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高啊!二哥此計高明,這樣一來的話,我王家和齊家就成了親家了,如此的話我王家有難事的話,他齊家豈可坐視不理……”
王猛在那裡拍了拍手,有些明白了二哥的想法,這樣做的話算是徹底的將齊家也拉了進來了,既然是你段家有能耐,在加上一個大家族的力量,看你有多少的能耐。
“計策是比較不錯,但是這如今六弟和七弟的屍骨未寒,就這樣的來舉辦成親之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王寒說道,畢竟失去了兩位族裡的高人,加上還是自己的弟弟,就這樣的來舉辦一場親事,在這個時候未免有些不妥。
“越是這樣,我們就要活得開心一點,讓世人知道我王家不是輕易能夠被擊潰的,再者藉着這個機會,也能夠讓齊家靠過來!”
王乾也是知道弟弟在意的事情,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間是最珍貴的,沒有多少的日子去耽誤了。
“好,既然是如此的話,那我這個叔叔也去好好的準備一下,要辦的話,就要弄他一個熱熱鬧鬧的……”
王猛暫時將心頭的哀傷揮去,將來的路還有很長呢,君子報仇十年,這個仇他們是記下了。
三日之後,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齊家齊格的院落裡,一片的張燈結綵,處處都是忙乎的下人,將一個個的紅火的燈籠掛在了門頂之上,漆紅的大門之上,貼着兩個囍字。
齊格站在院裡裡,望着今天這裡的氣氛,露出了久違了的笑容,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天了,俗話說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終於是要嫁人了,雖然心裡有着一些失落的感覺,但是畢竟給女兒找了一門好親事,齊格也是滿足了。
“小姐呢?別還沒起呢吧?”
齊格攔住了一位下人道。
“家主,小姐那邊今天有夫人在……”
婢女回答道。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
齊格說道,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的不快。
清晨時分這裡便是這般的熱鬧了,齊藍聽着這裡的動靜,心裡慌了神了,在屋子裡四處的轉悠着,一雙玉手在那裡不斷的拍着,最後齊藍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是這樣做了。
“藍兒啊、藍兒、你起來了嗎?”
母親在屋子外喊了幾句,之後推開了門之後,見女兒躺在牀上,眼睛一瞥進來的母親,無精打采的調回了頭,不去理會。
“藍兒啊!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怎麼也不懂得先梳洗一番,新娘子怎麼可以這樣呢!”
母親說道,吩咐了幾位下人將鳳披霞冠端了進來,臉上強忍着露出了一種笑容。
“娘、女兒不嫁!”
齊藍怒聲道,不耐煩的將牀上的一隻繡枕丟在了地上。
“藍兒啊,這女子的身家大事,都是父母說了才行的,你爹性子雖然倔強,可是這都是爲了你想的,來、娘給你先梳頭!”
母親心裡也是一陣的哀傷,女兒被關了起來,渾身的修爲被齊格封印,只能夠是任憑他的話來,其實她也是不忍心女兒嫁給一個浪蕩之徒,可是沒辦法,這就是一個人的命啊。
“娘、我求求你,你們別逼我好嗎?”
齊藍拉着母親的手,在那裡用着一種祈求的眼神望着她,這門親事都是爹一個人在操辦的,根本沒有徵求她的同意。
“藍兒啊……娘也沒有辦法啊!”
母親搖了搖頭,將兩位下人喊退了之後,兩人獨自在屋子裡談起話來。
朱脣輕啓、三千青絲搭肩而過,披在了身上,一雙玉手將一隻金釵插到了髮髻當中,望着銅鏡中的自己,齊藍生不出一絲的笑意,表情僵硬在那裡坐着,幾顆淚珠順着自己的臉頰,映着一種哀傷,滑落了下去。
“吉時已到,啓程出發!”
