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行人行動的時候,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幽都的城門也是早早的關閉了。
可是,對於蘇劍泉這類的強人來說,那城牆就是個擺設。
蘇劍泉是直接帶着那三個人飛過去的。
從來沒飛過的武家兄弟還激動得嗷嗷的。
等到了城外之後,武直把無色妖僧王地上那麼一扔,之後蘇劍泉來到無色的身邊居高臨下地問道:“我問你答,如果你遲疑或者說假話,我就掰斷你的一根手指。”
“啊?哦……”
無色這個時候啥傻愣愣的,在失去了自身的修爲之後,加上身受重傷,無色覺得自己有點冷……於是蘇劍泉開始了提問……
“你叫什麼?”蘇劍泉問。
“什麼?”無色又愣了,蘇劍泉的思維跳躍的有點快啊……所以他遲疑了。
於是,蘇劍泉拎起無色的一根手指,於是,在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這折斷的聲音當中,無色的食指被掰斷了……
而且,因爲蘇劍泉的一點點小手段,這種痛苦被十倍數十倍的放大了。
看着疼的齜牙咧嘴,一臉猙獰的無色,蘇劍泉湊近了對方說道:“我說過,有丁點遲疑的話,我就會掰斷你的手指。”
“我……明白了,無色,我叫無色。”無色說道。
而蘇劍泉之所以要這麼做並不是爲了折磨對方,他死爲了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不讓其猶豫更是爲了讓他在第一時間說出自己腦海當中浮現的答案。
這樣一來,蘇劍泉可以最大程度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蘇劍泉的手段很有效,不一會之後,無色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悉數說了出來。
如今的幽都之所以會有現在這般景象,完全是因爲這幽都附近將會有異寶出世,據傳聞,那寶物乃是先秦術士徐福所留下的一件寶物十二品玄色琉璃仙丹!
這玄色琉璃仙丹號稱可以免一次劫難,對於修士來說,修士在抱丹之後會經歷諸多的劫難,而有一顆可以免去劫難的寶丹在手,晉升境界的時候無疑將會有很大的勝算!
對於修士來說,還有什麼東西比自家的xìng命更爲重要?
答案是沒有。
所以,那一顆仙丹的價值自然是不言而喻。
對於有寶物的事情蘇劍泉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就有所猜測,只是不知道將會出現的寶物是什麼。
不過他現在知道了。
相比之下,蘇劍泉更想知道是……在幽都到底有多少勢力想要獲得那一枚丹藥。
根據無色的說法,如今盤踞在幽都的勢力其實主要有兩股。
一股是百蠻山青狐妖一脈,無色就是青狐妖座下的妖物,另一股是凌璇閣,凌璇閣的大長老如今正是北幽的國師。
再進一步的拷問當中,蘇劍泉還了解到,如今青狐妖一脈和凌璇閣都潛藏在北幽皇宮當中。
他們相互之間進行博弈,打算藉助世俗的力量來增強己方的力量。
得到這些情報之後,蘇劍泉的心緒泛起一絲絲漣漪。
從無色的情報當中來看,他們都還沒有發現隱藏在武家的潘玉蓮……可他爲什麼要藏在武家?
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蘇劍泉決定繼續靜觀其變。
至於無色……在拷問完之後,蘇劍泉就順手斬了那廝。
這些年來,那廝在北幽不知道殺了多殺人,如果放了他只會讓他繼續禍害一方。
在了結了無色之後,蘇劍泉讓武家兄弟先回去,暗地裡,蘇劍泉在他們身上各自留了一到心魔神咒,這心魔神咒不死用來監視武家兄弟的,只是用來監視潘玉蓮的。
在那之後,蘇劍泉便帶着無色妖僧的屍首回到了城中。
此刻城中的人都已經安眠,蘇劍泉也不打算大半夜的興師動衆,所以他也就回到客棧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蘇劍泉便早早地帶着無色的首級前往欽天監,還是在那個屋子當中,蘇劍泉從自己的納戒當中提出了無色的頭顱。
蘇劍泉說道:“吃心妖魔的首級。”
“什麼?”這一次在那文案後辦公的還是上一次接待蘇完全的那一位老者,他聽到蘇劍泉的話之後一個哆嗦:“吃心妖魔?”
“是你!”在一開始的驚詫之後,那老者一下子就認出了蘇劍泉:“你竟然沒死?”
何止是沒死?
蘇劍泉還把那妖魔的頭顱給帶回來了呢!
此刻的欽天監當中已經有了不少人,他們一大清早地到這裡爲的就是守在羣魔榜前接一些任務,玄榜和黃榜上的任務經常是一下來可就被接完的!
可就在他們辛辛苦苦刷黃榜和玄榜的時候,有一個傢伙赫然帶着已經完成的天榜任務回來了……這簡直就是在炫耀!
在一邊圍觀的人看着蘇劍泉手中的首級不由得瞳孔一縮:“是無色那妖僧!”
無色妖僧是不好對付,不過知道其樣貌的不在少數,所以當場就有人認了出來。
有的還不信的的則翻出任務守則對比起來。
片刻後,又有人發出幾乎:“這是半個月前的那個傢伙!”
“他竟然沒死?”
“這怎麼可能?”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言井那個掌旗修士來了……
“嚷嚷個什麼東西呢?”這言井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在這等任務的都是些雜牌貨色,他自然不用在這裡裝孫子。
人羣當中有人對言井還算熟悉,所以就悄悄地把這裡的情況告訴給了言井。
“什麼!”
言井本就尖銳的嗓音更是在此刻突破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劍泉從那老者那裡走了出來。
蘇劍泉和以往一樣風淡雲輕,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只是,此刻他的手中拿出一塊紫金色令牌……有那一塊令牌……蘇劍泉便可之間前往皇宮覲見大國師……
言井此刻已經呆了,尼瑪啊!這特娘算是怎麼一回事?
區區一個煉魄境界的修士竟然斬殺了築魂境界的妖魔?
這說得通嗎?
尼瑪這說不通啊!
言井看着緩步走來的蘇劍泉喉結抖動,一些話在他喉嚨當中打轉,可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只能發出嗬嗬的怪響。
他臉上的神情凝固着,似乎是嚇得,他以爲蘇劍泉會上來嘲諷他兩句。
可是……
蘇劍泉就這麼帶着淡笑和他擦肩而過,至始至終,他臉上的神情都沒有變過,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言井一樣。
莫名的,言井覺得心口一痛。
這是最赤*的無視,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心口被插了一刀一樣,讓言井的呼吸都爲之停頓。
這一瞬間,言井想到了自己,他媽的他在這欽天監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才混到了一個掌旗的位子,可蘇劍泉……僅僅就半個多月的時間就超越了自己……
不,何止是超越?
這一次之後,他連給蘇劍泉提鞋都不配了!
想到這裡,想到以前對待蘇劍泉的態度……在想到自己以後在欽天監的日子……
莫名的,言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