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聆哪還記得什麼過去不過去的?誰不知道他失去了記憶?問他,豈不是形同白問?
南宮玉聆不屑地把頭一偏,說了句:“過去了就是過去,現在咱們結了怨!本王不可能待你如過去那般的好!”
“表兄……安然何時與表兄結了怨?”
“甭給我裝可憐!”南宮玉聆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鳳安然不解,追問道:“表兄,安然有什麼做的不對的,表兄提醒安然,安然定然會改!可安然不知道何時與表兄結過怨?”
“你現在滾出御書房,這事兒暫且就不是事兒了!”南宮玉聆一手指着門,大聲說。
心中有了答案,南宮玉陌只覺得好笑。
好像距離他和鳳安然的婚期已經不久了,最好是能鬧掰!
比如說,這傻孩子一時衝動把新婚子拐走什麼的。
禮部那邊早已從太皇太后定下此事那天開始着手準備辦置婚禮的一切,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該讓他們試禮服了。
南宮玉陌噙着一抹笑意,暗暗地想讓南宮玉聆更着急纔是!
略似責備的語氣對南宮玉聆說:“玉聆,這是什麼語氣?她只是個弱女子,你這麼兇她,她該多難過?”
鳳安然感動得淚水流得更歡了,擡眼一雙迷離的淚眼,小聲說:“多謝皇上關心,表兄說的是實情……是安然的不是!”
靠!說來說去就他南宮玉聆裡外不是人了是吧?他南宮玉聆的怒火誰他媽可以理解?
目光一冷,南宮玉聆冷睨着鳳安然,脣間突然蹦出那麼一句話來:“本王與皇兄還有秘事商量,你一個婦人在此不便,回去面壁思過!以後這御書房不準來!”
鳳安然的頭越壓越低,越發的覺得委屈:“以往也來過幾次,爲何就不能來了?”
南宮玉聆最見不得鳳安然裝委屈的樣子,還真他媽是個娘們,兇兩句就跟咬了她一口似的。
“你是鳳血的公主,誰知道你是不是來竊情報的探子?我洛北的事,你少來摻和!”
這句話顯然說得過重了,鳳安然覺得受辱,便哭着要還她個清白。
“我來洛北是要嫁給皇上的,出嫁從夫,我也會是洛北的人,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
“出嫁從夫?你現在嫁人了沒有?還沒嫁就甭在這裡裝!”
南宮玉陌那對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擰,問道:“玉聆,你倆的事一邊說去,先把信件給我看!”
南宮玉聆立刻變了臉色,笑意盈盈地望着南宮玉陌,說:“墨瞳姐姐的信我全帶來了!”
鳳安然一聽這名字,就連眼淚都不流了。
擡起一張俊俏的小臉,一臉緊張地盯着南宮玉聆,問道:“什麼?你和墨瞳姐姐有聯繫?”
這句話又讓南宮玉聆不爽了!
把眼一橫,反脣相譏道:“墨瞳是我姐姐,你喊個屁的姐姐!別以爲亂喊兩聲姐姐,就能攀上一門關係!”
鳳安然把淚水一拭,跺了下腳,立刻有了底氣:“墨瞳姐姐是我皇兄喜歡的人,我只是幫我皇兄打聽一下!”
“哼!你皇兄喜歡,我皇兄也喜歡呢!”南宮玉聆輕揚下頜,不放過任何打擊鳳安然的機會。
鳳安然最崇拜的人就是自己哥哥鳳沐城了,雖然她一直不敢和南宮玉聆爭論什麼。
但,眼下涉及自己的哥哥,她不願意放過機會!
“我皇兄也喜歡墨瞳姐姐,我只是替我皇兄打聽一下墨瞳姐姐的消息。”
想打聽一下墨瞳的消息是吧?就憑她?知道了又如何?她那個哥哥還能去找墨瞳不成?
南宮玉聆陰陽怪氣一氣,扔了封信給鳳安然,“嘍,這是我墨瞳姐姐寫來的信,就你這豬腦子看得懂麼?”
鳳安然還沒拆信,一臉理所當然地嗤笑道:“想我鳳安然乃一國公主,又豈會大字不識一個?”
南宮玉聆把手裡剩下的信件全交給南宮玉陌,頭也不回的對鳳安然說:“你以爲你多厲害?就你那樣認識幾個字又怎樣?你以看得懂我墨瞳姐姐寫的信麼?”
南宮玉陌拿了信件也就不管他們了。
南宮玉聆爲了能學那些字,就算南宮玉陌也不認識,他陪他一起琢磨一會兒總成吧?
可這個超大瓦的電燈炮杵在這兒,真讓他心裡覺得不舒服了。
“要看趕緊的,看不懂就還給我,這是墨瞳姐姐寫給我的信!”
鳳安然自然聽說過南宮玉聆與墨瞳的淵源,一聽南宮玉聆這語氣,更是不想認輸了。
看了下信封上的幾個字,腦中一熱,完了,她真的不認識!
暗暗地吞了口水,想着可能封面上是亂畫了些符合也不一定。
於是乎,鳳安然信心滿滿地拆開了信封,將信封裡的幾張紙拿了出來。
這一看可不得了,這這這字不是用他們慣他的毛筆寫的。
看起來小小個的,只有指甲蓋大小,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寫的?怎麼看起來這麼了怪異?而且,這些字也不是字呀,根本就是亂寫的嘛!這哪是他們通用的字?
鳳安然的臉紅了紅,小聲說:“表兄……我真不識得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