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她竟爲了借錢大費周章,只要她對他說聲便可以了,對於他來說是件多麼不值一提的小事啊,但對於她來說是多麼難以啓齒的啊!
“借多少?”
“四千兩,不是白銀,是黃金!”她現在有多需要這些錢啊!她不是愛財的人,但她卻是渴望自由的人啊!她不想做奴,不想做婢,不想讓人指使,不想聽命於人,她就是她!
“行!明天我給你送過來,我現在還有事,必須得走了!”
看着酒醉她對自己的笑,他有點忍耐不住,血在不斷地升溫,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都在發着燒,他不敢多呆一刻,他怕她再對露出媚態時,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他現在身有要職,又怎麼可以在如此嚴峻的情況下親親我我,談兒女私情呢!大步邁向屋外,他逃得如此的慌張,卻又如此的果斷。
“你答應了!……”
嚴小倩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她的嘴角露出了笑意,自己可現得到自由了!她的手又伸向那酒壺,喝酒真有意思,大腦可以不用思那麼多的事情,自己可以開懷,昏昏的,輕輕地有點飛的感覺,她呵呵地笑着,感受這種奇妙的感覺,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她的意識還沒有完全的不清醒,她知道她可能醉了,原來醉了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輕輕的笑着,二步三搖地向自己的牀走去,她現在有點困了,她可不希望自己最後醉得躺在地上睡。走着走着可就是走不到牀邊,自己的牀呢!怎麼看不到牀了,眼前不知什麼時候站立三個人,不四個人……,或許更多的人,她沒有心思去想這個,而是向他們招了招手,“快幫我一下,我找不到牀了!”
那幾個人好像向她走來,她感覺自己站不穩要倒,連忙撲向走向他的那個人身上,“幸虧有你!幸虧有你!”得到幫助的嚴小倩死死地摟住這個人,現在這個人就是她的支柱,如果他走了,那她必定會倒下,她得抱住他,牢牢地抱住他!
時不時打着酒嗝她,向他遞來媚笑,“你說我長得漂亮嘛!你喜歡我嘛!呵!呵!呵!”她真的喝得太多了,多得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了!
“你怎麼長得這樣啊?好高好粗啊!呵!”她伸出小手去拍眼前人的臉,“好黑啊!呵!怎麼看你都有點像猩猩啊!呵!像金鋼!只不過你沒有金鋼高大!呵!你的胸真大啊!呵!讓我看看你的MM有多大!呵!會不會比我的大啊!”嚴小倩懶懶地笑着,但手卻不停地在他的胸前抓着扯着。
高個大漢的臉越來越沉,在她扯着他衣服的時候終於暴發了,只是輕輕一甩,嚴小倩便飛向牀,“咣”的一聲響,她正在落在牀的中央。
“呵!呵!你生氣了!呵!你的MM一定沒有我的大!”嚴小倩向他嘻嘻地笑着。
氣得那大漢向她走近後,在她的耳邊狠狠地說:“你最好老實點兒,不然怎麼死的都不……”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嚴小倩卻猛地將他的頭摟在她的懷裡,“抓住了!這是我的了,這歸我了,我抓了就是我的!這顆夜明珠是我的!不許你們搶!”
“啪”一掌打來,牀上那個爛醉如泥的人便一聲不吭了。
“該死!”
他是什麼人,有誰敢在他面前造疵,可今天他卻被這酒鬼戲弄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西夷國太子扎客圖。
昨晚行刺沒有成功,想出城,城門把守又非常地嚴密,天亮後官兵查得更加嚴密,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選擇藏身在驛館裡,雖然這裡官兵把守嚴密,但也是城裡沒有糾查的地方,白天他們躲在柴房裡或是什麼不起眼的角落裡,避過巡邏的眼睛,到了晚上,餓了一天的他們必須出來找吃的,他的手下們紛紛去了軍營刺探一些軍情,既然現在不能出城,那麼也不能幹呆,能得到了軍情自然對日後兩方對戰有好處。
而他則呆在驛館裡等他們回來報告,昨晚的刺殺行動很失敗,本來想殺了那個楊天蛟,可是昨天晚上他沒有回驛館,這是他後來從一名將士的口中得到的消息,他手中有他的畫像,而且昨晚那個人長得與畫像上的人也有些像,還有就是那小卒稱他爲‘王爺’,於是他便認定楊天翔是楊天蛟了。
肚子又傳來了陣陣的飢餓聲,沒有辦法他身高體大,食量自然也比常人多,剛纔沒有吃飽,堂堂一個太子,食卻不能足,也是一個笑話。於是他悄悄溜向大廚房,那裡吃的一定是很多,但在一個迴廊的拐角處,他見一個人勿勿地從那個房間出來,只是那個人的模樣有些眼熟,有點像畫上的那個人,他是楊天蛟嘛!但那個人走得太快,他還沒有看清楚,他人便已經走沒有影了。
於是他便進了那間屋子,他是想看看是否能找出珠絲馬跡來證明他的猜想。只是沒有想到進來時卻看他這個酒鬼。
很奇怪,如若往常一個酒鬼根本就不能近他的身,他早早就一掌劈過叫那人氣絕身亡,只是見他向自己招手,自己卻不知怎麼竟過了去,見他撲到在自己的身,緊緊抱住自己時,自己的心竟有些激動,好像是很喜歡他的這個撲抱。
看到他向自己媚笑,不知怎麼的心卻隨她的媚笑而盪漾起來,一絲絲的甜密越暈越濃,“你說我長得漂亮嘛!你喜歡我嘛!”他媚媚地問向自己時,自己的心竟不能再平靜了,他長得卻也俊俏,但他是男人,沒有想到堂堂的太子,竟被他耍戲得如此——難道把他當成有龍陽之癖的人嘛!竟還要把他的頭當夜明珠!他真是活得不奈煩了。
心裡的火越燒越大,可自己卻沒有出手,直到他的小手扯自己的衣服時,他竟感到他的身體起了變化,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可以容忍他如對自己的放肆,氣得他一掌打在她的睡穴上!怒目圓睜地瞪着牀上的人,正想要對他下毒手時,“吱”門開了!
扎客圖輕輕一個閃身,人已經飛到屋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