紅頂的轎子,在齊藍的眼裡,隔着頭上罩着的輕紗,似乎是一座牢籠一般,父親齊格在那裡不停的陪着一些人笑着,不時的拍着手,顯得很高興一般,齊藍心裡下了決定。
“這個家,我不要也罷……”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穿過了大街小巷,不時的有人出來,望着這種的迎親隊伍,整整兩裡多長的隊伍,這一定是什麼大戶人家的,一打聽之後,便是明白了,在那裡驚歎。
“到底是三家家族的力量,光是迎親就是這樣的氣勢,人生之中有着這麼一回,也算是值了啊”
“什麼啊,聽說了嗎,這個齊格的千金可是如花似月的,那個新郎官王乾的小兒子,天性的浪蕩,已經是有了不少的老婆了,齊格竟然是爲了自己答應和這種人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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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中,聽着這些人的議論,齊藍心裡一陣的苦笑,其中的含義,只有她自己明白,緊握着雙手,在那裡靜靜的等待着。
王智在那裡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興奮的朝着四周不停的作揖,顯得是多麼的識大體,實則就是一種顯擺,齊藍的女兒這次要嫁給自己了,王家人的面子就是這麼大。
穿過了一座城,娶親的隊伍走到了城外的一處石橋之上,再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能夠趕回王家了,馬上又是一房媳婦進門了,王智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作爲王乾的最小的兒子,他一生下來就是受盡了寵愛,儘管修爲不怎麼樣,但是在族裡誰敢招惹他。
早就是看上了齊藍,只是因爲齊藍沒有看上他,一直沒有答應他,這讓王智一陣的氣惱,想盡了各種的辦法要得到齊藍的芳心,但是所有的手段都用盡了,這個女子就是看不上自己。
這次終於是如願以償了,還是父親的面子大, 小美人的性子再怎麼的倔強,都是無用的,最終還不是乖乖的嫁給他嗎。
石橋之上,靜靜的立着一位男子,男子心裡一陣的傷痛,知道她這些日子受了不少的苦,早知道的話就不讓她回去了,也免得受這種的折磨了。
三個時辰之前,段飛受到了一段傳音,傳音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我要成親了、對不起……”
他怎麼會聽不出來這是誰的聲音,一直以來以爲齊藍在家裡挺好的,所以沒有時間給自己一個消息,然而他想的錯了,大錯特錯了,王家要和齊家結親了,齊家不惜將齊藍推了出來,
不去管那些事情的後果,段飛沒有告訴其他人,接到了消息之後,忍着心中的傷痛,速度達到了極致,朝着齊藍的家那邊趕去。
少年一身是膽,少女傾世的柔情,兩種目光遇到了一起,齊藍的心裡像是被丟進了一塊巨石一般,震盪起波瀾。
“什麼人?”
王智拉住了馬,停止了前進,前方的石橋中間,出現了一位少年,靜靜的靠在橋上的一根石柱之上,顯得有些神情自若。
可是直覺告訴王智,這個少年不簡單,恐怕是來者不善。
“我的名字,你沒有資格知道……”
段飛下一秒轉過了身子來,渾身的氣息大變,帶着一股濃烈的殺意,迎親隊伍裡的馬匹,受到了氣勢的影響,在那裡嘶鳴了幾聲,開始發起瘋來。
“歸元天象……”段飛心中暗道,雙眼開始變成了一種血紅之色,瞬間在石橋之上留下了一道殘影。
“什麼?”
王智驚愕道,同時也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出現。
“你是段……”
“你知道的太晚了!”
一拳轟出,直接撞在了王智的腦袋之上,無盡的狂暴之氣,盡數的涌入了他的腦袋之中。
下一秒,如同是一個被拍碎了的西瓜一般,王智都沒有喊叫的機會,頭顱化成了血沫,灑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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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了?”
同行的一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智好歹也是歸墟之境的實力,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不到一息的時間,化成了一具屍體。
段飛的臉上被濺上了血跡,整張臉看上是那麼的恐怖,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表情,他獨自朝前走着,馬匹自動的讓開了道路,一些擋着的人,如同是見到了瘟神一般,趕緊的遠遠躲開。
來到了花轎之前,段飛心裡一陣的沉痛,要是他沒有收到齊藍的傳音的話,一輩子都會留下一種悔恨,她好傻、想要勸說自己的父親,不想兩家大動干戈,一直都沒有和自己說過一次。
掀起轎子上的紅縵,齊藍含着眼淚的望着她,已經將頭頂之上罩着的輕紗撤掉了,這輩子她只能爲了一人穿這種衣服,而這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我知道你會來的,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齊藍掩着嘴道,眼前的段飛不是那樣的猙獰,在她的心目是一種情,一種男兒的情。
“你好傻……”
“是啊、不過你也不是很傻嗎?”
“走,我們回家……”
齊藍輕擡蓮步,從轎子裡面走了出來,段飛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攬在了懷裡,騰空而起,朝着一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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