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種單挑! 逃得掉嗎?
“你不說,我也要拉着你去對峙!”行雲揪住了金枝,朝着明月樓走去。
“不用問了,她不是內奸!”白婉璃忽然阻止,她擰着眉頭上前,定定的看着金枝,“那個約你來假山後面相見的姦夫,究竟是誰?”
行雲不解,金枝的臉色卻倏然轉白,她站在那裡瑟瑟發抖起來,不住的搖頭,“沒有姦夫,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姦夫,王妃娘娘,我知道您對二夫人素來不滿,可是也不能這樣污衊二夫人啊!”
“好個牙尖嘴利的賤人!”白婉璃揚手,給了她一耳光,冷笑,“你不說,我也能夠查出來,製作巫蠱陷害辰王府,這種罪名可是要株連九族,你確定你的那個姦夫,會如你保護他一般的保護你嗎?”
金枝臉色頓時煞白,她站在那裡搖頭,“王妃娘娘,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啊,我沒有什麼姦夫,更跟巫蠱之事沒有任何關係,您不要誣賴我啊……才”
“巫蠱的事情,當然跟你沒有關係。你那個姦夫聽見這邊的暗號,斷了又來,自然懷疑有詐。可是他又不敢不露面,因爲他害怕錯過了這次告密的機會,他背後的主子不會饒過他。所以就讓你過來打探虛實。金枝,他拿你當做盾牌,你卻拿他當做寶貝,你這樣爲他,真的值嗎?”白婉璃冷冷的盯着他,森寒的某種,帶着探究之色。
她正在一步一步,打破這個丫鬟的心理防線摹。
果然,金枝猶豫了起來,她搖頭,“不是這樣的,王妃娘娘,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平日將自己的月俸全部交給我保管,他跟我說,只要存夠了錢,我們就一起離開王府,不再過爲奴爲婢的生活,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騙我?”
“可是你剛剛還在說,你並沒有什麼姦夫!”行雲眯起眸子,冷冷的道。
金枝自知說漏嘴,臉色一白,只是不停的搖頭,“我們只是兩情相悅,王妃娘娘,行雲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你告訴我,誰讓你晚上來這邊的?”白婉璃厲聲,怒喝一句看着金枝。
金枝的雙腿,已經開始顫抖,她臉色慘白如紙,眼看着就要暈倒,白婉璃卻上前扶了她一把。
“我告訴你,裝柔弱在我這裡沒用!你若是不肯說出那個人是誰,那麼巫蠱之事,就和你脫不了干係。你就等着被抄家問斬吧,我相信你的家裡,除了你,應該還有父母。你真的要爲一個男人,搭上自己和全家老小的性命嗎?”白婉璃色厲內荏。
金枝搖搖欲墜,她站在那裡低喃,“我不說,我不會說他是誰的,你們殺了我吧!”
“好,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了你!”白婉璃一把拖着金枝,朝着下人房走去。
她揚聲道,“召集王府所有十三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丁在後花園集合,告訴他們,我已經抓住了內奸,會當着他們所有人的面,處死內奸,以儆效尤!”
行雲立刻轉身,去召集男丁集合,只是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王府所有的下人,已經站在了後院。
白婉璃拿着手帕,堵住了金枝的嘴巴,提着她來到衆人眼前。
金枝原本就瘦小無比,被白婉璃提着,更是萎縮在一起,不住發抖,此刻看上去,就猶如小雞一般,可憐無比。
白婉璃將金枝一把丟在地上,她上前,將手帕從金枝的嘴巴里拽了出來,金枝嗚咽出聲。
她冷眸看着她,“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那個男人是誰?”
金枝不停的搖頭,“王妃娘娘,求求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好,既然這樣,我就如你所願!”她再次將手帕塞在了金枝的嘴巴里,然後吩咐行雲將她捆起來,“敢以巫蠱陷害辰王府,我不誅你九族,已經是念你癡心一片,可是想死,也沒有那麼容易!”
她從衣袖中掏出了匕首,接着扔給了行雲,“給她八十一刀,最後一刀再要了她的性命,若是少一刀,我就拿她的一個家人抵命!”
金枝眼眸中盈滿恐懼的淚水,她不住的搖頭,奈何渾身上下都被牢牢捆住,她根本動彈不得,也掙扎不開。
被白婉璃這樣一恐嚇,她連死都不敢,若是真的受不了,直接死了,那麼她的家人就會被受牽連。
她少受一刀,她的家裡就要多死一個人,所以這樣刑罰,簡直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金枝姑娘,你可要受着一點了,不過我會盡量不傷你要害地方!”行雲拿着匕首上前,微微揚起下巴,威脅的看着金枝。
金枝一直搖頭,眼淚撲簌簌落下,旁邊傳來一個嬌弱的聲音,“住手!”
杜曉芙跑了過來,她提着裙裾,髮絲稍顯凌亂,看樣子是剛剛被下人叫醒。
大概是聽說了,白婉璃要當衆處罰她的丫鬟,所以她這才半夜從明月樓趕了過來。
旁邊的侍衛,拿着火把,威嚴的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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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途徑他們的時候,臉色被火把照耀的通紅,蹙着眉頭,她弱弱的看着白
tang婉璃。
“王妃娘娘,我的丫鬟犯了什麼錯誤,由我親自處罰好嗎?”她懇求的看着白婉璃。
剛剛白婉璃的話,她已經挺清楚了,竟然要給金枝八十一刀,而且還必須撐到最後一刀,若是金枝死了,就必須拿她的家人償命。
這太恐怖了,哪有這樣對下人的主子?再說,下人也是人。
她站在那裡,蹙眉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冷笑,“二夫人,你確定,你要親自動手嗎?八十一刀呢,你不怕污了你白淨的手?”
