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 10月20日 天氣:忘了
就當我們準備拍拍屁股撤離之時,三個很潮流的初中生從我們背後走了,打扮的一個比一個搞笑,一個把頭髮染成了排泄物一樣的顏色,另一個穿的褲子,一個又一個洞,還有一個人真的是很靚仔,頭是飛機頭,馬甲夾克爛破洞,臉上有塊大刀疤,近看原來是化妝,所以我分別給他們取了個綽號,黃毛頭,破洞哥,潮流男。
估計他們知道我的意思,往我這走的時候,還往我旁邊吐了口痰,我沒生氣,誰叫我先罵他們呢。
任曉飛見到他們跟我的態度恰恰相反,一個勁的哇塞哇塞,真搞不懂他們的審美,都說差學生和好學生的審美不一樣,我怎麼就不跟他們一樣呢?
我一拍他的頭,叫他清醒一點,然後我指了指他們肩上帶的校徽———陽光街第二中學,被譽爲差學生的天堂,好學生的地獄,期末考200分都能進,就別去羨慕這些人了。
“走了,再不走,給發現了!”我下最後的通碟。
“算了算了,走吧!”任曉飛拍拍泥,起身準備走。
程靜也當上了小跟班,向街口望去,想哪條路回去最快?
然後我的耳朵就成爲了接下來所有災禍的禍端。
纔剛走幾步路,就聽見了後面的黃毛哥在豪爽的抽着煙,還一邊口吐不清的說:
“哥幾個,今兒缺錢,有錢藉藉嗎?”
其他兩人噁心的搖了搖頭,然後翻了翻自己口袋,連個一毛錢硬幣都沒有。
“借!”三人大吼道。
起初我們三人不當回事,甚至覺得他們活該,朝誰借?高利貸?吼吼,高利貸就是個大坑,不斷擴大的黑洞,借吧!再借幾天,我看你們怎麼傳那麼潮流?
“他們,他們會不會,去搶?”程靜有點怕,弱弱的問。
“怕個什麼,又不搶我們,他見我們有錢嗎?要是搶錯人,還得蹲監獄,哦,不對,搶也得蹲監獄。”任曉飛一臉不在意,安慰道。
“就是,方圓百里,就我們幾個小學生好搶,有錢嗎,我們有錢嗎,他們來劫也是白劫,我告訴你,歹徒都是見人有錢,保證不會劫空纔會去搶。”我也不以爲然說道。
程靜放下了心,輕鬆的隨意說道:
“就是,那韓寧寧你只不過只有幾個零碎的錢,還是賣廢品來的,每個潮流哥要去搶,那不是傻子嗎?”
天老爺,忘了還有這人,真是添麻煩,你見過搶劫的人不搶錢?
我回頭一看,最壞的情況出現了,三個初中生圍着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學生,而那小學生不是誰,就是韓寧寧!
任曉飛想過一把英雄癮,抓起我們兩個又回到了原來那個草叢。
“小朋友,哥,今天沒錢,你的錢借我幾張啊?”只見潮流哥說着,就像從韓寧寧手中抽出幾張50,但這她也是個不服輸的貨,扒的錢就是不願意動,那一羣人自然不願意,從腰間拔出了一個閃亮的東西,管制刀具!
這個笨蛋,連着救命都不會喊,要強害死人了!
“不行,我得去救她!”任曉飛義正言辭,想要從草叢中站起身,被我一把攔下,:
“任哥你是想讓你爸每年清明節去看你?初中生是最叛逆的人,別去招惹她,再說韓寧寧才小他幾歲,就幾初一的人,還可以欺負一個五年級的人,而且她在我們班的名號難度是虛的?”
他聽到我這一番教訓,冷靜下來,只好坐在旁邊看戲,這時,身旁的程靜輕輕的哎一聲,從書包裡掏出一部嶄新的蘋果手機。
“你還帶手機,被老趙發現非拆即打。”任曉飛驚訝的說,呵呵,一部蘋果手機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昨天收書包的時候,不意間帶出來的。”程靜急忙說道。
這時一旁不言語了,我說話了:
“別瞎說了,報警!”
您撥打的手機已欠費!
“錄像軟件總有吧?給我錄下來!”
那些正幹着壞事的人,殊不知自己被複印在了手機裡。
錄到一半,手機突然蹦出一個提示音,非常非常大聲。
“大哥,有記者拍咱們呢!”破洞哥跟潮流男說道。
不會是最差中學的學生,那個潮流男一聽到,往這一看,喲,蘋果手機。
口吐芬芳中………
直到他認爲罵爽了,便向我們走來:
“小學生,乳臭味幹,還拍咱們呢,今天非得讓你刪了,哦,對了,蘋果手機,有錢了,給我個一百五百的!”
程靜拿手機的手開始了顫抖,任曉飛叫她別那麼害怕,這種大場面見多了。
現在跑還來得及,他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他是追不上我們的,可以撿回一條命,畢竟這是要動刀子,我可不想我爸媽清明節去看我。
我們幾個準備好數三聲,然後一起向反方向跑。
在任曉飛數了一聲之後,我細細的想,要是這幾個不要臉的人這把那誰給搞住院了,目擊者估計都得沾邊,我們這是偷偷跟蹤,這麼跑了算見死不救,而且就對面就有一個攝像頭對着我們,老趙一定饒不了我,估計少林寺都不會讓我進門了。
我想到這裡,不如賭一把!
