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當然不介意了。”顧青蘿頗有底氣的說道,看着黎昕舞的眼神中還帶着挑釁。
黎昕舞對此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既然你說我們在秘境裡沒有見過面,那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同伴的名字。”
顧青蘿得意的神色一僵,感覺到周圍的視線,顧青蘿讓自己鎮定下來,反正他承諾給自己會一力承擔,自己不需要害怕什麼。
“你既然誣陷我,那就肯定已經打聽出來我在秘境裡的同伴是誰了,既然這樣,那我還費那個口舌再告訴你一遍幹嘛。”顧青蘿甚是不屑的說道,而且在說“誣陷”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
這時底下的弟子又都開始議論起來,一邊是熟悉多年的青蘿小姐,一邊是驚豔絕倫剛剛見到的顧家大小姐,按理說他們都應該堅定不移的相信青蘿小姐,可是他們卻遲疑了。
他們覺得大小姐不像是在說謊話,再說了,大小姐剛剛回來,也不可能和青蘿小姐結仇啊,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既然他們不可能結仇,那青蘿小姐爲什麼要否認在秘境裡與大小姐見過面的這件事呢?他們發現自己徹底混亂了。
“我剛剛回到顧家,連去孃親的院落裡都是大哥讓人領路的,試問我去哪裡打聽呢?”黎昕舞步步緊逼的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也許你是讓別人給你打聽的也說不準啊。”顧青蘿沒想到黎昕舞反應會如此迅速,愣了一下後才慌忙說道。
“我剛到顧家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像你們這些從小就在顧家的人一樣,如果你是說我讓大哥去打聽的,那你儘可以去問問那些前去迎接我大哥的人,問下我當然有說什麼多餘的話沒有。”黎昕舞聲音清冷的說道,並不讓顧青蘿有絲毫的喘息機會。
“也許你是在馬車上說了也不一定啊。”顧青蘿死死咬住這個證據不鬆口。
“看來你是非要認定我偷偷的打聽你同伴的消息了。”黎昕舞口氣突然軟了下來,就在顧青蘿面露喜色時,黎昕舞開口問道“既然我在秘境裡沒有見過你,那又爲什麼要誣陷你呢?”
“我,我剛纔不是說了嘛,也許你是因爲嫉妒我,所以才誣陷我的。”顧青蘿忙把之前說的話又給重複了一遍。
“我嫉妒你?嫉妒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嫁出去?還是嫉妒你那容貌?亦或是嫉妒你那修爲?”黎昕舞開口質問道,可是這樣的質問對於顧青蘿無異於是最大的諷刺。
顧青蘿沒有想到黎昕舞竟然會這麼說,臉色一下子被氣得通紅,眼中的陰毒一閃而過。
衆人聽到黎昕舞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看向顧青蘿的目光就變得古怪起來,而顧含章則哈哈大笑起來,昕舞這話說的好,要不是場合不對,顧含章真要好好的表揚黎昕舞了。
“你在嫉妒什麼我卻是不知道的,不過我的修爲已經在秘境中突破到了先天六階,從暮雲國而來的你,想必就是因爲這兒才誣陷我的吧。”顧青蘿得意的說出自己的修爲,
挺直腰板聽着周圍人對自己的讚歎。
黎昕舞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清脆的如黃鸝般的聲音在議事廳響起“爹爹,我這次在秘境裡有了奇遇,現在已經觸摸到了七階的屏障。”
“昕舞真是厲害!”顧含章驕傲的誇獎道。柳琴也一臉欣慰的看着黎昕舞,眼中滿是慈愛。
“哼,不過後天六階,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顧青蘿不屑的冷哼道。
顧含章冷厲的視線射向顧青蘿,正準備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時,二長老卻從中阻攔了,並且幫腔道“蘿兒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家主不會因此就私下懲罰小輩吧。”
“爹爹寬以待人,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倒是二長老,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威壓給收回去,你這樣我很難受的。”黎昕舞聲音突然變得粗啞起來,語氣也有些虛弱,再加上黎昕舞說的話,衆人看向二長老的目光就帶上了鄙夷。
二長老感受到這些鄙夷的視線,真想把黎昕舞給掐死,他明明就什麼都沒有做,都是那個賤丫頭胡說八道的。
“黎昕舞,你主休要胡說八道,然後趁亂轉移話題,好讓大家忘記你後天救階的事實。”顧青蘿站出來,指着黎昕舞大聲的喊道,讓大家都清楚的聽到了黎昕舞的修爲。
黎昕舞不怒反笑起來,就在大家疑惑黎昕舞笑什麼的時候,黎昕舞反問道“誰告訴你我是後天六階的修爲了,我觸摸到的是先天七階的屏障,莫要以爲別人都跟你修煉一樣慢。”