杜曉芙臉色頓時蒼白,她擺手,“不,不是這樣的……”
她的意思是,由她規定怎麼處罰,而不是由她親自動手,實施那可怕的刑罰。
白婉璃挑眉,“既然二夫人害怕,那就站在一邊看着就好,行雲,動手!”
“是,王妃娘娘!”行雲上前,從刀鞘中抽出匕首,接着狠厲的朝着金枝的小腹扎去。
金枝素色的衣衫,頓時被鮮血染紅,她臉色難看,蜷縮在那裡瑟瑟發抖。
行雲抽出染血的匕首,接着朝着她的大腿刺去……
鮮血頓時染紅了金枝所有的衣衫,她整個人都宛如血人一般,躺在地上,氣若游絲。
白婉璃上前,踢了她一腳,“這才十一刀,還差七十刀,金枝,你可忍着了!”
她的話音剛落,行雲的匕首就插了過來,這一刀在她心臟旁邊的位置,匕首抽出來的時候,鮮血噴涌。
金枝的臉頰,也被鮮血染紅了幾分,蜷縮在那裡,一動不動。
“眼看就要天亮了,快一些吧,記住,八十一刀,要是少一刀,我就拿你的家人抵命!”她冷眸看着金枝,旁邊有侍衛,搬了椅子過來,白婉璃坐在上面。
火光的映襯下,她美的恍若嗜血的妖。
旁邊的杜曉芙,臉色慘白無比,她站在那裡,擰着每天看着白婉璃。
她真的好可怕,敢用這樣血腥的手段,對付一個丫鬟,她都不怕金枝的魂魄,回來找她嗎?
她站在那裡,愣愣的看着白婉璃,某種充滿恐懼之色。
這樣的女人,這樣厲害的角色,她竟然想着,要跟她作對?
想起她利用李桑,對她使出的手段,杜曉芙就嚇的不住瑟縮。
終於,八十一刀完畢,金枝已經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行雲上前,雙手呈上匕首。
白婉璃接過,在手中淡漠的玩弄起來,“你們之中,必定有一個人是金枝的姘、頭,也是王府的內奸,巫蠱之事跟此人必定脫不了關係,現在金枝替你死了,你就不內疚嗎?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深愛着你的女人,卻被你推出來,做了替死鬼!”
她的聲音,飄蕩在暗夜的天空,空靈,卻帶着洗淨人心的力量。
她微微一笑,擡起頭,看着衆人。
衆人的臉上,神色各異,憑着他們的臉色,根本看不出誰是內奸。
她坐在那裡,靜靜的打量衆人,接着輕輕的嘆息一聲,“看來,金枝你真的是白死了,你死了那個男人卻連一滴眼淚都不會流,這樣的男人,你還要搭上全家老幼的性命保護,當真是可笑!”
她站起身,走到金枝的旁邊,接着用匕首割斷了她身上的繩索。
淡漠的環視衆人,她的手,摁着匕首的刀尖,不停的摁進,匕首又彈出,原本藏在匕首裡面的紅色血液,已經在捅金枝的時候流盡。
笑着看着地上的金枝,她再次踢了金枝一腳,“起來吧,我只是幫你看清楚,你男人的真面目,有些人值得你以性命相守,可是有些人,你就當做廢物棄了吧!”
地上的金枝,動彈了一下,接着她用滿是鮮血的手,拔掉了嘴巴里的手帕,坐了起來。
她沾滿血液的臉上,滿是淚痕,哭着,她的眼神投向了站在人羣中的男人。
那個男人低着頭,彷彿沒有看見她的眸光,見白婉璃朝着自己走來,男人驀地起身,朝着身後的圍牆掠去。
白婉璃衣袖中的飛刀出鞘,森寒的飛刀薄如雪芒,湛湛的刺向了黑衣人的後背。
與此同時,行雲也飛身而起,手中長劍纏向那逃跑的小廝。
“哪裡逃?”他喝道。
那人原本就無法避開白婉璃的飛刀,此刻更是不敢跟行雲過招。
行雲擔心飛刀殺了男子,就問不到更多的消息,於是長劍一偏,打算擊落白婉璃的飛刀,生擒這個內奸。
可是在他轉變招式的時候,男子逃跑的更加迅速,行雲暗自大驚,這一回莫不是要讓他真的逃了?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劍,也低估了白婉璃的飛刀,他的長劍只能險險的擦過她的刀柄,飛刀依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男子飛去。
行雲愣在那裡,他大概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失手,自己的長劍竟然無法打落白婉璃的飛刀。
等
他反應過來,回頭去看的時候,飛刀已經準確無誤的***了男子的肩膀。
男子吃痛,身體墜了下來,白婉璃上前一腳將男子踩在了腳下,“逃的掉嗎?”
她冷聲問道。
男子後背中了一刀,疼的臉色蒼白,他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白婉璃的腳還沒有移開,金枝已經上前,對着男子的臉頰狠狠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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