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朝日奈風斗的不插電演唱會結束已經五天了,粉絲們對於此次演唱會的熱度絲毫不減,倒是之前那些風斗的腦殘黑子們銷聲匿跡了,各媒體一時之間對於風斗的評價直線上升,一切的風向都往好的方面發展。
值得一提的是,東宮九倒是因爲這件事情受到了很大的關注,上街的時候偶爾能夠遇到一些風斗的粉絲認出了她,也有不少的經紀公司通過風斗的經紀人找到了她,想要跟她簽約,不過都被她給一一拒絕了。
她相信這熱度不過是一時的,要不了多久這場風波就會結束,演藝圈是個非常健忘的環境,一個比較紅的二線藝人,時間長了不露面就會被淡忘,更何況自己連藝人都不是呢,她的人生也不在這條路上,她不會失落也不會遺憾。
這幾天的天氣異常地炎熱,除了隨校隊出去比賽,東宮九基本上是足不出戶的,每□□日奈家的幾兄弟就陪着她在家裡吹空調,順便看風斗拿回來的演唱會的碟片,她在看過一遍之後,便不願再看了,倒是幾兄弟對此十分地熱衷,看過一遍又一遍也不嫌膩煩,只是個別幾人看到碟片中的內容時,偶爾會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這點讓她有些無奈。
東宮九以爲這炎熱的天氣要持續很久,沒想到當天夜裡便下起了大雨,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天空也是陰沉沉的,颳起了四級左右的風。
雖然沒有太陽,但是衆人的心情還是很晴朗的,雖然天空比較地陰沉,但是勝在還算是涼爽,朝日奈彌像是被放飛了的小鳥一般,跟附近的同學約着去公園玩了,那裡是他和小夥伴的秘密基地。
上午十點半,東宮九和繪麻開始準備午餐,因爲右京還要工作,所以負責中飯的任務就交給了刀工一流和廚藝一流的兩姐妹了。
只是兩人還沒來得及準備好午餐,就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找了來,到樓下的時候,東宮九就看到男孩眼睛哭的紅腫,原本的白色T恤上面滿是污泥,臉頰上還有些許的擦傷。
東宮九認得眼前的這個男孩,他叫遠矢純一郎,住在附近不遠,是小彌的同班同學,跟小彌的關係很親密,早上聽小彌說要跟他一起去公園玩的。
終於看到有人來了,小男孩哭喊道:“姐姐不好了,嗚……小彌被壞人給搶走了!嗚嗚……我打不過他……姐姐快救小彌、快去救他!”
對於這突來的變故,東宮九神色一僵,整個臉色都暗了下來,看着前面一身狼狽的小少年,東宮九將人給帶上了樓。
現在不是驚慌失措的時候,越是這種情況,越是得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找出最好的解決辦法。
兩人一上樓,瞬間驚住了所有人,紛紛過來詢問是怎麼回事,事情是包不住的,東宮九也沒有打算隱瞞,她儘量地安撫身邊的小男孩道:“純一郎,先別怕,你先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姐姐,姐姐一定會將小彌救回來的。
雖然此時東宮九的表情有些冷,但是她的話像是在純一郎的心中注入了一支鎮靜劑一樣,他不由自主地平靜了下來,將自己看到的給說了出來,雖然言辭還是有些許的顛三倒四,但是比之前那驚慌哭喊的樣子已經好太多了,東宮九也大概聽出了事情的原委。
“純一郎,你確定那人讓我獨自帶着公司的股權轉讓書去南郊的那個廢棄倉庫?”東宮九再一次確認地問。
“我確定,他是這麼說的。”回想了一下,純一郎肯定地點頭。
東宮九聽罷,才慢慢地放下心來,她已經知道擄走小彌的是誰了,除了麻生真翔他們,沒有人跟她有公司股權上的牽扯。
“小九,我們報警吧。”在家中補覺的琉生忍不住地道,“至於南郊的倉庫,我替你去。”
“我去。”朝日奈昴聽到琉生要去南郊那邊的倉庫,立時出聲道,“我體力好。”如果發生了搏鬥什麼的,他可以應付一陣子。
“還是我去吧!”朝日奈椿和朝日奈梓幾乎同時開口道。
繪麻擔心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此時眼睛都已經哭腫了,她有些六神無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又看到幾位哥哥要去冒險,慌亂不已。
侑介站了起來,忍不住地道:“我跟你們一起去!”他知道這事他們是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去的,他也擔心自己一個人去處理不好會害了小彌,所以他只希望自己可以跟他們一起。
東宮九看着他們搖了搖頭道:“你們誰都不許去,我去。”
“不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東宮九的話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對。
“沒有誰比我更適合的。”東宮九平靜地道,“他們之所以讓我獨自一人去,不外乎是兩個原因,一是麻生集團的股權是在我的名下的,二是我在他們的眼中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們不知道我會武,這樣拿捏我比拿捏一個男人要簡單地多。”
“可是……”
見他們還在猶豫,東宮九站起身道:“好了,救人如救火,現在也沒有多少的時間給我們商量對策了,我現在就去準備股權轉讓書,梓,你打電話通知右京他們,右京是律師,警方那邊應該有熟人,讓他們悄悄跟上,不要被發現了,我先去,也免得麻生真翔他們懷疑。”
“姐姐!”繪麻突然站了起來,蒼白着小臉道,“小、小心!”
