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道白色的光芒之下,一切的亮光都顯得黯然失色,一切的速度都顯得慢如蝸牛。一股勢不可擋,無物不破的殺伐之氣,深入衆人的靈魂,在這道白色光芒之下,似乎一切防禦都會變成徒勞,只能束手待斃。
號稱東域攻伐第一的白虎攻殺術,和這道白光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人們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極致絢麗,極致速度,極致攻伐。
白光進入禁仙戒仿製品的禁錮範圍,猶如一杆長槍刺開水面,掀起滔天的波浪。而後一些高手便是看到,白光所到之處,萬物退避,就連禁仙戒仿製品的禁錮也不例外,猶如浪花向兩邊掀開,讓出一條暢通大道。
與此同時,禁仙戒之上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對這道白光充滿了恐懼。
“這是什麼神通?”一些老輩高手,心神震盪,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古易大吼,拼盡全力施展禁仙戒仿製品,然而禁仙戒仿製品遇到白光,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一般,掙扎了一會兒,光芒熄滅,散發出的禁錮之力消散於無形。
古易亡魂皆冒,連忙一掌擊出,希望能擋住白光,然而白光猶如飛劍一般穿透他的手掌,擊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白光把古易身上的天蠶衣擊破,穿透身體,又從後背衝出,飛到萬丈之外才消失於無形。
現場頓時安靜到了極點,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現場。古易擁有禁仙戒仿製品,先天立於不敗之地,無物可破,可現實卻是,聶辰不但一招破了禁仙戒的仿製品,還直接擊殺了古易。
人羣之中,一個老者額頭冷汗直流,前次聶辰就是用這一招,一招擊殺龐光的,當時那白光幾乎與他擦肩而過,他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哪怕現在隔得比較遠,也嚇得臉色蒼白,靈魂顫動。
古易的臉色,瞬間變成了死灰色,嘴中不斷的向外溢出了鮮血,一雙眼睛瞪得滾大,事到如今,他都還不能接受,聶辰竟然真的破開了禁仙戒的防禦。
“怎麼可能?”古易問出了這輩子最後一句話,而後身子斜斜落下虛空。
他這一問,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人羣中,段虛空目中怒火重重,這神通正是與他失之交臂的白虎攻殺決,這本該是他的神通,如今卻成爲了聶辰的殺手鐗,心中頓時百般的不是滋味。
“唰唰唰唰……”
數道身影從四面八方衝出,有人朝着下落的古易衝去,有人則直接衝向聶辰。而這些人,無疑列外都是白虎山莊的高手。
“你們要幹什麼?”琴岳陽怒吼,身子一震,恐怖的氣息猶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出,他的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過去。段長天緊隨其後。
面對白虎山莊衆多高手的圍攻,聶辰卻是毫不變色,一步踏出,便到了古易身旁,把古易抓在手中,而後直接把古易的手指削斷,取下禁仙戒,全力催動。
禁仙戒之上,再次綻放詭異的紫色光芒,頓時以聶辰爲中心,方圓百丈之內,虛空禁錮,衝得最快的白髮老者,被禁錮在了虛空之中。
其餘白虎山莊的高手見狀,無不變色,驚恐後退。
聶辰微微一用力,古易的身子便直接爆炸開來,化爲血沫。
“啊!小賊,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白虎山莊的人無不大吼。而圍觀的人,也已一陣頭皮發麻,聶辰不但擊殺了古易,還奪走古易的禁仙戒仿製品,不僅如此,還毀屍,這是要和白虎山莊撕破臉皮啊。
放眼東域,誰敢與白虎山莊明面爲敵?
當然,之所以造成這樣的結果,都是白虎山莊逼的。本來戰鬥已經結束,勝負已分,白虎山莊的人卻想對聶辰不利,聶辰豈會束手待斃。
聶辰一步邁出,便到了白髮老者身前,一拳擊在了老者胸膛之上,強如白髮老者,在只能捱打的份上,也是不堪一擊,胸骨直接被聶辰擊碎,命懸一線。
聶辰單手掐着白髮老者的脖子,遙望百虎山莊的人,目光冷厲如刀。白虎山莊的人頭皮均是一陣發麻,擁有急速的聶辰,已經先天立於不敗之地,如今又有禁仙戒在手,更所向披靡,誰人可敵?
“聶辰,你個卑鄙無恥之徒,你已經取勝,還毀吾弟遺體,奪其寶物,行徑和邪魔有什麼區別,你這是要與天下爲敵嗎?”古庸身上的氣浪猶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向外涌動,憤怒的大吼。
“聶辰,有種來和我決一死戰!”古盤目中跳動着一團黑色的火焰,似乎能吞噬一切,以他爲中心,方圓百丈之內霎那陷入極度的黑暗,猶如黑暗之神將領,讓人毛骨悚然。
“就喜歡說一堆廢話,你白虎山莊在決戰之前派人暗殺聶辰,決戰外後又輸不起,想擊殺他。他強勢反擊,又怎麼了?沒有那個能力,就給我滾,不要在這道德綁架,賊喊捉賊!”琴岳陽毫不遮掩的辱罵。
“琴岳陽,你太過分了,今日之事你再插手,別怪我白虎山莊對你琴家不客氣!”白虎山莊一個灰衣老者,臉皮狂抖。
“哼,難道我們琴家還怕你不成!”琴岳陽針鋒相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戰吧,殺!”灰衣老者一聲大喝。
“我看誰動手試試?”聶辰掐着白髮老者,直接把他舉了起來,一個玄身法相前期的高手,此時在聶辰手裡,猶如一隻小雞一般。
白虎山莊的人均是嚇了一大跳,白髮老者可是白虎山莊的頂尖強者之一,若是因此隕落,白虎山莊的損失更會巨大。
“全部給我滾開!”聶辰怒喝,雖然他有禁仙戒仿製品護體,但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而且,琴舞、雞爺的處境很危險,現在權宜之計就是先退走。
“放他們走!”就在這時,南面天空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這聲音低沉陰冷,讓人聽了猶如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異常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