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望着虛空來人,問天的冷聲中帶着一絲殺機。
只見一位青衣女子,腳踏虛空,身上金光閃爍,神色居傲般俯視着問天。
凌空而立,而且身上金光閃爍,透露出一股鋒利的氣息,很明顯,這青衣女子是一位金系的化靈境強者。
“妙嬋師姐?”一聲喜呼從妙音口中傳來。
“師姐?”問天聞言,眉間不禁一皺。
不是因對方的實力,而是因對方的身分,畢竟他這次前來,是想求見沐麗公主,他不想得罪寧清道觀的人。
青衣女子從天降落,落在妙音小尼姑身旁,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瞪了小尼姑一眼,旋即輕蔑的看了問天一眼。
“何來的小子?竟敢欲對我師妹不軌,還不速速離去!”
這青衣女子的話中不僅充滿霸道,還帶着傲慢,看着問天就如俯視一隻螻蟻般。
聽對方這般說話,就算問天品性再好,眼神也不禁冰冷起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然而那青衣女子一句冷哼,旋即身上金光暴起,手上驀然揮動,一道金光呈半月狀斬出。
金光凌厲且鋒利,仿如帶着一股無堅不摧之威,斬向問天。
“師姐不要……事情不是你所想那樣的,林公子之前救過我。”一旁的妙音見此,急忙呼來,臉上露出慌亂之色,仿如生怕她師姐誤會。
但那青衣女子聽此,卻置若罔聞,身上更在這瞬間散發出殺氣。
“妙音師妹你年紀尚小,不知人心難測,這小子今天救你,不過是想借此機靠近你而已,你要記住,天下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青衣女子的話,仿如她與天下間的男人,都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
感知到對方擊攻的凌厲,問天的眼神,瞬間凝重起來,因爲這是化靈境的一攻。
在剎那間,他手持碎星,向身前一橫。
“鏘”一聲,金色的半月斬,斬在碎星身上,暴發出炫麗的火花。
在相撞的那瞬間,問天神色一變,旋即一股強大的巨力,從碎星身上傳來。
蓬!!他整個人驀然被撞飛,飛出數十米,雙腳重重踏地,踏踏踏,連退三步,才把身體穩定下來。
隨之,他神色淡然,望着對面那青衣女子,但縮在袖中的手,卻有些微微顫抖。
沒想到對方看似隨意的一擊,卻讓他吃了暗虧,看來練元后期與化靈初期,兩都之間的差距還是甚大。
“我這次前來青城是想求見沐麗公主,我並不想與你爲敵。”問天擡頭,神色不滿般望着青衣女子。
“休要口中狂言,沐麗師叔豈是你這等鼠輩能見的,念你之前助過妙音之事,我今天姑且饒你一命,給我滾!”青衣女子一聲怒喝。
旋即,她身上元力暴起,金光奪目,手上呈爪猛然揮動,五道金色斬擊凌厲斬出,直奔問天。
問天神色大變,口關一咬,手持碎星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圓形狀的防護劍罩。
轟!一聲巨響,頓時沙石滿天飛揚,使空中一陣白濛濛。
當散開之時,只見問天的臉色出現一抹蒼白,碎星更是深插入大地下。
他驀然擡頭,目中射出縷縷寒光。
“我寧清道觀不是誰都能進的,沐麗師叔更不是任何人說見就能見,要是你再不知好歹,在這寧清山徘徊,下次我便取你小命。”空中傳來青衣女子的冷音。
只見她揪着妙音小尼姑的肩膀,兩人很快就能空中消失。
問天還能看見對方那不屑的嘴臉,以及小尼姑臉上的擔憂與歉意。
“今天這筆帳,我林問天先記下。”問天的話中,充滿寒意。
然而下一刻,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猛然襲向他心頭,讓他整個心臟撲剌狂跳一下。
這是自從他重生以來,感到最強烈的危機感。
容不得他多想,在那電光石火般,他心神一動,碎星瞬間從他手中消失,接着身上沉重的劍套也消失。
他整個人身上藍光閃爍,其身體快速變幻,最後化成一灘水,瞬間融入地下。
在這剎那,他腦中唯一想到的就是逃,甚至無法顧慮到暴露元力修爲,一切以逃命爲第一。
而就在他融入大地的下一息,空中一陣扭曲,旋即踏出一位老嫗。
這老嫗望着問天遁走的地方,眼神閃過一絲異芒,喃喃道:“這般看來,這小子倒是有可能是“道子”,不過被我盯上的人,我纔不管你是什麼道子,不道子。”
這老者的聲音十分沙啞,讓人聽後,感到十分不舒服,旋即,老嫗輕輕在虛空一踏,整個人詭異般消失。
十里外,問天從地下重新冒出,他臉色蒼白如雪,瞳孔中的悸意還未散。
“該死的,到底是誰?”
毫無疑問,對方絕對是萬象境,而且以他的猜測,對方還不是一般的萬象境,不然不會讓他產生出如此強烈的危機感。
“你這小子還真是手段百出,練元中期的修爲,竟能施展出萬象境的神通,要不是你肉身強悍如獸,我還真想收你爲徒。”
“可惜了!”
驀然,空中傳來一道嘆息聲,旋即問天神色大變,心中一陣駭浪驚天。
“這怎麼可能?”
但就在他驚駭的眼神之中,空中泛起波瀾,一位老嫗悠然走出。
“是她?”看見這老嫗時,問天心神猛然震盪,因爲來者正是仙鳳閣的那位花婆婆。
瞬間,問天全身汗毛堅起,仿如有一種被毒蛇盯着的錯覺。
“該死的,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特意爲我而來?”
他心中不禁詛咒起來。
嗡一聲,他身上猛然一震,旋即,再次幻變成液體,滲入地下。
然而那老嫗見此,嘴角卻露出一抹嘲笑,旋即她那乾枯的手指微動,一朵黃色的鮮花憑空出現,這鮮花在出現的瞬間,就化成一道光束融入地下。
不到三個呼吸的功夫,地下涌出一股黃光,黃光化成一朵巨大的黃色鮮朵,而在花朵的中間之處,卻困着一位面色蒼白如紙的少年。
“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這男子正是之前逃遁的問天。
他整個腦中一陣嗡鳴,心中涌出無邊的恐懼,他沒有想到,對方能如此輕易般把他摛住,還把他身上的元力,徹底封印起來。
這瞬間的他,就如是鐵板上的魚肉,將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