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你的種
“我……我……”清流道士眼光閃爍,很是猶豫。
胡靈兒一看,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手中的笛子朝着他的重要部位一頂,未等她開口,清流道士就嚇得哇哇大叫起來:“是,我交代,我交代。”
終於,在他戰戰慄慄的敘述中,胡靈兒知道了白河水被污染的真相。
原來那清流道士在一年多前無意中發現了這靈山的底下有着一種極其珍貴的礦產,因着心中的貪念,他開始讓人秘密採挖起來。
之所以在白天的時候他們道觀閉門謝客,那是因爲大部分的人都在山中採挖。
那礦產的位置就在白河出水口的山洞邊上,隨着日漸採挖,山洞壁被挖通,石塊下落,將山洞給堵住了。
清流道士當然知道山洞被堵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可是因爲他道觀裡的人手有限,而且這是秘密開採,他又不能跟白河鎮的人說,所以他就當沒有這回事,繼續着自己的開採。
成爲死水的白河水越來越髒,他明知道原因,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行動,反正死的是白河鎮的人,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相反的,因爲河水的污染,生病和不孕的人越來越多,前來向他請願的人也日漸多了起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雙贏雙利的好事。
真相終於大白了,對於這個爲了一己私利,而視他人的生命如糞土的下流道士,恨的是咬牙切齒。
這人的卑劣行徑簡直可以跟桑容和齊宏清他們媲美了。
她站起身,對着他的身上又是重重的一腳,然後轉身走進了他之前走出來的石門裡面。
那裡竟是一個臥室,裡面的一張大牀尤其的顯眼。
胡靈兒一臉嫌惡地斜睨了一眼,在這張大牀上,不知道他玷污了多少無知的女子,這人真是死不足惜呢。
若不是她提早吃下了簡兮楠給她準備的萬能解藥,她可能也會中招了。
不再裡面多做逗留,胡靈兒直接走到了書桌旁拿了一支毛筆,然後走了出去。
拿起他白色的中衣,胡靈兒沾着他腿上流出來的鮮血,將他剛剛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寫了出來,最後又拉過他的手在上面蓋了個手印。
一切弄好之後,她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在清流道士驚恐的目光下塞進了他的嘴裡,這纔出聲道:“這是三日斷腸散,三天內你若是不吃解藥,將會穿腸肚爛而亡,所以,你乖乖地按着我說的去做,不然……”
胡靈兒沒有繼續說下去,清流道士卻早就嚇得面色蒼白,連聲應道:“女俠說什麼我都照做。”
“有膽做出此等畜生不如的事情,竟然還這麼怕死!“胡靈兒鄙夷地哼了一聲,然後從他的頸間拔下了那枚封住他穴道的銀針,沉聲道:“將這衣服穿上,然後跟我出去!”
縱有萬般的不願,清流道士還是乖乖地將胡靈兒寫滿了血字的中衣穿上,又套上了她踢過來的褻褲,然後顫抖着身子走了出去。
他在前,胡靈兒在後,手中的寒玉笛抵着他的後背。
因爲白天開採幹累了,晚上的道觀除了守門的人,別的人都在酣睡之中。
所以直到大門口,兩人都沒遇到任何一個人,而且清流道士還被胡靈兒封住了啞穴,就算要求救,都沒人能來救他。
大門口,守門的道士一看緩緩而來的兩人,再看清流道士的狼狽樣子,正想出聲,卻見眼前銀光一閃,下一秒,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清流道士眼看着胡靈兒揮手間就將那小道士給放倒了,嚇得腳下顫抖不已,幾乎要走不動了。
“快走!”胡靈兒手中的寒玉笛朝着他的腰間一頂,冷冷地出聲。
腰部傳來一陣劇痛,清流道士差點就跌倒在地,但還是踉蹌着朝前走去。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簡直是太可怕了。
而且他讓自己穿成這樣下山,其意圖已經相當明顯了,難道他真的要坐以待斃嗎?
啞穴已經被解開,清流道士的心中雖然害怕不已,但是求生的慾望還是讓他鼓起勇氣道:“女俠,你就放過我吧,我有很多錢,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好不好?”
“呵呵……”可是他身後的胡靈兒只是嘲諷地一笑,“你先別急,你那些錢自然會有人幫你用的。”
這臭道士竟然想用錢來賄賂她,殊不知她雖然喜歡錢,可是她只喜歡自己偷來的錢。
見她不爲所動,清流道士又繼續道:“女俠,那你要什麼,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弄到。”
“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你的命!”胡靈兒不耐煩地咬牙道,“給我好好走路,你若是再囉嗦,我就把你殺了,直接丟下山去。”
清流道士的身子一顫,再也不敢多說話了。
由於清流道士一向都是晚上接待信徒,所以這上山的路上一路都掛着一些照明的燈籠,胡靈兒他們很順利地就走到了山腳下。
就在不遠處出現了一些火把,還有人聲的時候,胡靈兒終於停住了腳步,“就在這裡吧。”
前面的清流道士還一臉地莫名,就覺得後頸一陣痠麻,未等反映過來是什麼,整個人就已經軟倒在了地上。
意識猶在,整個人卻麻木地不能動彈了。
胡靈兒轉身閃進了一邊的樹叢裡,那裡藏着她之前的包裹。
片刻之後,一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玉笛輕轉,嘴角勾着一抹淺笑,瀟灑而清俊。
清流道士看得傻眼了,一時間竟難以判斷胡靈兒到底是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
看着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瞧,胡靈兒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然後腳一伸,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身上。
這裡本就是一個坡道,胡靈兒的這一腳又是用了力氣的。
那清流道士瞬間就像一個球一般,咕嚕嚕就朝着下面滾去。
伴隨着一道哀號聲,原本等在水潭邊的人聽到了動靜,紛紛朝着這邊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