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的臉上寫滿了激動,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如今他卻當今禮部侍郎站在一起,這一切對於他來說,簡直就如同做夢一般。
於是他看着他兒子的眼神分外自豪。
秦天倒也聽說過禮部侍郎徐大人,聽說他的本命叫徐樂懷,出身乃是個小小的舉人,爲官二十多年,如今混到了禮部侍郎,也算是仕途順利。
而且他也曾經聽雲依評價過他,是一個機靈的人。
徐樂懷將頭扭向了秦天,笑眯眯的說道:“秦宗主,我們聊聊。”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秦天的意料。不過想想也該如此,畢竟以徐樂懷這樣的人,肯定打聽了自己。
“聊什麼?”秦天笑眯眯的說道。
“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希望只有我們兩個人單獨聊聊。”徐樂懷鄭重的說道,隨後他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王根生,還有王剛。
王剛臉上倒沒有什麼?畢竟徐樂懷到來的原因,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肯定不是爲自己來的,他沒有那麼大的實力。
而且他也知道,徐樂懷之所以做這一切,都是給秦天看的。
倒是王根生一臉的迷惑。
秦天和徐樂懷走進了裡屋,王根生迷惑的問道:“這到底是這麼回事?他是咱的親家,怎麼不找你說話,找他說話,難不成你看上了他。”
王剛趕緊小聲說道:“別亂猜。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個秦天是個大人物,你兒子也是因爲他纔有如此的機遇。”
“他到底是誰啊?怎麼整的這麼神神秘秘。”王根生有些不滿的說道。
畢竟徐樂懷作爲親家來拜訪,卻找另外一個人去談話,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打臉。
“哎,爹,我估計你對天墉城的事情不是很瞭解,這裡面的門道大了去,還是那句話,秦天是我的兄弟,我相信他不會幹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我警告你,關鍵時刻你得給我站住腳,你別忘了你是我王家的兒子,不能丟王家的臉。”
王剛點了點頭。
這就是他的父親,雖然貧窮,但是骨子裡的傲氣怎麼也脫不掉。
走進裡屋,秦天問道:“你把你的女人許配給王剛,是因爲我,還是因爲王剛。”
徐樂懷笑着說道:“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如果是因爲我,那我勸你立刻停止掉這門婚事,因爲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兄弟一絲一毫,否則到時候我定會懲罰你們整個徐家。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
徐樂懷哈哈大笑,突然他臉色一變,問道:“秦宗主,我倒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如果不是因爲你,王剛會成爲大隊長嗎?你不會真的因爲大隊長的職務僅僅用功勞就能得到。記住這裡是天墉城,一個講究實力和人脈的地方。”
“二者你缺一不可,有實力沒人脈,只能一輩子給人做狗,有人脈沒有實力,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碾壓這權利的鬥爭中。”
秦天點了點頭,雖然徐樂懷的話不是很中聽,但是在理。不過徐樂懷這種爲了自己的實力,而狠心出賣自己的女兒,這種行徑他看不過去。
而徐樂懷似乎看穿了秦天心思,笑眯眯的說道:“你放心,我徐樂懷雖然對權利有嚮往,但也不至於出賣自己的女兒,君子有所好,但取之有道。”
“王剛和小女其實先前已經見過面,小女對於王剛甚是滿意,所以我才答應了這門婚事?”
“不過有件事卻是真的,如果不是你,我斷然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徐樂懷幽幽的說道。
秦天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雖然凌雲大陸上傳唱着無數個美好的愛情故事,但是對於這種豪門望族來說,愛情從某種意義上已經不存在。他們的結婚講究門當戶對,他們的結婚是爲了讓雙方的實力更強大。
“那你們計劃什麼時候結婚。”秦天問道。
“最好明天。”徐樂懷說道。
秦天忍不住詫異道:“這麼快?”
徐樂懷點了點頭;“你難道看不出來,中州帝國即將風雲變幻。如果我不立刻確定這場婚事,我們徐家將有大難來臨。”
秦天當然知道,看似風平浪靜的天墉城,其實暗地裡積聚着巨大的風浪。但是現在,沒人知道這場風浪有什麼?又將帶來哪些變化。
秦天看着徐樂懷,突然覺得,他好像應該知道點什麼?
“其實皇上一直想要除掉皇后,但是卻遲遲不敢動手,我理解爲,皇帝沒有實力對皇后下手。而且我想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吧,其實皇后就是嬰兒失竊案的幕後主使人之一。”
秦天雖然猜到,這個徐樂懷在天墉城爲官多年,應該知道天墉城裡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秘密竟然如此之大。
“你的意思是說,皇后乃是嬰兒失竊案的幕後指使人之一,那麼這件事皇帝知道嗎?”秦天急切的問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乃是當今的皇上,爲了天下的安危,他必須忍耐一切,畢竟如果和皇后開戰,整個中州大陸立馬就會陷入一片紛亂之中,皇帝不想看到這些。”
“那麼他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皇后不停的從中州帝國擄走兒童。”秦天有些憤怒的說道。
“之前的確是這樣的,不過現在有了轉機,那就是你的出現,讓皇帝和皇后之間的平衡打破了。”徐樂懷笑眯眯的說道。
秦天聽出了徐樂懷話裡的意思,忍不住問道:“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皇帝的意思。”
“不不不。”徐樂懷趕緊搖着頭:“這是我的意思。今天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和你結盟,一起對付皇后。”
“如果我說不呢?”秦天問道。
“你不會說不的,因爲你已經別無選擇。當你殺掉黑衣人的時候,你就已經跟皇后站在了對立面,他們之所以還沒有對你動手,是因爲殺你的人還沒有到天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