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黃賢弟沉吟了片刻之後道:“他的那兩隻妖獸的實力,實在深不可測,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整整一天,那兩個傢伙可能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使出來。”
“一半的實力?有那麼誇張?”旁邊的馬順凝眉道。
黃賢弟嘆了口氣道:“怕只怕,還要更誇張啊。”
聽到這裡,馬順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道:“難不成,他的那兩隻妖獸,都有神獸血脈?”
黃賢弟點點頭道:“怕是如此,而且血脈之力還是相當純正才做得到。以他的實力,想必在白銀級的擂臺上,也能取得不錯的成績吧?”
“白銀級?呵呵,黃賢弟你只負責青銅級戰鬥而已,哪裡知道白銀級擂臺的水有多深?他這點兒實力,到了白銀級,想贏一場都難。”馬順哼道。
但那黃賢弟並不知道馬順和崔安之間的賭約,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對雲舒的敵意,所以直接搖頭道:“馬兄此言差矣,白銀級的選手,也是從青銅級中晉級過去的,他們實力強弱,我還是能分辨得出的。就憑雲舒今日那兩隻妖獸的表現,即便在白銀級中,也應該是佼佼者纔對。如果運氣好的話,能夠進入黃金級,也不是不可能的。”
“黃金級?你對他評價竟然如此之高?”這一下,就連崔安都嚇了一跳。
須知,每一屆的獸王戰,能進入黃金級的人,都是屈指可數的。
而且基本都被兩大帝國的一流勢力所壟斷了。
如果說雲舒能以個人的資格,殺入黃金級的話,那絕對是個大新聞了。
黃賢弟點點頭道:“我這人看人一向很準的,就算他最終不能進入黃金,也差不了多少。這樣出色的人才,必須要向城主大人彙報才行,兩位兄長與我同去吧。”
崔安聽罷,點點頭道:“好,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呢?”
他說着,一臉笑意的看着馬順。
後者被他目光一掃,整個人臉漲得通紅。
“崔安,你別得寸進尺!”馬順咬牙道。
崔安卻是笑道:“什麼叫得寸進尺?只是認賭服輸而已,你若是玩不起,當初何必大放厥詞和我定那個賭約?還是說,你馬順這張嘴,說出來的話都是放屁?你若是承認的話,那這個頭就免了。”
聽着崔安的話,馬順臉色一陣變幻,無比懊惱昨日定下了那個賭約。
昨天他和崔安打賭的時候,不少人都在場,他想賴,是根本賴不掉的。
思忖了再三之後,他終於咬了咬牙,跪下朝着崔安磕了一個頭道:“我錯了。”
磕完之後,立刻站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朝遠處去了。
“崔兄,這是……”看到這一幕,黃賢弟直接愣住了。
而崔安這會兒卻笑得極爲暢快,老半天之後,才轉頭對黃賢弟道:“沒事了,黃賢弟,咱們還是快些去向城主大人彙報吧。”
說着,便也朝着擂臺之外去了。
而與此同時,纔剛剛出離了會場不遠的雲舒,卻被一行人攔住了去路。
眼看着那幾個陌生的面孔,雲舒臉色微沉。
“你們是什麼人?”雲舒寒聲問道。
聽到雲舒這一問,對面那爲首的一人含笑道:“公子不必擔心,我們並沒有敵意!”
說着,他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來,道:“我們乃是龍行商行的人,這次來找公子你,只是爲了做一筆買賣而已。”
“龍行商行?什麼買賣?”雲舒聽到這裡,眉頭就是一挑。
他之知道,這所謂龍行商行,乃是商盟五首之一的大商行。
在商盟中的地位,比天元商行尤甚,他們來找自己,是想幹什麼?
“簡單,公子今日在獸王戰上的雄風,我們看在眼裡,您那兩隻妖獸的神勇,讓我家少主極爲欣賞。所以我家少主決定,想要買下公子您的兩隻妖獸。”那人笑着說道。
“買我的妖獸?”雲舒聽到這裡就是一愣。
沒想到,今日一戰之後,居然會有人打蛟爺和大黑的主意。
“告訴你家少主,死了這條心吧,我不賣。”雲舒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對面那人眉心微蹙,橫向一跨,又擋在了雲舒的面前。
“公子您沒聽清楚麼?我家少主說了,他很喜歡您的那兩隻妖獸,而我家少主喜歡的東西,是一定要得到的,我勸公子您最好還是開個價,這對你來說,也是天大的機緣啊!”那人說話的時候,臉上仍舊掛着笑意,可是笑容之中,卻添了三分陰冷。
而云舒聽到這裡,眼中同樣也是寒意閃爍。
“回去告訴你家少主,給我滾遠點兒。”雲舒寒聲道。
聽到這裡,那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緊接着他和他身後的幾人,身上殺意頓起。
“小子,敢侮辱我家少主,找死!”那人冷喝了一聲,當即拔|出自己的佩劍來。
在他身後的幾人,也直接朝雲舒圍攏而來。
見到這一幕,雲舒也是殺意頓起。
然而兩邊眼看着就要開打的時候,旁邊忽然有人喝道:“住手!”
聽到這聲音,那邊十幾人都是一愣,循聲望去,待看到說話之人後,臉色全都一變。
“少主,您怎麼來了?”爲首那人,更是顯得侷促不安起來。
啪!
那位少主來到近前之後,直接甩了那人一個耳光,把那人都打蒙了。
“少主,您……”
誰料,那位少主陰沉着臉道:“一天到晚只知道惹禍,給我滾一邊去!”
聽到自家少主的叱罵,那人趕忙低下頭退到了一旁。
而在這時,卻見那少主頓時換了一張笑臉來,朝着雲舒拱手道:“這位公子抱歉,我手下人不會辦事,多有得罪,在下龍行商行唐恂,向公子道歉了!”
看着他這一副模樣,雲舒的眉頭皺得更緊。
“道歉?難道不是你讓他們來買的戰寵麼?”雲舒寒聲問道。
那唐恂苦笑一聲,道:“我的確是想要公子您的戰寵,只不過既然公子不願意割愛的話,那我也沒有強買的道理。”
雲舒聽到這裡,眉頭更是一皺。
這一主一僕,兩人態度相差簡直天壤之別,這讓雲舒越發不解了。
“既然如此,我可以走了麼?”雲舒冷聲道。
“自然可以,公子請便!”那邊唐恂仍舊陪着笑臉說道。
雲舒哼了一聲,直接帶着衆人,直接離開了此地。
目送着雲舒離開之後,被唐恂甩了一耳光的那個下人,一臉委屈的到了唐恂身後。
“少主,您這是爲什麼啊?”他苦着臉道。
剛剛的事情,明明是唐恂吩咐他的,可自己照吩咐辦事,怎麼就莫名其妙捱了一耳光?
“蠢貨,你可知道他是誰?”而在這時,那唐恂原本一臉的笑容早已消失,換了一臉的冷漠。
“誰?”那人不解道。
“他……是雲舒啊!”唐恂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