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從清泉宮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樑寒均本來想把納月光爲妃這件事告訴給太后,但見太后的心情不好,心裡也稍稍有些忐忑,這位太后,雖然不是他的親身母親,卻極爲有手段,也是她把自己頂上皇位的。所以對她也很感激。
“母后,有什麼事情惹你不高興了!”樑寒均坐到太后身邊,拉着太后的手,安慰道,“有什麼事就跟皇兒說便好了。”
太后擡起頭看了一眼樑寒均,欲言又止,過了片刻,才說道:“皇兒,你的幾個兄弟中哀家是最疼你的,所以才頂上你做了皇位。若是說真話的話,哀家坐在太后這個位置是爲了你弟弟寒傾。當年月光的母親,就是我的主人,對我有恩,我不得不報答她。然而寒傾卻被下了咒,不適合做皇位,這才選了你。但這些年來,哀家早已經把你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聽着太后的話,樑寒均沒有任何的不適,他知道太后有多大的能耐,也不會以爲現在他能跟太后抗衡。
“哀家老了,什麼事情都由你們小輩決定便是。”太后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塊鸞鳳和鳴的玉佩,說道:“哀家手中的勢力本來就是爲了保護月光的。現在把它交給你了,以後你要好好的利用這些勢力,若是能用它來一統天下,也不枉哀家這麼費心了。”太后好像是交代後事一般。
樑寒均鄭重的接過玉佩,便聽太后又說道:“哀家現在只求你一件事,若是以後這朝廷沒有辦法容得下寒傾那孩子了,你就把他貶爲庶民,後代永遠不可爲官便是。”
“母后!您放心,寒傾是我的兄弟,自然不會爲難他,更可況他也沒有逐鹿中原的野心呢!他永遠都是我的兄弟。”
“呵呵,這樣最好不過!”太后終於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太后,我想納一個妃子!”
“嗯,想納妃,就納吧,你是皇上,記住,皇上就要有皇上的果斷。”
“那是自然的,只是兒臣納妃這件事還是得請示母后,畢竟兒臣要給您添添一個兒媳婦啊!”樑寒均笑了笑。
“呵呵,我皇兒的眼光肯定是不錯的!”
“母后,兒臣想納現在住在清泉宮的顏月光爲妃!”
太后僵了一下,隨即同意的點點頭,“好啊,那個姑娘哀家剛纔去見了一面,是個好姑娘,你以後可得好生對人家,雖然說無情便是帝王家,但還是希望你以後妃子多了別忘記她就是!”
“還有,她的身份有些問題,正好,可以讓顏尚書收爲義女,就說思女心切,總之,給她一個好名分吧!”
樑寒均有些訝異太后的態度,她既然已經見過月光,自然是知曉此月光就是彼月光,她竟然會同意。難怪會把這個玉佩交給我,看來是自己多此一舉了。
“哀家累了,你先退下吧,這納妃一事得弄好了,別虧待了人家。”
“那是自然的,兒臣先行告退,母后早些休息便是!”樑寒均恭敬的退出宮殿。
等到樑寒均走後,太后神色複雜,最終還是嘆
了一聲,看來這裡已經不需要自己了,既然如此,留在這裡也會礙事,看來自己得跟其他幾位商量着先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后就召見了前丞相的妻子,現在樑寒傾的義母,還有陳太妃。
“流月侍者,咱們看來已經不需要呆在這裡了!”樑寒傾的義母一來,太后就嘆息的說了一句。
流月哪裡還有年老的樣子,神色凝重,竟然比太后看起來還要有威嚴,“夕月,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月光不需要咱們幾個守護了?”
夕月嘆了一聲,“月光已經回來了,咱們也就不需要再擔心什麼了,她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就是因爲太聰明瞭,所以主人才會送她離開。”
“那你還說什麼要離開的話。”禮月,也就是陳太妃生氣的說道。
夕月有些無奈,“月光已經跟我攤牌了,我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大用處,還有,月光已經選擇作爲寒均那孩子的妻子,咱們也盡力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一點通知我們!”禮月有些意外。
夕月更是苦笑連連,“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昨天下午我去見了一面月光,回來之後寒均就找上門來,我沒有找你們商量是我的過失,只是月光說得太決絕,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流月沉吟,“寒傾和月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寒傾以爲月光死了的時候恨不得追隨月光一起去了,只是還有夜兒在。現在月光回來了,那孩子也是眼巴巴的盼着月光回來,但現在月光卻成了寒均的妃子!”
