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自己來的,你們教主不會知道的,你伺候得我很好。”
“教主交待,要伺候好蘇姑娘。”那丫鬟就只會重複這教主交待,似乎很怕段少卿。
蘇錦世也只能作罷,她瞅着段少卿也不可怕,是用了什麼方式給她們都洗了腦嗎?所以她們纔會惟命是從這麼怕他,要是她們知道她們的教主是在花樓裡客串花魁的,不知該如何想?
要是她的話,一定攢幾年的銀子,然後去到花樓,點上段少卿的名好好折磨他一頓,然後再撂挑子不幹,這纔是紓解壓力方式的方式啊!
換好衣服這才發現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那套衣服,想來是段少卿讓人換過了,也是,她出王府穿的那身衣服,一路上就沒換過都已經髒得看不清顏色了,好幾次段少卿挨着她坐的時候都被薰得受不了,不住的開窗透氣,她還暗自開心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開段少卿的好辦法,看來是被識破了。
由丫鬟帶着來到怡然居,段少卿已經等在那裡了,桌上已經擺好了菜餚,見蘇錦世過來段少卿招呼她坐好。
“一路風餐露宿,錦世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吧!快來試試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不喜歡的話少卿讓他們換······”言語親暱,似乎與蘇錦世是多年的交情一般自然。
蘇錦世坐下來,看着段少卿一臉戒備。
“段少卿,無怪乎我不放心,鑑於你以前做事的方式,這頓飯我怎麼也不能安心吃啊!總是想着你會不會在裡頭下什麼毒之類的。”
段少卿猶自笑的開心,似乎蘇錦世說了什麼可笑的事一樣。
“錦世多心了,我要害錦世又何必下毒那麼麻煩,還浪費了少卿的毒藥。直接碾死錦世就跟碾死只螞蟻一般輕鬆,只是少卿現在還找不到碾死錦世的理由,還是再看看吧!”
蘇錦世白了段少卿一眼:“段少卿,你不介意我略微粗魯的問候一下你令堂吧!”這人真是比慕狐狸還要陰險狡詐,那麼變態的話他說出來還真是自然得很,越美的東西越是有毒,這話她真是實踐得徹底。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也不是那種前怕狼後怕虎的個性,當下也不再客氣,風捲殘雲的將桌上的飯菜吃了個乾淨,段少卿看着蘇錦世着實是愣了愣,見盤子都空了才反應過來。
“與少卿這般的美男子一同用膳,錦世不應該是細嚼慢嚥,斯文有禮想要給我留下好印象嗎?爲何錦世會這般?”只要是見到他的女人,每一個不被他迷住的,可是唯獨只有蘇錦世不爲所動避之如蛇蠍,他着實是不解,拋開蘇錦世對他有利用價值來說。
他還是對她有些興趣的,畢竟男人都是喜歡追逐的,越是高不可攀就越是享受征服後的快感,他很期待看到蘇錦世拜倒在他身下的模樣。
蘇錦世吃完,擦擦嘴:“簡而言之,我就沒將你當成個男人。段少卿,我發現你的自我感覺良好實在是連楚齊天都只能甘拜下風,我很佩服你這點。”
段少卿面上笑意不減直直的看着蘇錦世,言辭曖昧道。
“錦世這般誇獎我,還真是有些開心呢!錦世不將我當成男人,我是不是要給錦世證明一下呢?”
“你敢就試試,我一定讓你利落的變成太監,如此享用終生。”蘇錦世自然不將他的話放在心裡,只是催促着段少卿。
“你吃完飯了吧!帶我去看看金線蓮花在哪兒。”
“錦世真是無情,方纔那些飯菜分明都是你一個人吃掉了,我還一點都沒吃,等未讓他們再送些飯菜來,吃過再去吧!”
如此一頓飯,蘇錦世就在旁邊目光炯炯的看着段少卿,他到底是沒有吃多久。吃完飯段少卿引着蘇錦世朝後山走去,一路上荒草叢生很是荒涼,與莊園的整潔可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錦世有些疑惑的問道:“段少卿,若依你那麼說,金線蓮花這麼珍貴,難道就長在這荒山野嶺裡?還是隻有這種獨特的地方纔能長出這些東西來?”
“自百年前魔教聖女幫女帝下完血煞,這後山便成了禁地,除了教主誰都不能進來,自然是荒廢了,若不是錦世有求於我,我是不會踏足這裡的。後山有一方泉眼,金線蓮花就生長在泉眼裡······”
一路跟着段少卿爬山涉水,不得不說確實是辛苦的很,好不容易到了段少卿所說的泉眼,蘇錦世看着那一汪泉眼中的一枝半死不活的枯草,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你特麼是在逗我?
