪着的下人鼻青臉腫,顫抖地說道。
“哼,蠢貨!”陳崇山氣憤地將寫壞的字揉成一團,“陳家的臉遲早要被他丟完,還好大哥不在,不然又是一頓戒鞭。”
“走,隨我走一趟,瞧瞧他們是到底有多大的底氣,敢直接將恆秋扣押住!”
方家府邸,空曠的院子裡橫七豎八躺着數十個被困成糉子的人。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接將我綁了,等我二爺來,一定將你們全部剁碎了喂狗!”陳恆秋大聲嚷嚷道,用盡力氣卻也無法掙脫。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楚江搬了一把椅子坐到陳恆秋旁邊,用腳踩了踩,“等下有你好受的。”
“哎,我也想開了,這樣鬧上一把也挺痛快的。”武空青輕嘆一口氣,站到楚江身邊,同樣踢了陳恆秋一腳,“吵死了。”
楚江哈哈笑道,“沒錯,這樣纔是對的嘛,哦,老傢伙來了。”
說着,一道人影衝了進來,瞟了地上一眼,最後落到了楚江的身上,眼神中充滿了倨傲。
“我陳家公子也是你們能綁的!”陳崇山呵斥道,體內魂力涌動,靈臺境的威壓直接朝着楚江兩人涌動而去。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楚江與武空青神色十分輕鬆,一點都未受到影響。
“擅闖他人府宅,如何綁不得!”楚江迎上陳崇山咄咄的目光,“我不僅要綁,還要好好處置一番,以顯我方家威嚴。”
“尓敢!”陳崇山大喝一聲,若不是陳恆秋在其手上,早就將其結果了。
“其實呢,若是二家主前來賠罪,一切倒是好說。不過我看二家主卻像是來問罪的,這倒顯得我們方家太過好欺負了,如此以往,豈不是隨便來個阿貓阿狗都能來我方家踩上一腳,這可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