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白澤,再不出來本王就拔光你的藥草園。”鍾離昊天領着黎昕舞來到白澤居住的院落,便大聲喊道。
“昊天,你一天不來折騰我,是不是就活不下去啊?”白澤氣急敗壞的走出來抱怨道。
“嗨,白澤,你好啊!”黎昕舞臉上帶着微笑的向白澤打招呼。
“哎,昕舞,你來了呀?”白澤看到黎昕舞便高興的走過去。
鍾離昊天看到白澤竟然敢這麼靠近他的舞兒,心裡便有些不舒服,當下就攔在黎昕舞面前“怎麼?本王的王府本王還來不得了?”
“沒,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驚訝,你們今日不是新婚第一天嗎?怎麼也不多睡會兒?”白澤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對鍾離昊天說道。
“太子派人請本王去皇宮爲他作證本王和舞兒剛從皇宮回來,舞兒找你,本王便帶舞兒來找你了。”鍾離昊天難得開口解釋道,但是語氣中卻強調了舞兒是本王的人。
白澤自然聽出了鍾離昊天的話外之音,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你也有今天啊?
“昕舞,你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啊,我們進去說吧,昊天,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白澤故意親密的對黎昕舞說道。
“好啊。”黎昕舞完全沒有察覺到白澤那彎彎繞,開口回答道。
“本王新婚之喜,自然是沒有別的事,本王陪着舞兒一起進去就行了,你們討論的也是本王的病情,本王也有權知曉。”鍾離昊天警告的看了白澤一眼,然後開口解釋道。
白澤眼睛微微眯起,就像是沒有看到鍾離昊天的警告一樣,走在黎昕舞的左邊開口說道“那我們進去說吧,自從那日你說可以治癒昊天的病,我就十分好奇了……”
“其實這種病也很常見,擁有這種病的人都活不長久,因爲這種病不能太過勞累,不然的話會長期咳血,從而導致身體內供血不足,這樣下去人身體內的器官就會迅速衰老下去。”說起醫術,黎昕舞就變得嚴謹起來,對於癆病的話題開始解釋起來。
“哎,昕舞,你說的供血不足,器官是什麼意思?”白澤此時也絲毫沒有神醫的架子,就像是個學徒一樣吸收着黎昕舞所講的知識。
“供血不足就是說身體內的血液少了,維持不了身體的運動,而器官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心肝脾肺這類東西,現在還有什麼不懂的嗎?”黎昕舞被打斷有些不悅的皺了下眉頭,不過還是爲白澤解釋道。
“沒有了,你接着往下講吧。”白澤表示自己沒有問題了。
“這種癆病最主要的就是調養,癆病以抗癆藥爲主,可以長期吃菠菜籽,每次一湯勺,一天三次,服用一年以上,可以根治,不過這種治療有些慢。 ”說了半個多時辰,說的她口乾舌燥,於是停下來喝了口茶水。
“繼續啊,昕舞,怎麼停下來了?”白澤急切的催促道。
“舞兒都說了半個時辰,也該休息一下了,本王帶舞兒回去休息了。”鍾離昊天板着臉說道,然後把還
坐在椅子上的黎昕舞給拉起來。
“哎,別啊,再說一會兒唄。”白澤站起來阻攔道。
鍾離昊天緊盯着白澤警告道“讓開,不然的話本王讓你永遠做不了神醫。”
“好,我讓開,讓開不就可以了嗎,用得着這麼兇嗎?真是的,人家昕舞都還沒有說什麼呢。”白澤小聲的抱怨着挪開了擋在門前的身體。
“白澤,明天我再來找你,到時你跟我講講那個嗜血蟲。”黎昕舞非常配合鍾離昊天的動作,不過在走出門房後扭頭對白澤喊道。
“好,明天我等你。”白澤扒着門框笑眯眯的回答道。
鍾離昊天聽在耳朵裡覺得很是彆扭,可是又說不出彆扭之處,只好板着臉不言不語。
黎昕舞正興致高昂,兀自沉浸在自己醫學的世界裡,所以根本沒注意到鍾離昊天的臉色,就這樣兩個人回到屋中,鍾離昊天故意重重的關上房門。
黎昕舞有些疑惑的看着鍾離昊天,見他渾身都散發着“本王不高興”的氣息,便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是白澤惹到你了嗎?”
