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竹不禁美目輕顫,心中低語道:原來你笑起來,這麼好看!
看着藍雨竹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李尚不禁害羞地面色一紅。
藍雨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了,隨即快步走出幾步道:“走!我們去天都一趟,我有東西丟那了。”
“噢!”李尚應了一聲,隨即跟了上去。
……
天都城,天都大酒樓。
以天都命名的天都大酒樓,是有身份的人才可以進入其中的,能進入其中必定是有玄階武修支撐的家族。
此刻天都大酒樓被人清了場,偌大的酒樓內只有一桌子人在吃飯,由外往內看這一桌子人都非常的年輕,雖然玄氣沒有外放,依舊可以感受出這些個青年的修爲怕是至少已經達到了玄階。
酒樓外,擠滿了人,這些人的修爲也是清一色的玄階。
再往外是普通民衆,他們一個個瞪大着眼睛,議論紛紛,一下子出現幾十號玄階武修,這個場面是何等的壯觀。
此刻天都大酒樓的門口,兩位老者堵着幾十號人進門的路。
兩位老者沒有釋放玄氣,靠着威壓就壓着門口幾十名玄階武修不敢上前一步。
這時從幾十號人中間讓出一條路來,一位十五歲的少年,英氣不凡,向兩位老者走去,直到兩位老者面前才停下腳步。
“東千人!來了!”玄階武修人羣之中不禁有人開口說道。
外圍的民衆羣,更是一個個驚的把嘴張成一個大大的圓形。
接着便聽見有人科普了起來。
“東千人!東飛瀚的隱藏兒子,實力極爲強大,首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是在天英榜上,與李尚對轟一拳之後認輸,接着就是數天前,一拳擊敗一名玄階七級的武修,之後爆出東千人只有玄階五級的修爲,據說可以擊敗玄階八級的武修!”
“你的消息落伍了,最新的消息是東千人已經達到玄階六級了,已經可以和玄階九級的武修戰起來不落下風了。”
“我的天,這有多妖孽啊!他纔剛過了十五歲!”
“怕是他要早生一年就沒那個李尚什麼事了?”
“他和李尚比,簡直差的遠的很!”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如匕首一樣鋒利,像是擦着這一片人羣脖子而過的,令衆人不禁感到頸子一涼,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接着滿眼畏懼地看向發出聲音的少年。
少年頭戴着斗笠,整個人散發出冰冷的氣質,甚至於可以說,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把鋒利地匕首。
人們視線緊跟着這個非常冷酷的少年向酒樓門口走去。
然而,酒店門口的東千人眉頭緊皺,他已經多次開口了,結果兩位老者如雕像一般站着,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
東千人前來之前就已經據悉,酒樓內十名青年,和門口的老者都是來自與別的國家及勢力,這股力量不弱於東齊,所以他才以禮相待,只是沒想到,這方勢力竟然不予理睬。
就在東千人思慮之際,一隻手掌搭在了他的肩上,將他挪開的同時道:“讓開小子!別擋道!”
東千人一臉驚詫地看了一眼頭戴斗笠的少年,眉頭微蹙道:“好熟悉的感覺。”
斗笠少年徑直向大酒樓門口走去,就在準備踏入門欄之時,兩位老者動了,各自一掌拍出,竟非常默契地一個拍向腦門,一個拍向胸口,出手即是殺招。
斗笠少年,撤步向後一滑,隨即從雙手兩個袖子口,一手射出一把飛刀。
東千人瞳孔陡然一縮,低語道:“陳九刀!”
只見飛刀速度非常地快,朝着兩位老者胸口飛射過去。
兩位老者面色一寒,隨即身上散發出深藍到淡紫色玄氣,接着霸道的掌風迎着飛速的而來的匕首。
“咻咻!”兩道破風聲響起,兩位老者應聲倒地,死不瞑目地睜大着眼睛。
射出的匕首已然回到了陳九刀的手中,只是在那兩位老者的掌心和胸口,留下了兩個恐怖異常的血洞。
一時之間,數十名玄階武修,以及普通民衆都紛紛愣住了,隨手兩把飛刀,輕鬆擊殺了兩名半步地階的武修,太驚人了。
還來不及輕嘆,從屋子裡,一道勁風吹了出來,緊接着陳九刀被刮退了數十步,悶哼着吐出一大口鮮血。
接着從屋子裡走出一道年輕的身影,看上去不到二十歲,手持着一把鋼鐵鑄就的扇子,扇身上散發出紫色的玄氣。
陳九刀隨即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道:“哼!只是藉助天階神兵而已!”
只見那青年同樣勾起一抹嘲諷道:“武器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窮酸的小子!”
