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來人了,蘇錦世急忙道:“慕狐狸你快下去,重死了,我都快被你壓扁了……”此話在旁人聽來徒增了幾許有色的曖昧。
雖是隔着一層幔帳,但也叫人瞧得真切。見那處於上位之人,衣衫不整露出大半個胸膛,胸前分明還有些叫人臉紅的印記,那處於下位之人一臉嬌羞,面色潮紅,似是難耐的表情。看得出兩人分明是度過了一個火辣辣的夜晚,如此光天白日下還在酣戰,體力還真好。不過,繞是如此,王爺還是討饒了啊!
怪不得慕公子會讓他們將房中的傢俱撤下去,原來是怕影響他的發揮啊!惜草一臉瞭然,他進來的似乎不是時候?似乎打斷了王爺與慕公子的一場旖旎?
到底是皇宮出來的人,自然不會這麼亂了分寸,詳裝無視低下頭放好水,惜草識相的轉身出去,還貼心的帶好門。
“王爺與慕公子不用着急,惜草會守在門前不讓他人來打擾。”
“錦世,我們繼續,莫不要辜負了人家一番心意。”慕明軒刻意靠近些神色曖昧。
蘇錦世不客氣的飛起一腳:“繼續就繼續……”
慕明軒不覺她會來這麼一着,一時不察被踢了個正着,偏偏被踢的地方又是所有男人的命門,是說不得得最脆弱的地方,慕明軒一臉痛苦的捂着下身,慢慢歪倒在一旁,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你是想要我斷子絕孫嗎?”
蘇錦世絲毫不感到愧疚,慢條斯理的起身穿好衣服,略帶遺憾道。
“這是我獨門秘訣,斷子絕孫腳,殺傷力極大,實乃對付色狼登徒子的利器,今日我也算腳下留情了,你就好自爲之,養個兩天就好,不影響你的使用功能的。”
“對了,你也不要再睡了,久睡傷身啊!鑑於你因公負傷,這幾天就不用你來侍寢了……”蘇錦世臨出門時,還算是有些良心的叮囑了一句。
見王爺出得門來,惜草正是奇怪,感嘆與兩人辦事的速度,見王爺步履飛快腳下生風,好一副饕足的模樣,滿面春光。進到房間才發現慕公子一副飽受摧殘的模樣,像那狂風過境後凋零的花朵,模樣好生可憐。
原本以爲是慕公子佔主導,原來王爺纔是隱藏起來的主導者啊!看來在這某些運動上,王爺還是有些天賦的,惜草目不斜視的端着水出去了。
剩慕明軒在牀上獨自窩火,卻又無可奈何……
經得這一腳蘇錦世可算是耳根子安靜了,慕狐狸沒在她眼前出現,想來應該是躲起來養傷去了,到了晚上要侍寢的時候,林思遠依照說好的出現在她房中。
這恐怕是這幾天來蘇錦世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了,林思遠並未與她同蹋而眠,只是捧着一本醫書端坐在一旁的細細的看着,油燈暖柔的色澤將他的剪影照得格外好看,便是隨意在那一坐,就是最美的景緻。
簡單的打過招呼,林思遠便沒在出聲,只靜靜的看着書,靜靜的房間因爲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叫人無形中靜下心來,挺直的脊樑,連坐着都透出一股淡漠的疏離,似乎他自成一個世界……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蘇錦世看着林思遠的側影,慢慢進入了夢鄉……
夜色靜謐下,那一身白衣的公子,目光清淺透過帳幔,淡淡的看了牀榻上的少女一眼。一絲觸動閃現,慢慢又消失於墨色的雙眸中……”
第二天醒來,林思遠仍舊是昨晚端坐的姿勢,清新淡雅最是養眼啊!蘇錦世着實是佩服得很,由此可見林思遠是個嚴於律己的人。
“王爺若是醒了,便起了吧!怕是他們就要來叫王爺起身了。”林思遠放下手中的書,輕按了一下雙眼,看了一夜的書,還是有些疲乏的。
不用回頭都能知道她已經醒了,真是厲害,蘇錦世立馬從牀上爬起來,穿好衣服,不出所料。憐花和惜草進來的時候,她正與林思遠從帳幔後走出來,倒是看不出什麼端倪。
憐花和惜草從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的認同,每天仍會用密信將王府所發生的事,送入宮中,好讓女帝能每日獲悉蘇錦世的一舉一動。
只是每日的密信內容都是整齊的一般,蘇錦世一天三頓吃了些什麼,到了晚上又召了誰來侍寢,侍寢時又發生了什麼,諸如此類的,實在是沒什麼可深究的,女帝本是見蘇錦世那次在大殿上一鳴驚人心中疑惑,這下自是放下心來。
蘇錦世將一個好色懶惰,驕奢淫逸的窩囊王爺詮釋得還是很到位的,但是心裡還是跟明鏡般通透。察覺到憐花和惜草的一些小動作,她也不說破,由着他們給皇上打些小報告。最近他們倒是沒以前那麼謹慎了,她便找個由頭將他們調去前院幫着打雜。
這也叫合理的利用資源不是,這一來寬了皇上的心,能夠讓他們偶爾告訴皇上一些想要知道的消息,二來,她也算是給王府節約了兩個工錢,何樂而不爲!