“沒有。”鍾離昊天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回答道。他的舞兒在有時候是很精明狡詐,可是在有些時候又很遲鈍,這讓他生氣都沒法說。
“那你怎麼板着個臉,一路上也不說話?是不是在擔心你的病情啊,那個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有我在,最多半年肯定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身體。”黎昕舞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的承諾道。
“我自是相信舞兒你的。”鍾離昊天突然間火氣就消失了,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舞兒,你在有時候真的很遲鈍啊。”
“嗯?我哪裡遲鈍了?”黎昕舞不滿的瞪着鍾離昊天。
“明天你不能去找白澤,白澤他明天有事。”鍾離昊天臉不紅心不跳的轉移話題。
“爲什麼啊?他沒說明天有事啊,再說了我明天還想讓他給我講講蠱蟲的事情呢。”黎昕舞有些失望的說道。
“他那種腦子什麼事情都記不住,你想知道蠱蟲也不是非找白澤不可,我的書房裡就有很多關於蠱蟲的書,你可以去我的書房裡看,有什麼不懂的話可以問我。”鍾離昊天聲音溫雅的蠱惑道。
“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吧。”黎昕舞說風就是雨,當下就站起來準備去書房。
鍾離昊天也不反對,帶着黎昕舞來到他的書房,讓她躺在書房的軟榻上看書,而他自己則坐在書桌後寫寫畫畫,氣氛十分融洽。
白駒過隙,轉眼間就到了三天回門的日子。
“啓稟王爺,王妃,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黑冥來到飯廳向正在用早膳的二人稟報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鍾離昊天淡淡的吩咐道。
“今天就要回門了啊,真想看看劉氏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一定會很有趣。”黎昕舞在一旁歡快的說道。
“不僅不能動怒她還得陪笑,現在你可是榮王妃,你可是黎家最尊貴的人,他們絕不
敢怠慢你。”鍾離昊天開口說道。
他鐘離昊天從來就不是什麼心胸寬闊之人,對於傷害過舞兒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不收拾她們,只是因爲舞兒還沒有玩夠而已。
自從皇上的聖旨昭告天下後,丞相府就一直被人們議論,而在朝堂上,也都在暗中嘲笑着黎遠,說黎遠錯把珍珠當魚目,這幾天黎遠過的可謂是極爲艱辛,京都的人可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話呢。
今天就是黎昕舞三天回門的日子,想必看他笑話的人一定也在等着這一刻,他今天必定不能再出任何出錯,不然的話他可就真無臉出門了。一大早就把劉雲和兩個女兒給叫到大廳,反覆的囑咐道。
都快等到午時了,榮王府的馬車緩緩由遠及近的來到丞相府的門口。
黎遠早就帶領着府中人站在府外迎接了,看見馬車停下便高聲喊道“微臣參見榮王殿下,榮王妃。”
鍾離昊天牽着黎昕舞優雅的從馬車上走下來,然後走到他們面前纔開口說道“起來的,丞相大人,不必多禮,本王今日就是陪着舞兒來祭拜舞兒的孃親的。”
一句話就讓黎遠剛放鬆下來的神情又緊繃起來,而劉雲的臉上的笑意也僵住了,隱藏在丞相府外的各路探子聽到眼睛一亮,至於大街上的人反應也各不相同。
“是該祭拜了,微臣這就帶着王爺和王妃去祠堂祭拜。”黎遠恭敬的回答道。
“我去祭拜孃親好像用不着都跟着去吧,尤其是劉氏,我覺得孃親是不會想要看見她的出現的。”進入丞相府後,黎昕舞指着劉雲語氣冰冷的說道。
“既然你孃親不喜歡,那父親就不讓她跟着去了,這樣昕舞你可滿意?”黎遠小心的看着鍾離昊天的臉色問道。
“丞相大人,我想你是理解錯了,不是我滿不滿意的事,而是她作爲一個妾沒資格進入祠堂祭拜我娘。”黎昕舞神色淡淡的開口說道。
“老爺?”劉雲委屈萬分的喊道。手中的帕子卻被死死的絞着,黎昕舞這個賤人,竟然敢說她是妾,真是可惡!
“不要說了,你回去照顧薇兒吧,沒有什麼事就不要出來了。”黎遠自然不會爲了一個劉雲而跟榮在結仇,雖說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
“是,妾身告退。”劉雲紅着眼眶告退。
“三姐,我們陪着你去祭拜母親。”黎昕語和黎昕焉同時開口喊道,柔和的語氣好似她們以前關係有多親密似的。
“不用了,我跟鍾離昊天兩個人去就可以了,就不勞煩你們了。”黎昕舞柴油不進的說道。
“三姐,你怎麼直接喊榮王的名字啊,這樣是……”黎昕焉猶豫的開口說道,卻被鍾離昊天給毫不留情的打斷。
“舞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本王都沒有意見,怎麼,你有?”鍾離睥睨的看着說話的黎昕焉。
“不,榮王殿下,臣女沒有這個意思。”只被榮王看了一眼,黎昕焉就覺得身體猶如刀割一樣的痛,於是低下頭再也不敢擅自說什麼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