夕月也頗有些無奈,“當初咱們就打算培養寒傾和寒均的,只是寒傾跟月光有緣,寒均性子太偏激了,所以咱們纔會對寒傾上心,更何況寒傾又爲了月光吃了這麼多苦,爲她被月族軟禁,爲她被下了血咒,結果卻是如此。”
“話也不能這麼說,當年是咱們幾個商量着讓寒傾去月族的,根本沒得到他的同意,曾經寒傾不是很討厭月光嗎?”禮月反駁道。
流月冷笑,“那是在月光離開之後,寒傾才討厭她的。寒傾曾經問過我月光去了哪裡,還是那個不是月光,要把月光找回來。這個孩子從小就對月光很敏感。”
“好了好了,咱們也別在這裡亂猜了,既然月光已經決定,咱們也沒有辦法改變她的想法。侍者,您還是說說咱們以後到底該如何吧!”夕月說道。
流月想了想,“你做得很不錯,雖然我跟寒傾在一起的時間多上很多,也比較偏向這個孩子,但既然月光已經作出決定了,咱們也無權過問。以後咱們就離開吧,現在月族也有些內亂,咱們現在回去應該還是有些威勢的。畢竟咱們終究是月族的人,大長老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其他幾個就不足爲懼了。”
“嗯,就這樣吧,咱們都先準備準備!”禮月說道:“我在宮裡也沒什麼事情,可以把手上的全都交給另外的幾位太妃。也很好脫身。”
“我倒是要準備幾日了,這幾日我是裝作病了,可以一病不起,到時候夕月也可以因爲我的過失看破紅塵要求去白
馬寺出家,到時候再出一點意外便可。”流月安排道。
“這樣甚好,就這樣吧!”
禮月和夕月異口同聲道。
“皇上納顏尚書義女月光爲顏貴妃,普天同慶!”
“皇上納顏尚書義女月光爲顏貴妃,大赦天下!”
京城裡一片歡愉,然秦王府卻像往常一樣冷清。
樑寒傾在自己的書房裡不停的喝酒,口中喃喃說道:“月光,你怎麼可以稱爲皇兄的妃子,你是我的妻子啊!”
說完,又抱着酒罈子不停的喝酒。
“咳咳!”酒水灌得太猛烈了,樑寒傾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月光,難道你忘了咱們的孩子嗎?夜兒一直在盼着你回來,一直盼着見他的孃親和妹妹!你爲什麼這麼狠心,難道就是爲了報復我嗎?”
樑寒傾狠狠的把手中的空罈子砸在地上。
薛非雪聽到下人說樑寒傾在書房裡喝酒,趕緊的跑到書房,卻見樑寒傾把門關得死死的,“你們給我把門撞開!”
“可……夫人,那可是王爺啊!”
薛非雪,滿面寒霜,“有什麼事我擔待着!”
“這……”幾個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時候,秦甄和洛風煙也急着趕來了,焦急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王爺怎麼了?”
薛非雪皺着眉,說道:“王爺會出現這種情況,也只有在王妃出事的時候,兩年前好轉了,王妃應該還沒有死,應該是尋到了。但現在又應該出了一些問題,或者王妃出了什麼不測!”
薛非雪猜的幾分對的,秦甄和洛風煙也焦急得不得了,這下子可該怎麼辦啊。
“好了,彆着急,你們先回去吧,小世子怎麼樣?”
秦甄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今日世子被接到宮裡去了,還好沒看見王爺的這個樣子。”
薛非雪點點頭,“嗯,那樣最好不過,你們趕緊把門給撞開。”
幾位小廝實在是被薛非雪嚇得不行,趕緊的去拿了幾根粗大的木柱子把門撞開。
剛打開門的時候,薛非雪就聞到了一股子的酒味,捂着鼻子,硬着頭皮進了書房,就看見滿地的酒罈子,樑寒傾不停的喝酒,整個人頹廢不已。
薛非雪趕緊過去把樑寒傾手中的酒罈子給搶走,狠狠的說道:“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就算王妃沒了,還有世子啊,難道您想讓世子獨自活在這世上?”
樑寒傾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着幾個重影的薛非雪,粗魯的從她手中搶過酒罈子,口齒不清的說道:“給我,我的酒,我的酒,好喝,好喝!”
薛非雪氣急敗壞,樑寒傾竟然發酒瘋了,乾脆給他下猛料得了,“您到底還要不要找王妃了?就這樣王妃就算是見了你,也覺得你窩囊!”
樑寒傾渾身一震,便聽薛非雪繼續說道:“王爺,你一個堂堂王爺就只會躲在書房裡喝酒?還好世子今天被接進宮裡了。”
樑寒傾的醉意突然全無,“你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