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的心意
沒有搶到網球,本來我是要和那羣高中生一起去那座山上的,但是我動用關係讓教練同意我和後一波淘汰的人一起離開。
天邊的一輪嬌陽緩慢地從後山落下去,那一片紅霞瀰漫了整個天空,我躺在草坪上挽着紅霞靜靜享受這難得的安靜。
一個黑影擋住了紅紅的夕陽,我撐着腦袋看來人是誰,等看清來人的時候不由得笑了一下,原來是跡部啊!
我們倆個反正已經很熟了用不着客套,我也就沒有站起來和他打招呼,只是把手放下來繼續躺着閉目養神。
跡部放下了他尤爲尊崇的美學,坐在了我的身邊抱着膝蓋問我:“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我依舊沒有睜開眼,動了動睫毛雲淡風輕地告訴他:“隨便,無所謂好不好。”
“惠子。”跡部說話聲裡有一點淡淡的憂傷,故作邪魅地問我,“你知道嗎?”
這是跡部第一次喊我的名字,雖然以前一直希望他喊我的名字,但現在到有些不習慣。
“知道什麼?”我忽然回過神來,甚至有點懷疑旁邊的是不是跡部,他什麼時候轉性了?
“唉。。。”跡部拉不下臉來告訴惠子他喜歡她,想了半天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
我翻了個身不理他,他什麼時候也喜歡故弄玄虛了,沒事老喜歡掉我胃口。
“跡部。”我輕輕叫了他的名字,聲音無比輕柔,“你覺得自己可憐嗎?”
跡部怔了一下,她居然問他可不可憐,這真是他這輩子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他衣食無憂有什麼好可憐的?
“沒有自由,真心朋友也不多,陪伴你的只有冰冷的金錢。”我將自己幼稚的想法全部一股腦到給他,“所以你多多少少有些僞裝,你的優越感成就了你的自戀,其實你除了網球真正擁有的只怕是只有樺地了。”
“難道你不可憐嗎?”跡部嘴角勾勒出一個邪邪的笑容,眼裡盡是憂傷,惠子說的沒錯,有錢人有有錢人的悲哀,自由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奢望,連以後都被安排了,職業沒有辦法選擇。
“我和你不一樣。”我終於坐了起來,看了跡部一眼,“我是女生,而且我父親不會逼我。”
跡部呆呆的看着惠子,忽然想到了一句話,“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惠子也。”
“喂,你幹嘛啊?”跡部不知道發什麼瘋,等我說完這番話以後立馬撲了上來把我壓在了身下,眼裡滿滿的全是哀傷。
跡部不由分說地用嘴巴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話語,然後笑得很邪,“其實你和本大爺是同一類人。”
“我喜歡你。”跡部抓住我的手,霸道的對我說,“一直很喜歡,想要和你在一起。”
天哪,跡部到底在說什麼,他是不是瘋了,他說喜。。。。。喜歡我?
我扯開跡部鉗制住我的手,瘋了一樣跑開了,我一定是在做夢,對,我一定是在做夢!
可是,脣邊的熱量還在散發,不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