陳九刀不禁面色一怔,隨即緩過神來道:“我還第一次見過,有人藉助天階武器贏的那麼理直氣壯的。”
只見那青年怒哼一聲道:“井底之蛙!我用我親手鑄就的武器,擊敗你?不是我的實力體現?”
陳九刀,此刻面色頓時大變,那武器天階初級,即使這樣想要鑄就,在地階的修爲鑄就出天階初級的武器,這等煉器師的天賦超強。
這很可怕不單單是此青年的煉器造詣,他的修爲也異常的強大,若不是分心煉器,天知道他的修爲會強成什麼樣子?陳九刀此刻的面色漸漸地凝重起來!
見陳九刀不說話,那青年咧了咧嘴笑道:“殺了我兩個半步地階的僕人,那麼你就來頂替他們兩個的位置。”
陳九刀聞言臉色鉅變,緊緊攥緊的拳頭,充滿了憤怒,眼前的少年不過初入地階,與自己相同,雖然煉器與武道同修,頗爲不凡,可是自己同樣也非凡,如今竟被一個大他兩三歲的青年揚言要收他做戰僕,一時之間怒火中燒。
只是那青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怎麼了?覺得不服氣?像你這種垃圾,都跪着求做我的僕人,我還需要考慮考慮。”
沒等陳九刀開口,他就揚起扇子,接連扇出幾道勁風,在陳九刀的身上留下了好幾處傷口,接着淡漠地開口道:“再不降就沒命了!”
陳九刀此刻面色難看,本來一對一眼前的青年,他就以及很難逃脫了,他扇出的勁風速度非常的快,再加上一同與他同座吃飯的九位青年,升起九道淡紫色的玄氣將陳九刀圍了起來,封鎖了他所有有可能逃走的路線。
這時,原本站在酒店門口的幾十名玄階武修,紛紛傻了眼,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向戰圈之中的對決。紛紛向後退出了數十米,已然和最外圍的民衆圍觀圈融合在了一起。
“我的天啊!十一名地階!”
“什麼時候地階如此不值錢了?”
“依稀記得不到一個月前落下的天英榜!李尚正是憑藉地階的修爲奪取天英榜第一,如今戰圈之中的陳九刀也已經踏入地階,也不過十八歲。”
“還要這些外來的十名青年,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修爲竟也紛紛到了地階!什麼時候地階如此之多了?如此年輕化了,他們是來自什麼勢力?”
一時之間,人羣議論紛紛。
也已經退到民衆羣中的東千人,此刻嘴角勾起一絲迷之微笑。
戰圈之中的陳九刀始終沒有說話,那青年也似乎忘了這件事,一下子場面竟安靜了下來。
直到片刻之後,那青年才徐徐地開口道:“最後三秒的時間。”
……
與此同時人羣中出現了兩道年輕的身影,正是重返天都的李尚和藍雨竹。
在藍雨竹取得完東西之後,便帶着李尚來天都大酒樓吃一頓,之後就撞見了眼前的一幕,陳九刀被圍剿。
那青年輕蔑地看了一眼陳九刀,從陳九刀的眼中他看到的是不屈,隨即搖搖頭,口中剛吐出一個數字,就向陳九刀殺了過去。
陳九刀面色難看,此刻他的氣息已經被周圍九人鎖定了,他無處可逃,九個人在逼迫着他迎上那青年的致命一擊。
陳九刀看着呼嘯而來的猶如利刃一樣的捲風,眼眸之中透着不甘,心中怒嘯道:我陳九刀就這樣死了嗎?就在他絕望之際,耳後傳來熟悉的破空聲,令他精神一振,隨即嘴角自信地微微勾起,手拿着匕首向那青年飛擲而去。
那青年看着陳九刀,突然揚起的笑容下,雙眸之中透射出強烈的自信,感覺心中咯噔一聲,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那青年面色鉅變,大呼求救。
與此同時,空間被撕裂,從空間間隙中走出兩個位黑袍老人,迅速前去救援,只是爲時已晚。
那青年被霸道的劍氣,轟飛了起來,直到撞上酒店的牌匾之上,才停了下來,在掉落在地上的前一刻,被趕到的黑袍老者抄了起來,避免了落地的二次傷害。
此時,其中一位黑袍老人面色一沉,與另一位老人傳音道:“地階六級!若不是老城主爲少主煉製的薄衣蟬甲,怕是這一劍就要了少主的命了,你先帶少主去療傷,這邊交給我。”
陳九刀,慢慢地收起了匕首,還在嘴邊裝模作樣地吹了一口氣道:“一擊必殺!”
安靜……
圍觀人羣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