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伯母,我可以自己加菜。”
“明美,這個你自己喝就可以。”
“啊,伯父,不用爲我添飯了。”
羽若不用的謝絕他們的好意,最後只能無奈的望向慈郎。
慈郎看着羽若面前快要堆成山的佳餚,毫不客氣的夾了幾塊肉又添了上去。“加點紅色就好看了。”
羽若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一家人。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羽若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快要撐破了。在慈郎媽媽的慫恿下,慈郎帶着羽若準備出去散散步。
已經是冬天了。外面變得有些冷。
羽若縮了縮脖子,感覺到風從自己的脖子裡灌了進去,凍得她猛打了一個寒顫。慈郎現在半睡半醒,瞄到了羽若的樣子,毫不猶豫的就將脖子上的圍脖摘了下來。然後遞到了羽若的手上。
“吶,戴上吧。”
羽若擡眸,看着慈郎手上的圍脖,有些遲疑。然而就在下一秒,慈郎乾脆上前走了一步,自顧自的爲羽若戴上了圍脖。動作有些笨拙,以至於好不容易戴好時,羽若的頭髮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
慈郎似乎覺得這樣還不暖和,皺了皺眉頭,又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戴在了羽若的頭上。“喲西,大功告成了!”
慈郎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羽若被裹得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扯了扯脖子上的圍脖,讓自己可以呼吸順暢些。“你不冷嗎?”
“啊,有點。”慈郎很不含糊的答道,但是隨即他卻爽朗的一笑,“不過羽若是女生,我是男生,男生凍一點沒關係的。”
羽若也不想推脫,因爲這個圍脖還有帽子真的很暖和。順其自然的接受了慈郎的好意。
不知走了多久,羽若感覺到自己的鼻尖有什麼東西掉了上來。冰冰的,涼涼的……
羽若擡頭,看到漫天的白色鵝絨翩然而下,嘴角的笑意漾了開來。“慈郎,下雪了……”這是她在日本見過的第一場雪,原來雪真的很美……
“是啊。”慈郎搓了搓手,看着羽若的笑容有些恍惚。“已經是冬天了。”
羽若攤開手,看着雪花飄落在自己的掌心,然後慢慢的化了開來。剩下的只是手心的一片冰涼。
聽他們說,雪是暖的。
然而,羽若卻覺得,雪除了涼,甚至冰,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慈郎,喜歡下雪嗎?”
“不喜歡。”
“爲什麼?”
“因爲化雪的時候很冷。”
羽若撲哧一笑,果然慈郎是很現實的呢。
“我也不喜歡下雪呢。”羽若笑着開口。注意到慈郎疑惑的眼神,羽若才緩緩地說道:“因爲太白了。”
白色,純潔的象徵。然而卻是最複雜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