“段少卿,你別告訴我那根當柴火燒都嫌細了的玩意兒就是金線蓮花,要真是我就真的想削死你了。”那枯草看着就已經是死得透透的了,還怎麼開得出花來。他還信誓旦旦的說金線蓮花的花期快到了,這是說瞎話比她還要厲害啊!
段少卿一臉不以爲然:“金線蓮花只剩了這一株,聽聞要讓金線蓮花開花,須得以血澆灌,每日不間斷的以血澆灌,到十五圓月夜皓月當空時,金線蓮花便會盛開,不過只是一剎那,須得看準這一剎,將盛開的金線蓮花采摘下來。”
“再以澆灌之人的鮮血養好,如此養足七七四十九日,鮮血中和了金線蓮花的毒性。這時的金線蓮花才能入藥救人。就是因爲如此嚴苛的原因,所以金線蓮花悉數枯萎了,如今這一株看着也不知能不能活,不過,我方纔說的也是教中的秘聞,至於有沒有用就不得而知了。”
蘇錦世聽完,二話不說自胸口掏出匕首,就在手上割了一刀,將血滴在泉眼裡,一滴滴的血暈染開來,對於放血這回事她真是做得太熟練了。自從袁世龍將她擄走後,歷劫歸來。她便將雲辰熠送她的匕首時時帶在身上,眼下倒是派上了用場。
眼見泉眼中的水都已經變成了紅色,段少卿這才拉了蘇錦世一把。
“夠了,你是嫌自己血多嗎?以後要養金線蓮花的時候你的血可就不夠用了。”看着她毫不顧忌的舉動,他有些震驚,她就這樣相信他?不顧一切的想要解開血煞?不光是爲了她自己吧!
蘇錦世按住傷口,目不轉睛的盯着泉眼,慢慢泉眼中的水似乎活了一般,又或者說是金線蓮花在吸收泉眼中的血水,看着看似枯死了的金線蓮花,竟然開始變了顏色,乾枯的枝幹開始鮮活,不是翠綠,而是帶着殷紅的血色,看着詭異得很。
“行了,行了,看來我運氣還是很好的,段少卿,你剛剛說是要每天都澆灌吧!我每天都上來。”雖然她這次放血的時間是久了些,不過是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她還是很有把握一定能行的。
段少卿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道。
“每日我會帶你上來,先下去吧!你的傷口需要上藥。”
兩人重新回到莊園裡,依舊是伺候蘇錦世的那名丫鬟替她上了藥,待上完藥蘇錦世主動去找了段少卿。
“段少卿,你那個七巧玲瓏塔在哪裡?你既是信守承諾將金線蓮花給了我,我便信守承諾想辦法將七巧玲瓏塔給你解開。”
段少卿帶着蘇錦世來到了密室,只見一個高高的塔佇立在密室中,足足比蘇錦世的人還要高的一座塔,她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段少卿不將這塔帶着跑了,是根本沒可能帶着走好吧!
塔身古樸看着有些年月了,上面有些繁複的花紋很是好看,只是就像是完整的澆築一般,找不到可以打開的出口,看得出段少卿是想了些方法的,可是還是沒有打開。
“我會好好想想該怎麼打開這個塔的,你就放心吧!”蘇錦世看着這七巧玲瓏塔一口應下來,細細的看着想着法子。
“我就在前面處理教中事務,錦世若是和有事便叫我就是了·······”段少卿並不準備在這裡看着蘇錦世,當下走了出去。
蘇錦世繞着塔走了幾圈,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了,要真那麼簡單段少卿也不會找她來了,不過她誇下了海口,一時也是找不出什麼方法來,反正金線蓮花也還要些時間纔會開花,她就慢慢想吧!
另一邊,公孫言清他們真是快急瘋了,四處都找過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蘇錦世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什麼都沒留下,也沒人見過她的蹤跡。幾人也是想過最壞的打算,便是真的出什麼事,也該是能留下屍首,可是卻是一無所獲。
就連素來以追蹤爲傲的莫離殤也是沒找到線索,如此一來幾人皆是陷入了僵局。倒是慕明軒回到王府,得知蘇錦世沒回來,也依舊是沒消息後,驀然想起來。
“這些日子可有人見過段少卿?段少卿可還在鄴城?”他怎麼忘了最重要的一環,獲知血煞的消息除了他們還有段少卿,錦世若是要找人幫忙,只能是去找段少卿了。
雲辰熠也是想起那次段少卿去找蘇錦世的事,這才急忙出門去找段少卿了。最後得回的消息便是,段少卿也離開了鄴城,至於去哪兒是不知道。
幾人這下摸清了頭緒,段少卿,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劫走了他們的人,最好已經做好了覺悟,這一回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幾人依舊留林思遠在王府,剩下的便直往魔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