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暗示。
在諸多門閥世族的貴族子弟掀開那戰車的車簾,他們就一眼看到一個青衫少年手持一個隱約勾勒出御字的酒瓶,悠然的喝了一口酒,看着身前那座輝煌宏偉的皇宮城門。
“這一看倒是比他們深文學院的文臣更加有書生氣。”
一些貴族子弟看着此時狀態的姬玄夜,他們不由自主的想着,着實現在此時的姬玄夜真的很想一個手持書卷的讀書生,不應該前來參加武舉盛會,而是應該待在乾天殿上書天聽,成爲一位文臣。
而不是武將!
但是事實上他真的要成爲一代武將,因爲無論如何,在他們看到了姬玄夜所乘的戰車和手中的御酒,他們就知道這個蘇玄夜或許真的就是大秦皇帝陛下最看中的那個人,無論此次的武舉勝負如何,他都會平步青雲。
一旦是被皇帝陛下看重,就算他的家世再低再差,都無所謂。因爲很有可能數年後,皇都中就會再度迎來一個新的大世家,成爲皇都的新貴,所以他們此時此刻不敢輕視現在的姬玄夜,但也沒有說需要表現得多麼親近。
隨着皇宮城門口變得香氣瀰漫,就連那負責守衛的禁衛軍也不由側目的注意着他們,今日是什麼日子,他們很清楚,所以也比往常更加的謹慎,姬承寧依舊坐在戰車中,他的神情有些複雜,隨後他走出了戰車,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黑色的戰車,顯得極其尊貴。
他望着那黑色的戰車,印着滾雲騰飛的印勢,這是一種尊貴的象徵,而且那戰車的材料乃是皇族獨有,常人沒有皇族的賞賜根本不能挪用,他藏在衣袖中的手不由緊握了一下。
守衛皇宮城門的禁衛軍見到了姬承寧後,當下躬身的行禮道:“見過寧王殿下!”
姬承寧頭也沒有擡,直接走了進去,就在他的腳步剛踏入城門,他的臉色忽然一怔,臉色變幻了一下,腳步有些緩慢的走了進去,慢慢的漸行漸遠直到消失衆人的眼中。
皇都六傑剩下的五人臉色都有些變幻了,他們自然發現到了姬承寧的腳步有些踉蹌一下,最後的姬承寧的步伐是有些艱難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瞬間他們都有個疑惑,難道這條通往演武場的道路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但是隨着姬承寧的離開後,他們自然沒有詢問的機會,而是在禁衛軍戰士的目光注視下,他們才緩步踏入了這座久載盛名的大秦皇宮。
大秦皇宮佔地之廣闊絕非他人能夠一窺究竟,單單這個可以容納數萬人同是演練的演武場,在這座皇宮中擁有四座,而還有容納十萬禁衛軍的軍營等地,他們都以能夠居住皇宮外城營地爲榮耀。
現在他們前往的是一座武舉盛會纔會開啓的演武場,那裡的建設更加奢華。
而皇都六傑盡數踏入了城門口,他們的臉色驟然一變,皆是對視了一眼,暗暗的說道:“果然這裡的確有着古怪,看來想要走到那帝國權貴的眼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旋即衆人皆是運轉了全部的靈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而他們在踏入皇宮城門,一邊守衛的禁衛軍戰士低聲的告誡他們會行走的距離,聽到這個距離他們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凝重,因爲這個距離很有可能會被徹底淘汰!
而姬玄夜看着他們的模樣,無論多麼遲鈍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條通往面見皇帝的路是存在考驗的,而這種考驗多半是有強者釋放的威壓來考驗衆人,姬玄夜無所謂的喝了一小口酒,也邁動了腳步,直接走進了這座城門。
咚!
就在姬玄夜踏入城門的一刻,他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一道威壓直接籠罩鎮壓而來,讓他宛如遭受重擊一般,但是在片刻的緩衝下,姬玄夜終於當下運轉了點靈力,那些威壓就節節崩潰掉,消散開不在籠罩着姬玄夜。
“嘿嘿。”
姬玄夜在心裡暗暗的一笑,旋即手持只剩下一半的御酒身形輕悠悠的走了過去,而那些皇都六傑或者是其他學院的貴族子弟一副見了鬼的神情,他們在這種絕對的壓力下,都舉步艱難,每一步都需要硬生生扛過去,而現在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毫無壓力的人在他們面前走了過去。
尤其這個輕鬆走過去的人境界比他們低了數籌,卻走的如此輕鬆愜意,喝着無數帝國門閥世族都羨慕的御酒,快步的超越了他們,隨後跟姬承寧一般消失在轉角處的視線中。
“混賬,他怎麼會有這般的實力可以抵抗這來自老王爺的威壓壓力?”商雲絡處在羅正道的身後,他憤憤不已的說道,他擁有靈兵境八重天的力量,對這肅王流露出的威壓,表現很是吃力,但是看到了姬玄夜的從容,這讓看不起姬玄夜的商雲絡有些不爽!
