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你的種
夏亦涵緊緊地盯着桑容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虛假來。可是她的表情是那麼的悲傷,甚至連那不斷滑落的淚水都是那麼的真實,竟是看不出一丁點的虛僞來。見他沒有說話,桑容的眼淚越流越多,嘴角卻依舊帶着那自嘲的笑:“師兄,你懷疑我,我並不怪你。因爲既然你會來質問我,就肯定表示我是那唯一可疑的人。可是我不甘心的是,你竟然會爲了一個如此不貞不潔,甚至還懷了別人孩子的女人來懷疑我!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已經不如她了嗎?”“不許你這麼說她!”一聽到桑容說胡靈兒不貞不潔,夏亦涵就斷然出聲喝道。
那冷厲的聲音顯然是嚇了桑容一跳,要知道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對她大聲呵斥過,每次說話都是輕聲細語,很是溫柔。可是現在……他竟然爲了一個賤人來呵斥她,甚至是懷疑她。“師兄,你真的變了。”桑容看着夏亦涵,淚眼朦朧,視線已然模糊,她走近了夏亦涵一步,側目看着他緊繃着的俊顏,冷冷地笑着:“這真的還是那個我認識的夏亦涵嗎?”手,緩緩地擡起,朝着夏亦涵的臉摸了上去,可是未等她的手接觸到夏亦涵的臉,就被他猛地扯下。
“桑容,我只要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夏亦涵那森冷的聲音在桑容的耳邊響起,那麼冷的聲音,就好似在她的心間砸下一塊冰塊一般,瞬間將她的心給凍住了。桑容,他叫她桑容……哈哈哈,現在竟然連唯一所剩下的稱呼都沒有了。他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了。心冷如霜,桑容眼中的淚水也好似被凍住了一樣,再也流不出來了。她擡起眼,眸光清冷地看着夏亦涵,已然沒了剛剛的悽然和痛楚,只是一字一句地道:“我說不是,你信嗎?”那決然的眼神看在夏亦涵的眼中是那麼的陌生。
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夏亦涵有點動搖,但還是抿了抿脣道:“是與不是,我自會調查清楚的,若真的跟你沒關,我會再次登門道歉的,先走了。”話音落下,夏亦涵再也不看桑容一眼,快速離開了她的房間。房門打開又關上,桑容卻是動彈不了半步。許久之後,她的眸光才緩緩地轉向門口,原本停止了的淚再一次流下,越流越多,越流越多。身子微微一顫,她終於再也站立不住,整個人都軟倒在了地上,掩面而泣。*馬車緩緩地朝着皇宮駛去,一身大紅色宮裝的胡靈兒端坐在裡面,微閉着雙眸,表情淡定。
可是她的大腦卻在急速地運轉着。那一次初次見面,太后的確是表現地很喜歡自己,可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她可不認爲太后還會跟之前一樣對自己友好。夏亦涵在外人看來雖然只是一個外姓王爺,可是王爺就是王爺,已經是皇室中人了,而且太后是最清楚夏亦涵身世的一個人,他可是正宗的皇室血統,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呢?更可悲的是,她還不能跟太后說明真相,若是說了,遭殃的人就不只是她一個人了。她到底該怎麼說,才能讓自己脫困,讓相府不被她牽連呢?涵王府距離皇宮並不遠,未等胡靈兒想出個可行的辦法來,馬車就到了宮門口。
守門的侍衛看到太監出示的腰牌,見是太后的人,又聽說馬車裡的人是涵王妃,便也沒做檢查,直接放人進去了。馬車繼續朝着後宮駛去,然後在寧壽宮的門前停了下來。之前宣旨的那個太監上前撩起了車簾,恭敬地道:“王妃,寧壽宮到了,奴才扶您下車吧。”胡靈兒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了,等會隨機應變就是了。就着太監的手下了馬車,胡靈兒擡頭看了看頭頂“寧壽宮”三個大字,然後擡步向前走去。車伕牽着馬車朝着後院行去,可是就在轉過寧壽宮拐角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馬車底下飛快地躍出,一閃即逝。
太監帶着胡靈兒來到了太后的寢殿門口,然後低頭道:“太后,涵王妃到了。”“進來吧。”片刻之後,裡面傳出了一道沉緩的聲音,那是屬於太后的。太監打開了門,然後對着胡靈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妃請進去吧。”“有勞公公了。”胡靈兒點點頭,擡步跨了進去。自己的事情肯定已經在府中和宮中都傳開了,所以一路上看到她的人都是滿臉的嫌惡和鄙夷,只有這個太監還是對她恭恭敬敬的,真是難得呢。進入太后的寢宮之後,不似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太后遠遠地就迎了出來。
直到走到內間,胡靈兒纔看到正斜倚在牀榻上的太后,只是她的面前隔着一道珠簾,看不真切。胡靈兒在離珠簾兩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按照禮儀跪地行禮道:“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並沒有馬上叫胡靈兒起來,也沒有說話,殿中瞬間一片靜寂。胡靈兒只是直直地跪在地上,也沒有擡頭,更沒有再開口。雖然太后一句話都還沒說,可是她的態度卻已經很明顯了。以不變應萬變,這是胡靈兒此時唯一能做的事情。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珠簾後才響起了一道聲音:“起來吧。
”“謝太后。”扶着已然痠麻的膝蓋,胡靈兒叩謝着站了起來。可是還未等她緩解一下膝蓋上的痛意,就聽得太后又繼續道:“來人,給王妃賜坐,然後叫王太醫進來。”***親們,怎麼都喜歡沉默了啊,妖兒需要你們的意見額,留言呢,留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