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下山之後好好修煉,若是能將這些武技修煉得當,至少同境之內,你們便難逢敵手了。”雲舒說道。
兩人又對着雲舒一陣千恩萬謝,這才順着雲舒所指的道路,朝着山下的方向去了。
而在這時,蘇靈文則是一臉猶豫道:“雲舒,我們還要上山麼?”
雲舒點頭道:“當然。”
蘇靈文凝眉道:“可是你不是說,山河宮中,有很多人已經突破到太玄境了麼?會不會太危險了?”
雲舒一笑道:“不過都是僞太玄境而已,對旁人或許難纏,可對你我卻沒有什麼威脅,所需提防的,就只有山河豫一人而已。”
“可就算是他一人,我們兩個人也應付不來啊……”蘇靈文仍舊憂心忡忡道。
“又不是上去決生死的,我只是要暗中調查就好。再者說,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想要擊敗山河豫有困難,但是想要全身退,總是沒問題的。”雲舒道。
蘇靈文遲疑了一下,道:“你爲什麼會如此執着,難道你還發現了什麼別的不成?”
雲舒點點頭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說話間,他雙掌一合,身後真魔法相的虛影陡然出現,其中兩條手臂轟的朝着青山拍去。
此刻的青山,整個人宛如一頭野獸般,見到真魔法相之後,眼中閃出道道兇光來,竟然想要和真魔法相一較高下。
但遺憾的是,他怎麼可能是對手?
啪!
一聲脆響,沒有任何懸念,青山的身體,直接被拍成了肉泥。
只不過,從那攤肉泥般的屍體之上,忽的飄起一道黑氣,朝着雲舒二人捲來。
“玄冰魔焰!”雲舒二話不說,直接放出了玄冰魔焰,將那道黑氣捲走,收到了眼前。
“這個是……魔氣?”蘇靈文朝着那黑氣望去,瞬間就認出了這道氣息來。
這黑氣,與雲舒數日前,從那枚殘丹之中,提取出來的魔氣一般無二。
“沒錯,剛纔那兩個傢伙在的時候,有些話我沒有明說,山河豫所修的功法,乃是一門魔功,而且是比我所修煉的要邪祟得多的魔功!這魔氣,正是那魔功之氣。如此看來,于丹晨之所以會中毒,與山河豫是百分之百脫不開關係了,所以這一趟山河宮,我是無論如何也要調查個清楚的!”雲舒正色道。
“好!我陪你!”蘇靈文也是面色堅毅道。
在這之後,兩人便再無顧忌,一路朝着山頂而去。
這密林之內,遍佈幻陣,且越是深入,殺機就越重。
若是尋常人,進入此間之後,只怕是舉步維艱。
可是雲舒有黃金瞳在身,對所有幻術視若無物,這密林對他,自然就半點兒威脅沒有了。
即便在和青山那裡,耽誤了許多時間,他和蘇靈文,竟然還是最先通過這第二關考覈的。
等到黃昏時分,考覈結束之後,最後剩下的,竟然還有將近三百人。
待衆人齊聚之後,又有山河宮之人,引着包括雲舒在內的三百多人,來到了山河宮前的一片碑林之中。
“諸位能來到這裡,足以說明你們的實力和天賦都不弱,接下來,只要你們能通過這最後一輪考覈,就可以參加山河宮的祭祀!更有幾乎,成爲我山河宮之人!”
這話音才落,三百多人立刻沸騰了起來,有些人更是激動到痛哭流涕。
來參加考覈之人,除了雲舒這個“別有用心”之人外,多數都不入流的小宗門、世家的子弟,甚至更有不少散修。
對於這些人來說,能加入山河宮,在從前可都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然而如今,卻就要變成現實了。
場間,也就只有雲舒和蘇靈文表現的格外冷靜。
因爲他們知道,這次所謂的考覈,還有那祭祀,顯然都沒那麼簡單。
而在這時,上面的主考清了清嗓道:“最後一輪考覈的題目,是在這碑林之中,盤膝打坐,只要能堅持到明天天明者,便視爲通過!”
“什麼?”衆人聽罷,不由得再次震驚起來。
“大人,您沒有說錯吧?就只是打坐而已?這麼簡單?”有人懷疑道。
那爲主考一笑道:“簡單與否,你們試過再說!諸位記住,明日清晨,便是祭祀開始之日,諸位只有通過了考覈,纔可以參加祭祀,而祭祀的好處,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所以諸位努力吧!”
說完之後,這主考便轉身離去,將衆人留在了碑林之中。
而在這時,所有人都跟着動了起來,一個個找到合適的位置,開始盤膝打坐。
而云舒也和蘇靈文一起,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說,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蘇靈文不解道。
雲舒想了想道:“前兩輪考覈,其實用意很明顯,第一輪是考校靈氣濃度和身體強度,第二輪則是用幻術來考校衆人的念力和意志,至於第三輪,我也不清楚,不過權且看看吧。”
說着,他便開始認真的打坐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碑林之中一直相安無事,就在衆人都快失去耐性的時候,碑林之中,卻忽然颳起了一陣陰風,緊接着整個碑林之中的溫度,也跟着降了下來,幾乎是頃刻間就跌破了冰點。
“嗯?好冷!”衆人一個個心頭駭然,立刻全力的運轉靈氣抵抗起來。
雲舒和蘇靈文兩人,實力夠強,應對起來自然輕鬆許多,甚至於雲舒還能分心他顧,去觀察四周的情形。
“嗯?怎麼回事?”就在轉頭四顧的是,卻忽然發現乾坤袋之內,傳來一陣躁動。
雲舒當即以一道神念渡入其中,卻發現那躁動的源頭,乃是一個封印卷軸。
而其中封印的,正是他從殘丹之中,所提煉出來的那道魔氣。
“該不會……”一時間,雲舒心頭一跳,接連施加了幾道封印在其上,讓那封印卷軸安靜下來之後,直接張開了黃金瞳,朝着碑林四周望去。
“果然是這樣!”雲舒雙眼微眯,便將四周碑林四處的寒氣之中,還裹挾着一縷縷虛淡到幾乎無法察覺的魔氣,正伺機鑽入衆人的經脈之中。
“第三輪考覈?不過是個陰謀罷了!”雲舒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