就連在城門守衛的禁衛軍戰士,他們的神情也有些驚訝,他們身爲此次的住持守衛之人,自然知道這道考覈是由在演武場中的肅王殿下佈下的,肅王可是當年武帝時代的王境強者,他的威壓足夠崩滅鬥將境的武者,震傷神將的強者,此次竟然連這個年輕人都無法阻攔而下。
“不愧是被稱爲魔王的年輕人啊!”
禁衛軍戰士皆是在心裡暗暗的想着,他們雖然身居皇宮中,但是對外界的一些消息還是很清楚,那個青衫少年就是大秦皇帝如今最爲賞識的後輩年輕人,看着他毫無感覺的走了進去,他們皆是有些汗顏。
遠在這裡千米之外的一座精緻的亭臺上,身着親王服的肅王手握一個雕龍玉杯,身邊有一名長相美麗的侍女給他倒上了御酒,香氣四溢令他人陶醉不已,只見肅王將酒杯臨近嘴脣的時候,忽然就停了下來。
而那侍女如臨大敵,剛欲跪下請罪,卻被一股溫和的靈力拉住,旋即肅王一杯飲盡,對着那名侍女道:“倒酒就好,無需再跪了。”
那名侍女惶恐的點點頭,再度給肅王添酒,而這座亭臺上如今算是坐滿了大秦接近七成的上層人物,在他們的眼下有着一座數萬人可同臺而戰的演武場,演武場外還擺放着桌位,顯然是爲那些能夠踏入此地的四大學院的學員準備的。
“王爺,可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邊林浩軒淡淡的詢問道,他先前分明感受到了肅王的精神氣有些細微的變化,這種變化只有達到王境的他才感應出來。
“呵呵,這件事情確實有趣,估計你們也會如此覺得。”肅王又是喝下一杯酒後,他笑呵呵的說着,他這一開口並沒有隱藏什麼,讓在這座亭臺上衆人清晰的聽到了,有幾人不有開口詢問道:“不知王爺有什麼趣事要與我們分享?”
這幾個開口的人都是上品世家的家主,在大秦也是擁有不弱的地位與權勢,地位上只是缺乏了那個王境的實力,不然足夠與肅王比肩了,而肅王淡淡的笑道:“先前可是有個本王也無法阻攔的年輕人出現了,現在,呃,既然已經到了。”
肅王的話語纔剛剛落下,這些世家的家主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這個演武場的入口處,一名身着青衫的少年手持着玉瓶瀟灑悠然的走了進來,一下子就與現場的諸位大人物來了一個個深深的對視。
“這位公子,請跟我來。”
直到旁邊走來了一名侍女低聲恭敬的說着,而姬玄夜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跟着這名侍女來到一個桌位前,他很是自然的坐下,任由旁邊的侍女端來的靈石和美酒,悠然的吃着。
就在姬玄夜到達沒有多久,本是第一個出發的姬承寧也到場了,他神情帶着怒氣,他堂堂大秦的親王,擁有靈兵境九重天的高手,竟然被一個靈兵境五重天的蘇玄夜超越了?
他怒氣衝衝,自然不能在諸多文武大臣們丟了皇族的臉面,不用侍女的提醒,他獨自一人走了過去,在一桌位上坐了下來,沉聲的開口道:“皇祖父沒有在這裡備下御酒給本王?”
“稟告殿下,陛下早就安排好了,殿下你剛來,已經有侍女去準備了。”侍女恭敬的開口,很快下方走來了一隊侍女,她們的手中拿着木盤,上面擺放着一瓶瓶御酒。
隨後寧王瞬間驚呆了眼睛,就連亭臺上的重臣們都也驚訝不已,因爲他們看着那隊託着全是御酒的木盆,依次在姬玄夜的面前輕輕放了下去,隨後在姬玄夜的桌位上拜訪着六支御酒後,那些侍女才轉身給寧王送去了一支御酒。
“你確定你們沒有送錯?”
寧王的臉色終於有些變化了,這個變故明擺着他對姬玄夜的不對付,他堂堂親王只有一支御酒,而那個青山少年爲什麼能夠得到六支御酒?這是在暗示他親王不如一個他?
那名侍女沒喲絲毫的畏懼,恭敬的行禮後,回答道:“殿下多慮了,這是陛下特別交代了,怕殿下喝酒誤事,所以就讓奴婢們給殿下安排一支御酒,其他話語沒有多說。”
姬承寧閉上了眼睛,揮手讓侍女退下,而那些每天在乾天殿有着席位的文臣們,他們心思不定的想着:“陛下這樣的暗示會不會太明顯了?”
這些文臣沒有再度說話,而是轉過臉看向了軍部的方向,名義上的軍部之首,擁有皇族血脈的姬萬穹,帝國尊號世襲武王爵位的大人物,他閉着眼睛沒有開口,但是他們知道在這裡可沒有什麼可以逃得開這三位達到王境的無上強者。
武王姬萬穹沒有開口,他們知道這是皇帝陛下的決定,可沒有人摻和得了,肅王和西河王在侍女呈上酒後,他們彷彿是困了一樣,閉目養神跟睡着了似的,而文臣們可是無奈的想着,隨後他們沒有再多開口說話,靜靜的等待着各大的學員歸位,然後等候郝帝的降臨,這場武舉纔算是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