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娘肯定會把她罪臣之女的身份宣揚的人盡皆知。
紀青孃的臉色很難看,瞪着古青煙,古青煙這是在強調她庶女的身份。
她一個庶女是沒資格參加宮宴的。
紀青娘憤恨的瞪着古青煙,本來以爲古家現在的處境,古青煙會夾着尾巴做人。
可想不到古青煙居然這般囂張的還嘲諷她是一個庶女沒資格參加宮宴。
古家都如此的境地了,古青煙還有什麼可驕傲的?她難道還以爲她是定國公府的嫡出小姐?
定國公府又怎麼樣?還不是皇上一句話就被抄了?
“我平時深居簡出,古小姐自然是沒見過我……來,古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些人認識,不然,你一個人都不認識,多尷尬啊。”紀青娘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不是認識兩位紀姑娘和兩位史姑娘嗎?難道……紀姑娘覺得自己不是人?”古青煙淺笑着看着紀青娘。
紀春娘走了過來,她覺得紀青娘老的實在是太難看了,沒看見周圍的千金公子們都指指點點嗎?
不管怎麼說,古家現在這樣的情形,青娘這樣刁難古家小姐,顯得有點落井下石,不是溫潤賢良的閨閣千金所爲……再說了。如果的古家算個什麼玩意兒?
一家子罪臣,青娘可是紀家的小姐,就算是庶出的小姐,現在也比罪臣的女兒尊貴千萬倍,青娘跟古青煙計較,簡直是跌了自己的身份。
“青娘,不要胡鬧。”紀春娘警告的瞪了紀青娘一眼。
紀青娘畏懼紀春娘,憤憤的瞪了古青煙一眼,卻是不敢再說什麼。
“古小姐不要介意,青娘不懂事。”紀春娘笑着說。
古青煙笑着點頭:“嗯,我不會跟青娘姑娘一般計較的,畢竟是個庶女,規矩禮儀上肯定是有所欠缺的。”
“你……”紀青娘臉色很難看,生氣的瞪着古青煙,被古青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嫌棄規矩禮儀差,她還要不要做人?古青煙太囂張了。
紀春孃的臉色也很難看,隱晦的看了古青煙一眼。確實……青孃的一些規矩教養她都看不下去,覺得上不了檯面,可再怎麼上不了檯面,青娘也是他們紀家的小姐。
他們紀家的小姐尊貴,還輪不到一個罪臣之女來教導。
“是。”紀春娘笑着說:“滿京城誰不知定國公府的小姐們的規矩禮儀是一等一的,特別是古青水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貌驚人,勝譽滿京城。當初,求親的人把定國公府的門檻都踏破了……哎呀,三小姐,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古家……已經不是從前的定國公府了。”
紀春娘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千金公子們都看着古青煙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她們之前一直在猜測古青煙的身份,可沒有猜測出來,現在紀春娘這樣一點名。
衆千金公子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被抄家的定國公府的小姐,難怪這麼傲氣……可傲氣有什麼用?現在古家不是威名赫赫的定國公府,只是個罪臣,大楚皇帝心善,念在古家以往的功勞,才勉強赦免了他們罪臣的身份,讓他們當個普通的老百姓。
他們不但不知道感激,不知道夾着尾巴做人,居然還敢在寧王府挑釁紀家的小姐。
還真的以爲自己是以前的定國公府的小姐,無所畏懼了呢?
“就因爲我們古家不是定國公府了,所以……紀家姑娘就可以隨意的欺凌我們古家人嗎?”古青煙看着紀春娘皮笑肉不笑的問。
紀春孃的眼皮跳了跳,這個古三小姐以前只是在宮宴上見過幾面,卻沒有接觸過,想不到脾氣這麼硬……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古青煙還不依不撓?
她到底是想怎樣?
“古小姐這話從何說起,我們紀傢什麼時候欺凌你了?”紀春娘冷着一張臉說。
“其實,我能理解兩位紀家小姐的心情,兩位紀姑娘也不是針對我……只是遷怒於我而已。”古青煙說。
紀青娘皺眉,沒有忍住,生氣的呵斥着古青煙:“你胡說,我們爲什麼要遷怒你?”
“因爲我家大姐姐進了寧豐大公子的院子啊。”古青煙笑着說:“兩位紀姑娘到北地寧王府來,是做什麼的,我們都清楚……現在我大姐姐先一步進了大公子的院子,受盡寵愛,兩位紀姑娘肯定是生氣的,如果……我大姐姐運氣好,先一步生下庶長子……”
她可沒什麼顧忌。
誰敢惹她,她就要讓誰難堪。
“你……”紀春娘和紀青娘都羞憤難擋。雖然都知道她們到寧王府是來做什麼的,但……被古青煙這樣當衆說出來,還是讓她們很難堪。最重要的是,寧豐還沒有娶正妻,就先有了侍妾,這在有規矩的人家是絕對不會發生的,還生下庶長子?做夢,就算是懷了孩子,也是一碗藥下去……
“古青煙!”紀青娘咬着牙瞪着古青煙。
古青煙看着美麗的小臉扭曲的紀青娘,笑了笑:“紀姑娘,嫉妒讓你變的醜陋。”
“青娘!”紀春娘皺着眉看了紀青娘一眼。
今天她們已經夠丟臉了。
她不想再丟臉給這些北地的千金看笑話,古青煙現在就是平頭百姓,她不怕丟臉,臉面名聲對她來說也不重要,她現在開酒樓,迎來送往的,哪裡還有一點國公府小姐的驕傲和矜貴?
紀青娘很不甘心,她真的想對古青煙破口大罵,可她不能,當着這麼多北地千金公子的面,她不能做那樣有損紀家小姐形象臉面的事情。
紀青娘怨毒的瞪了古青煙一眼,她忍了!
一會兒,她要讓古青煙好看。
“其實,對於古家小姐成爲我表哥的侍妾……我也很意外,古大小姐京城第一次才女,那麼驕傲,訂婚成國公世子……想不到……真是造化弄人。”紀春娘嘆了一口氣。
古青煙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大姐姐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聽說大公子很寵愛我大姐姐?”
“古大小姐確實是很得表哥的歡心。”紀春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