黎昕舞的話像一顆炸彈一樣投入了人羣中,最爲震驚的就是顧含章柳琴和顧非夜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黎昕舞居然會在半年時間,就把修爲提升到先天,而且還是先天六階。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撒謊,我從你身上就探到了一絲元氣的波動,所以你一定是在說謊。”顧青蘿一臉不可置信的反駁道。
黎昕舞悄悄伸手把掛在腰間的玉佩給取下來,然後運轉體內元氣,屬於先天六階的修爲毫無鉅細的展露在衆人面前。
“真的是先天六階啊,大小姐真是厲害,小小年紀修爲就已經達到了先天六階,日後成就一定不小。”底下的人又開始議論。
顧青蘿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的說道“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黎昕舞展現出來的修爲在坐的長老都有些動容,甚至在有的長老心裡已經出現了,就算這次大小姐是故意誣陷顧青蘿,他們也不會與大小姐計較的心思。
顧含章和柳琴也是一臉的詫異,顧非夜雖然驚訝,但是心裡卻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輕鬆詭異感。
顧含章準備開口問時,卻被出現在門口的人給打斷了欲出口的話。
“家主,夫人,少主,各位長老,人已帶到。”侍衛恭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既然人帶到了,那就進來吧。”顧含章威壓沉穩的聲音響起。
門口的孟虎一臉恭敬小心的走了進來,在看到黎昕舞的時
候,臉上的恐慌一閃而過,而後恢復正常,對着上首恭敬的行禮道“家主,夫人,少主,各位長老好。”
“顧青蘿的同伴就是你吧?你叫什麼名字?”顧含章面色嚴肅的問道。
“回稟家主,弟子孟虎,在秘境裡有幸和青蘿小姐結爲同伴。”孟虎低着頭回答道,他不敢再看黎昕舞,怕暴露他心中的恐慌,他不知道本來該死在秘境的黎昕舞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既然你是顧青蘿的同伴,那現在本家主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如有半句虛假,本家主定不輕饒!”顧含章聲音肅冷的說道,並且釋放出威壓來警告道。
孟虎身體一個哆嗦,忙不矢的回答道“弟子一定如實回答,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希望你記住你說過的話。”顧含章意味深長的說道,然後對着黎昕舞溫和的說道“昕舞,開始問吧。”
黎昕舞一點也不怯場的走到孟虎面前說道“孟虎,這些天你過得可好,良心上可過得去?”
孟虎忍住心中的恐慌,儘量使自己鎮定下來“這位小姐說笑了。”
“我從不說笑,怎麼?不敢看我?怕大家看到你心虛恐慌的表情,現在知道害怕了,可是晚了。”黎昕舞語氣低沉的說道。
孟虎猛然後退了一步,然後快速的說道“這位小姐說話請慎重,我並沒有見過小姐,亦不知小姐爲何要如此誣陷我。”
“哈哈……好一個誣陷,你和顧青蘿真不愧是同伴啊,連說的話也一模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串過供詞呢。”黎昕舞似笑非笑的說道。
“黎昕舞,你別太過分了,我敬你是家主的女兒,所以對你百般忍讓,可你也別太過分了。”顧青蘿生怕孟虎露出破綻,趕忙大聲喊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你,何必爲了我這一句玩笑話而大動干戈呢?”黎昕舞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顧青蘿的攻擊。
“我,我這不是……”
“別我啊我的了,我就問你們一句,在秘境裡有沒有見過我?有沒有做恩將仇報之事?”黎昕舞乾脆利落的問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小姐您,更別談恩將仇報之事了。”孟虎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顧青蘿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嘲笑的般的回答“我身爲顧家的人,可不會做那種恩將仇報隨意誣陷人的事情。”
“好,既然你們都堅稱在秘境裡沒有見過你,那我們就再請進來一位當事人吧,想必這位孟虎你一定不會說不認識。”黎昕舞冷笑一聲,然後示意顧非夜可以把人給帶進來了。
“把顧小蓮帶進來。”顧非夜看到黎昕舞的示意,便開口朝門外喊道。
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打開了,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出現在門口。
“怎麼會是她?這下可不好了。”顧青蘿看到門口站着的人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神情慌張的向後退了幾步,藉助他人的身影掩飾住了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