聽了蘇錦世這番歪理,楚齊天很不認同,王府裡頭會在乎那兩個小錢?
“依小爺看,不如找個生僻的地方將他們兩人解決了,一了百了。”
“說解決就解決,你當是買菜啊!”蘇錦世瞥了他一眼,這人永遠只會用最簡單的方式思考,不,他是壓根兒就不會思考,他只有本能而已。
“他們再不濟也是皇上賜到王府的人,就這麼平空消失了,怎麼交待?”
“蘇錦世,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還挺希望那兩個傢伙待在王府,這樣你就有理由留我們在你房裡侍寢?”楚齊天話鋒一轉,直直問道。
“我可拜託你好不好,天地良心,我有佔一丁點兒你們的便宜嗎?你每次到我房裡,我不是都把牀讓給你了,自己睡的軟塌嗎?我希望那兩個傢伙在王府,是找虐吧!”蘇錦世一臉無語,每次被佔便宜的都是她好不好。
公孫言清每次過來睡都要摟摟抱抱,弄得她心臟亂跳。慕明軒過來則是言語調戲,她勞心傷神。莫離殤則更絕了,每次都不睡覺,就坐在窗前藉着月光擦拭他那柄寒光凜凜的劍。
弄得她每次都膽戰心驚,深怕他一個不小心劍沒拿穩,她就身首異處了。那黑漆漆的夜,那輕冷冷的月,莫離殤一身黑衣利劍,真是最好的恐怖片開頭。
有莫離殤在她房裡待一天她都要神經衰弱了,她又不是抖M犯得着找虐嗎?
還是辰熠在的時候最好了,抱着軟綿綿的,正是好睡,又不擔心回不好意思。這樣想來,辰熠似乎說過不會出門多久,怎麼還沒回來?這個小沒良心的,肯定是貪玩忘了歸期了。
“你們有誰知道辰熠什麼時候回來嗎?”蘇錦世看着幾人問道。
……沒人回答,好吧!就當他們是都不知道,蘇錦世撇撇嘴習慣了被忽視,開始自娛自樂。
“你快回來,我一人忽悠不來,你快回來……”
受不了蘇錦世怪腔怪調的歌喉,公孫言清再也沒辦法無視了,實在是看不慣她心心念唸的掛念着雲辰熠那小子,那小子不回王府最好,省得整天頂着個小孩兒的模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看得他心煩。
“他沒事自然會回來,你就那麼記掛他?要不,將你送過去就是了。”
“好啊!”蘇錦世二話不說的答應下來,將公孫言清氣得夠嗆。
正說話間,廳裡飄進一個湖藍色的身影,身姿挺拔,眉目如畫,又是一個極品美男啊!蘇錦世感嘆,他長得還真是好看,好看的有點眼熟,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難道是王府的貴客?
這李伯是去幹嘛了?就由得這客人自己走進來,也不知道招呼一下,反倒是廳裡其他人在擡頭看了一眼後,又低下頭各忙各的,似乎對來人不感興趣。
“這位公子,請坐!”蘇錦世當然不能像她身後那幾人一樣目中無人,她站起身客氣的笑笑,示意那位公子坐下。
“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來王府是有何事?是來找本王?還是這幾位公子?”
“噗呲……”身後慕明軒傳來一聲輕笑,蘇錦世回頭,就見楚齊天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看着她,公孫言清則是難得的彎了彎嘴角,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她的待客之道不對?
蘇錦世一臉不解的回過頭,看着那位公子,似乎臉色不太好,心情也很不好的樣子,對她怒目而向。
“這位公子,莫不是我的仇家?公子是哪裡人?家住何方?年方几何?本王若是以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見諒,若是公子受了本王肉體與精神上的摧殘,本王一定會與工資商討一番,給公子一個滿意的賠償。”
蘇錦世自認爲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她又不認識這人,多半都是以前的蘇錦世惹出來的麻煩,好在她現在還有些小錢,能夠補償一下人家,真是作孽啊!
“蘇錦世,你還能更笨一點嗎?你真的認不出我了?”那湖藍色衣裳的公子,咬牙擠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