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衆人的臉色果然都是一變。
其中一人,更是豁然起身道:“這一代的魔子?難不成,就是那個傳說中,有四十道天威天賦的恐怖傢伙?”
“我聽聞,那傢伙十八歲的時候,就突破到了帝玄境,被認爲是炎魔海萬年來天賦最強的魔子,甚至極有可能突破到仙人之境!”
“不僅如此,傳聞之中,這傢伙在尊玄境九重的時候,就曾經出手擊殺過數個帝玄境高手!而且在幾年前,更是單槍匹馬,滅掉了炎魔海內的一個不小的勢力,不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堪稱上上之選啊!”
慕千山聞聲,點點頭道:“他會不會突破仙人之境我不知道,不過你們說的那些傳聞,的確都是真的!”
他說道這裡,嘆了口氣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我們這一輩之中,整個三域大陸的所有青年俊彥,沒有一人的天賦能和他相提並論。也就是說,百十年後……甚至時間更短,中央五域之中,人族的第一高手,就要換成魔道之人了!老實講,若是炎魔海的魔道之人成了天下第一,那可是比海族的危險還要更大啊!”
這番分析,衆人也都點頭表示同意。
的確,海族雖然強大,可是說起來,他們畢竟更喜歡在海中生活,對三域大陸,並沒有太多的覬覦之心。
可是炎魔海就不同了,那些身處其中的魔道高手,是在無數歲月的爭奪之中,被從三域大陸上驅趕出去的。
雖然說,這些年來,所謂的仙魔之間的爭端,已經告於段落,彼此和平相待了。
甚至有了不少交流,有許多思想開放的仙道宗門,甚至轉而去借鑑,甚至直接修煉魔道功法。
但是兩者之間的隔閡,卻是從來沒有徹底消除過。
一旦炎魔海的實力強過了三域大陸,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殺回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尹師姐板着臉道。
慕千山一笑,道:“很簡單,我覺得這次的靈山之會,乃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絕佳機會!所以我想趁此機會,將海族的幾位龍子,妖族的兩位天才,還有那個強大的魔子,全都除掉!一旦他們都死了,至少可以保證未來幾十年內,還是我們三域大陸的各大宗門,統領整個天下!而且,在靈山之會的規則之下殺死他們幾個,想來他們背後的勢力,就算憤怒,也沒有理由爲此大動干戈!”
“這……”聽完他這番話的時候,場間衆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全都愣住了。
誰都沒想到,這慕千山竟然會有這等計劃。
不過,他說的話的確有些瘋狂,卻也有着幾分道理。
的確,如果將來在他們這一代,天下間的最強者成了炎魔海的人的話,那麼他們將來所承受的壓力,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我同意千山兄的看法!”凌戰第一個表態道。
“我也同意,三域大陸的格局已經穩定,斷然不能容許炎魔海的勢力插手進來!”左靈傑難得的和凌戰意見統一了。
“我也沒有意見!不過,想要殺死這麼多高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可有了周密的計劃?”尹師姐也點頭道。
眼見場間幾乎所有人都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慕千山一笑道:“計劃當然有,不過我們還有一個人沒到,等天宗的秦央兄來了之後,我再詳細說明!”
“哦?秦央竟然也在碧血城麼?怎麼不見他過來?”一旁有人聞聲,就是一陣詫異。
可便在這時,卻見尹師姐搖頭道:“大家不用等他了,我猜他不會來了!”
“什麼?尹仙子這是什麼意思?”對面的慕千山直接愣住了。
尹師姐搖了搖頭,便將之前在辛酉院之外發生的一切,大致說了一遍。
在聽完這些話之後,衆人一時間安靜的針落可聞。
而慕千山更是臉色微變,道:“尹仙子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據我所知秦央兄的實力,可是帝玄境三重!而且,他已經開啓了天眼,若是打起來的話,就算帝玄境四重……不,五重的人,也未必能勝他,你卻說,他敗了?那擊敗他的人是誰?你可曾親眼所有?”
尹師姐淡然道:“我沒有看見,不過當時我路過辛酉院的時候,看見他的兩個跟班兒被人從院子裡打得滾了出來,既然奴才都已經這樣了,主子自然也是敗了吧!”
聽到這裡,慕千山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一些,道:“也就是說,仙子並沒有看到秦央兄敗於人手了?那或許,當時秦央他正好不在,被人鑽了空子,打敗了手下,也未可知呢!”
尹師姐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算命的麼?若有疑問,自己算算不就行了?”
慕千山一臉尷尬道:“更正一下,我是占卜師,不是算命的!而且,想要施展占卜術,尤其是對秦央這等人物施展占卜術,可是很耗費精力的事情,如今靈山之會在即,我還是保存些精力爲上!”
說道這裡,他又看着尹師姐道:“那尹仙子可問過,是誰打敗了秦央的手下?畢竟,據我所知,秦央兄的幾個手下扈從,也都是帝玄境的高手。若是有這等實力的話,或許也能加入我們的計劃,也未可知呢。”
尹師姐點點頭道:“我倒是問過,那人是通雲商會派來的,名叫雲舒!”
“什麼?”他這邊話音才落,場間有兩人豁然站起來。
其中一個,正是凌戰。
“尹仙子,你確定他叫雲舒?而且是通雲商會的人?”凌戰極爲激動道。
凌戰知道,當初在幻月之都分別之後,雲舒便被金花婆婆邀請,成了通雲商會的貴賓。
而且,金花婆婆也說明,她想要讓雲舒在未來替她參加靈山之會。
而今日,碧血城卻來了一個通雲商會的人,且名叫雲舒!
那豈不是意味着,他的救命恩人,也來到了這裡?
另一邊,和凌戰同樣站起身來的,則是另外一個年輕人。
“嗯?羅師弟,你也知道這雲舒麼?”在那年輕人身旁,一箇中年人模樣的傢伙,出聲問道。
“沒見過,不過我知道,他只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而已!”那年輕人咬着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