就當任曉飛數到二的時候,我一把扯過他的口罩,將我那溼漉漉的口罩給換下,然後使用了僅僅兩秒的時間,衝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他高大的身材,我沒有絲毫猶豫,不能強攻,那我就智取。
於是我俯下身子,跑步發力的那隻腳往前一伸,然後使用要來發力,一個掃堂腿,讓他趴在地上起不來,這是我學功夫,那麼久以來第一次真真正正對打,其實還有運氣成分在裡面的,要不是他那麼小看學生,不注意我,可能我要被他掀翻。
我沒有見好就收,伸出一隻腿用力的踩着那隻抓着刀的手,潮流哥,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直接哭了起來,手也放開了刀子。
其他兩人罵了一聲聲乳臭味幹,也提着刀衝上來,我一拔刀,將峰尖對準潮流哥,大吼道:
“誰敢過來,我幹了他,你們別怕我不敢,現在我所有的行爲屬於正當防衛,把刀子全給扔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聽,在我說完這句話後,隱隱約約聽見任曉飛在後面說:
是誰剛剛說別那麼衝動?
破洞哥怕了,但他還是倔着,十分不情願的將刀丟了幾米遠,黃毛哥也不服氣,把刀放在了地上。
事情解決。
我放鬆了一下,將刀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耍陰招。
一見到刀脫離了我的手,他們就將自己的武器收了回來,並像遊戲裡的人物一樣說着各種語言,向我衝過來,我絲毫不慌,早知道他們會這樣,舉起手臂,左手在一起,右手在後,擺出了我們詠春派獨有的招式。
第一位捱打者是黃毛哥,他似乎沒有點腦子,拿着刀直直的刺,連個計謀也沒有,我擡手輕輕一推,便躲開了它的刺擊,然後下身一轉,把力聚集到拳頭上,朝着他的小腹重重一擊,他如同裝了彈簧一樣,彈了開來幾米遠。
我簡單的蓄了蓄力,本身迎接第二位捱打者———破洞哥,這位兄弟似乎學過點東西,那刀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就是不攻擊,我不耐煩了,後腳一沉,脫離他的攻擊範圍,隨後轉到他的身後,提腿又是一擊,同樣飛出去了。
可惡的是他被擊飛,要拉個墊背,那把刀直直的劃過我的手腕,一股刺痛,從我的傷口處蔓延開,接着汨汩的血便冒了出來,整個手臂的力氣大減,基本上握不住拳,但這點痛還是能忍受。
堅強的捂住傷口之後,痛感稍微減少,我便憤怒的朝剛剛起身的破洞哥又是一腿。
雖然我等踢腿正中他的下懷,但我腳也被他扳住了,他五根手指頭同時發力,往我的腿四面八方施壓,因爲我會因痛而放棄,真逗,就這點伎倆,被我一下破解。
腳掌一轉,就脫離了,並且又還了他一腳。
這時趴在街道上哭鬧的潮流高帶着稍微有哭腔的怒吼,隨便拾起塊石頭向我擲來,可惜可惜,我早有準備,一個起身就躲過他的攻擊。
這時我感覺傷口處又傳來了一陣劇痛,我預計再過多一會我就發不力氣了,於是我想速戰速決,一個箭步衝上前來,鬆開了捂住傷口的手,輪流對他的小腹進行攻擊。
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肯定想還手,但每當動手脫離連擊時,我都會使勁一踩他的腳,那個疼的不行。
更多的血從傷口流出,我的整條手臂完全發不出力了,之後最後送上一腳,便橫躺在街上,任他們處置。
當他們以爲我完全不行的時候,接口傳來了一聲怒吼:
“臭小子,別給我動,小心我揍你!”
是任爸爸!旁邊還站着任曉飛,呵呵,這人,什麼時候學會搬救兵了?那羣初中生本來自己就元氣大傷,現在好不容易對付完我這個小學生,又來個梁山好漢,真的打不動了,只好落荒而逃,連刀都沒帶上。
任爸爸走上前,看了看我的傷口,一邊說,情況不重,安慰我,一邊掏出來店裡最貴的創口貼,幫我貼上:
“臭小子,功夫可以,學多久?”
“七,八年吧。”
“那可以啊,拳拳打混混了,我告你,你剛剛出拳的那個動作真是帥,我得跟你媽說說。”
“別不然我媽又該緊張的要死,又帶我去醫院這檢查那檢查,任叔叔,幫我保密。”
“好吧!我店裡還有事你的曉飛玩多一會就回去了。”任叔叔說明變揚長而去,還不忘拍一下任曉飛的頭“學一下人家!”
見我沒事,程靜也從草叢裡走了出來,還不忘表揚我,她把自己當成老師了,還是誰,到這時候任曉飛還幫自己裝威風,說:
“王小二,這你得感謝我,剛剛我一看到你被他割腕,我就說要去叫我老爸,程靜害怕,我跟她說出人命,你負責咯。”
“少吵吵,現在怎麼辦?韓寧寧發現了。”程靜不好意思的岔開話題。
我現在纔想起,連忙打開奧數題追上去問:
“韓大姐,我不是故意要跟着你的,我是想問一下,你這道題,我媽說要我問的,求你別告訴老趙。”
我一臉懇求,她朝我看了一眼,指了指題目上一個字,我豁然開朗,有時候成功就在微小細節,又做了一個名言,正當我爲此而得意洋洋的時候,她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行了吧,我現在什麼都不欠你。
分分和和的良心讓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