東宮九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了公司的秘書,讓她準備股權轉讓書。
在等待轉讓書的這段時間,東宮九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武器,還有一些□□之類的,以備不時之需,期間,右京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讓她先不要輕舉妄動,他已經跟警方那邊聯繫過了,到時候跟警方一起行動。
不過東宮九有些不怎麼相信警方的實力,最關鍵的是,現在雖然小彌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拿他出氣,她不能讓小彌受傷。
最終,東宮九說服了右京,在秘書將股權轉讓書送來之後,帶上自己的印章往南郊的廢棄倉庫趕去。
南郊那邊的地皮已經被開發商買下來了,打算建住宅區,此時那邊拆遷拆了一半,那廢棄的倉庫正好是沒有拆掉的那一片,因爲昨天的大雨,施工隊不好作業,所以那邊便沒有人過去,此時那裡荒得很,也是因此,麻生真翔纔將地點約在了那裡。
東宮九運起輕功,動作很快,到達南郊後,她在倉庫附近停了下來,然後藏起了身形,將倉庫周圍的人力分佈情況給摸了個遍,並將這些發給了右京,以便警方來的時候好處理。
做完了這些,東宮九大大方方地朝着倉庫走去。
在外面把風的男人看到東宮九走了過來,悄悄地跑開了。
等到東宮九走到倉庫門口之後,倉庫的門從內而外地被打開了。
東宮九一眼便看到了被繩子穿過腋下捆着胸口吊在房樑上的朝日奈彌,此時的朝日奈彌嘴被堵住了,雙眸因爲哭泣,紅腫不已,雪白的小臉上,一個鮮明的五指印格外地刺眼。
東宮九見此,拿着轉讓書的手猛然握緊,眉頭狠狠地蹙起,眼神中的怒意幾乎壓抑不住。
看到東宮九的到來,小彌的雙眸陡然睜大,原本死氣沉沉的小臉立時生動了起來,安靜的小身子也開始猛烈地掙扎了起來,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想捱打就安靜點!”突然一個形象粗獷的男子沉聲地朝着小彌吼道。
這一聲吼倒是讓小彌安靜了下來。
東宮九暗暗地觀察小彌和那個說話的男人,看到小彌雖然安靜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什麼害怕的神色,再看到男人那制止的眼神和那一閃而過的不忍,東宮九的心裡便稍稍地安定了下來。
按理說,以麻生真翔對於他們朝日奈家的痛恨,逮到了朝日奈家的小兒子,怎麼說也不會就一個巴掌和吊起來這麼簡單,她瞭解麻生真翔,他並不是個心慈手軟之輩,如果要將人吊起來的話,她想麻生真翔一定願意換一種更讓人痛苦的方式,比如綁着對方的手吊着,或者綁着腳倒吊着,顯然小彌如此的待遇,是經過有心人放水的,而這個有心人是哪個,她看得很明顯。
此時的麻生真翔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聽到手下說東宮九自己一個人過來,此時又看到東宮九身後沒有尾巴,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麻生真翔已經不復當初的光鮮亮麗,身上的西裝雖然仍然是高檔貨,但是此時卻是污跡斑斑,原本梳得油亮的頭髮,也是凌亂不堪,曾經一張保養得宜的臉,此刻也顯出了老態,那鬍子拉碴的模樣,真的跟之前判若兩人。
這種種的表現,再再說明了他這段時間的境遇,東宮九的心中更加地有底了,她沒有廢話,晃了晃手中股權轉讓書道:“東西我已經帶來了,是不是可以先將我弟弟放下來。”
直接讓對方放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東宮九隻能先給小彌爭取一些好一點的待遇。
她也想直接將人給強行救下,但是一旦如此,傷亡可就不能保證了,小彌還是個孩子,她不想給他看到太多的血腥,以後會在他幼小的心裡留下陰影的。
“爲了表現誠意,東宮桑是不是應該先將轉讓書給我看看再說。”麻生真翔自然不肯輕易妥協,他知道東宮九一向狡詐,所以他也防得很。
東宮九爽快地將轉讓書遞給了旁邊的手下。
將轉讓書仔仔細細地看了兩遍,直到確認沒有任何的漏洞之後,麻生真翔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東宮九啊東宮九,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來人,給我把她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