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水之本源?”在看到雲舒手中的那幾滴水之後,天星子眼中閃過駭然之色。
“你認識?”雲舒看到對方,略感驚訝道。
天星子點點頭道:“此物乃是當年教主大人您的至寶,我也只是見過兩次而已……想不到,不僅大人您成功復活,就連這東西也都回到了您的手上,看來真是天道欲興我森羅教啊!”
雲舒一笑道:“或許是吧,你既然認識這是水之本源,那也該知道此物的奇效,只要有它在,足以讓你恢復生機了。”
誰料,天星子無奈一笑道:“讓教主大人費心了,可是我這傷勢,就算是水之本源,怕是也無能爲力了。”
“什麼意思?”雲舒不解道。
後者苦笑一聲,道:“上次薇薇那孩子從天龍島帶回了先天水元,說起來雖然遠遠不如水之本源,卻也是難得的天材地寶了。可就是那種東西,卻完全無法讓我的傷勢稍有恢復,只能勉強吊着我生機不滅罷了。”
說道這裡,他看了雲舒手中的水之本源一眼,道:“我能感受到這裡面所蘊含的無限生機,但最多也只能讓我多苟延殘喘一段時間罷了。”
雲舒聽罷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天星子的傷勢,竟然如此嚴重,竟然連水之本源都無法修復。
轉念一想也是,對方這傷勢,遷延足有千年,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恢復的?
不過,雲舒仍舊屈指一彈,數滴水之本源,便落在了天星子的身上。
“大人您……”看到這一幕,天星子直接愣住了。
“能多延緩幾日便是幾日,只要活下去,早晚會找到治好的可能的。”雲舒淡然道。
天星子身爲森羅教的護法,自然是深知這水之本源的珍貴。
要知道,即便是在千年之前,這東西哪怕是一滴,也是千金難求的東西。
可是眼下,雲舒卻揮手間就給了自己幾滴,只爲讓自己多延續些許壽命,這讓心中無比感動。
“多謝教主大人……”一時間,他不禁老淚縱橫。
“即便是輪迴轉世,教主大人依然沒變!”他心中暗喜。
“別說話了,趕緊煉化吸收。”雲舒說道。
天星子再不多言,當即開始認真煉化起來。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之後,他才緩緩睜開眼睛,苦笑道:“果然,就連水之本源也無法修復我的傷勢,只不過讓我多苟延殘喘一段時日罷了。”
雲舒卻不在意道:“那便夠了,我們下山去吧。”
“是,謹遵教主大人吩咐!”天星子畢恭畢敬道。
見他行動不便,雲舒還特意取出了一個銀甲戰傀來,揹負着他,以便可以跟着他一起行動。
很快,兩個人便順着青山古道,來到了青山之下。
此刻山下森羅教衆人,仍舊一個個面色凝重的守在那裡。
尤其是以翟青爲首的天威一脈衆人,更是一個個提心吊膽。
原本以爲,天星子已死,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只是閉關而已。
以想到自己剛剛,竟然試圖強闖他老人家的閉關之所,場間衆人都是滿心的忐忑。
天知道屆時這位森羅教僅存的護法大人,會如何處置自己。
便在這個時候,雲舒帶着天星子,從青山之上下來。
“護法大人……”森羅教衆人見狀,再次跪伏在地。
“教主大人,您看該如何處置這些傢伙!”天星子見狀,轉頭對雲舒說道。
“什麼?”聽到這句話,包括翟青在內,所有臉色都是一變。
之前聽白薇薇稱雲舒爲教主,衆人本沒當回事。
畢竟她在年輕一輩之中雖然了得,但在他們等人面前,卻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如今,就連天星子也稱雲舒爲教主大人,這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
“護法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翟青猛然擡頭道。
“閉嘴,聽候教主大人發落!”天星子冷着臉道。
翟青無法,只能低下頭來不語。
而云舒見狀,沉吟片刻之後,凝眉道:“千年前,森羅教之所以敗落,其根本原因,便是因爲內訌。然而想不到,千年時間過去,你們竟然還不長記性,森羅教都已經落魄到如此地步,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真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被雲舒這番訓斥,翟青等人臉上都閃過一絲不忿之色,只不過礙於天星子的面子,沒有多說什麼罷了。
而另一邊,雲舒則繼續道:“不過好在,事情沒有演變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眼下森羅教還在用人之際,你們這些傢伙雖然沒什麼用,卻也聊勝於無了,所以從輕發落,罰你們這些鬧事的,每個人爲宗門挖半年的靈礦和靈藥,算作小懲大誡吧。”
雲舒這番懲罰,並不算重,可是那邊翟青等人聽了之後,卻仍舊心中不服。
“弟子願接受護法大人的懲罰!”翟青第一個開口,朝着天星子說道。
這懲罰是雲舒所判,可他卻說接受天星子的懲罰。
言下之意很明顯,對於雲舒這個教主,他不認可。
“不錯,弟子願意接受護法大人的懲罰!”他身後衆人,也都開口說道。
聽了這話,天星子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來,對着翟青怒道:“翟青,你……”
可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雲舒卻忽然擺了擺手,而後看着翟青道:“你是不是不服?”
翟青聞聲,重重一哼道:“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沒有,顯然他心中還是不服的。
雲舒聽罷,冷笑道:“我給你機會,你有什麼不服,都可以說出來,我保證護法大人不怪你!”
翟青一愣,偷眼看了一眼天星子,卻見後者點點頭道:“教主大人說了算!”
見天星子都這麼說了,翟青咬了咬牙,站起身來道:“我當然不服!我們在這獨立空間之內,待了千餘年,教中也漸漸從當年荒敗的模樣恢復了過來。這些年來,森羅教中人才濟濟,不論天賦和功勞,哪一個不比你強?可是今天,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卻突然冒出來,還要我們奉你爲教主,我們憑什麼服你?”
這一連串的話說完之後,翟青將脖子一梗,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雲舒見狀,眉頭一皺,看着他身後的衆人道:“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衆人彼此對望了一番之後,斷斷續續發聲道:“不錯!”
雲舒聽罷,微微點頭道:“好!那今天,我就讓你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