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吧”他促狹地瞅她一眼。
瞧他那瞭然的表情,他肯定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吼,她好想挖個地洞馬上鑽進去唷。
“這兩樣東西是前天半夜,從化外加急送到的,是趙伯請快馬送來的,當時我正好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從一間尼姑庵回到王府。”
“趙伯,尼姑庵”
“你幫花羽莀立牌位,尼姑幫他早晚誦經上香的尼姑庵,叫離塵庵對吧”
“嘎,你連這個都查出來了”不會吧,這事事她單獨私下偷偷處理的耶,連點翠他們都不知道
“這就是註定你這個小賊星該敗在我手上。”他擰擰她的粉頰。
“栽就栽了,那又如何,我好奇的事你究竟在尼姑庵查到什麼,會讓你把我跟花羽莀聯想在一起”
她自認爲自己是做的天衣無縫,是怎麼出包的,得自己是割地又賠款的還得自己奉上當人質,到底哪裡出了差錯或是漏了餡,這可是讓她想了一早幾乎快想破頭了。
“當時我在尼姑庵什麼也沒查到,只查到你們兩個人的名子,知道你用汪語辰的名義爲花羽莀立一個牌位如此而已,當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蓋杯茶慢條斯里的啐着。
“吼,你不要再賣關子了。”她拿下他手中的蓋杯茶。
“莀兒,本王忙了一早連坐下來喝杯茶潤潤喉也不成。”
“你剛剛已經吃過甜果子了,喉嚨滋潤的很。”她雙手斥腰瞠他。
玄昊暘佯怒地瞪她一眼,拿過她手中的茶杯喝着。“你還好意思說,那點甜果子根本止不了渴。”
“昊暘……”她撒嬌地拉着他的衣袖。“就算止不了渴,也滋潤了點,不會那麼快又口渴的,你就先告訴我好嘛――”
他好笑地着看着她這滿臉不甘心的撒嬌模樣,說有多俏皮可愛就有多俏皮可愛,萌得讓他忍不住想繼續逗弄她。
“莀兒要不要先告訴本王,那條長布條是什麼用途?”
她臉蛋又瞬間爆紅。”不要。”
“不說也沒關係,本王早就猜到了,只等你給個正確答案。”他挪開手中茶杯猝狹斜瞅她一眼。
“你不可能猜到,我纔不相信。”這東西他又用不着,她就不相信他猜的着。
玄昊暘放下手中茶杯,”好了,莀兒彆氣了,你再繼續生氣下去可就着了本王的道,你不知道本王特愛看你這氣呼呼模樣嗎?”
“你真可惡耶”她生氣地捶了他一拳。
“誰要你這麼笨,老是着了我的道。”他拉過她坐在他身旁。
“是你心懷不軌好咩。”她不甘心的用手指戳戳他胸口。“要不然我也不會上你的當,被你騙得割地賠款,還得押在這裡當你的人質。”
“有像你這麼好命的人質嗎?三餐還得本王侍候你用膳,倒茶添火的。”
這女人只要是有骨頭,有魚刺,吃起來麻煩的的食物一概不碰,他只好親自爲她剃刺去骨一番,連半夜口渴也只會搖搖他喊渴,他就得下牀幫她到水。
“是啊,全玄武國還沒有哪個人質像我一樣好命,三餐有王爺幫我張羅我只需要張嘴就好,晚上睡覺還不必怕冷有王爺這張暖被替我取暖了。”
“你真是沒女人自覺,本王爲你做這些你還一副理所當然。”
“我知道我的王爺最寵我了不是嗎?昊暘――”她噘着脣給了他記飛吻。
玄昊暘見她這副嬌俏模樣實在沒輒,這小女人老說她被他吃的死死的,依他看,他這個凌王纔是被她制的死死的人。
他長臂一伸將她納進自己的臂彎中,拿起那個木匣回憶當時。
“當我帶着滿心疑惑回到王府時,趙伯的書信連同這木匣也正好送到,當我一打開這木匣時也愣了許久……”
她扯扯他衣襟要他別再釣她胃口,快點說。
玄昊暘嘆了聲“當時我也百思不解這塊布條有什麼用途,當我看過趙伯的信與這幅畫後我什麼都明白了,當時唯一不明白的是,爲何你要用汪語辰的名一般花羽莀立一個牌位。”
“信,畫,趙伯在信裡說什麼?”
玄昊暘慢條斯里的自信風中再次抽出趙伯的信件,笑看着。
他那笑容讓花羽莀愈看心底愈發毛,“欸,你別光笑啊,你快說啊。”
“趙伯信上也沒說什麼,他最主要的重點在這幅畫。”他拿起畫軸在她面前晃了晃。
“畫”她伸手就要打開那幅畫。
玄昊暘一手壓制住她亟欲拿起畫軸的手。”欸,等等,這畫可是壓軸,先打開可就沒驚喜。”
“我最大的驚喜就是被你嚇死,哪還有什麼驚喜。”她不甘地收回手抱怨。
“別急,你不想先知道趙伯信中說什麼,不好奇爲何你那長布條會跟着信件一起送到嗎?”
“不好奇。”
“這可是致命關鍵唷,不想知道你時如何栽在我手中?”
“好奇無用啊,我愈好奇你愈會賣關子。”
“放心,我不會再賣關子。”她將趙伯給他的書信遞給她。“其實你那塊長布條是趙伯順便一起送回來的。”
她愈聽愈覺得詭異,爲何一起送回來的東西會讓玄昊暘聯想在一起,她納悶的打開趙伯寫給玄昊暘的信件。
信上趙伯說那條布巾是她離開後,趙伯在打掃房間無意再牀底下發現的,因爲那間閣樓是玄昊暘的房間。
當時玄昊暘把房間讓給她,這間房間只有她住過,所以趙伯就認爲那是她的東西,因此趁着給玄昊暘寄信時候一起附上,要玄昊暘轉交給她。
信上的內容最主要是要告訴玄昊暘,趙伯一直覺的她長的跟玄昊暘的未婚妻花羽莀很像。
當年玄昊暘的爺爺在幫玄昊暘訂下那門親事實,趙伯也在一旁,所以他老人家見過花羽莀。
當時老凌王在給玄昊暘的家書裡曾經有要附上花羽莀的畫像,但是因爲臨時有突發狀況以致於忘了將畫像交給送信的人一起送去,因此將這畫像交給趙伯保管,這畫象就一直放在趙伯身邊,跟着趙伯又一路來到化外。
當趙伯見到女扮男裝的她時,纔想起有這一件事情,左思右想愈覺不妥,因此纔會快馬請人將畫像與書信等物品一起送到京城。
可是就算有畫像,兩人即使長得很相像,玄昊暘是怎麼斷定他們之間的關係的?
“看出問題所在了嗎?”
她搖頭。
“沒看出來嗎?這裡。”玄昊暘指着信中趙伯寫的那塊布巾是她的東西地方。
“這又什麼問題嗎?”
“這塊布巾我沒說錯應該是用雲絲錦做成的吧。”他拉高被花羽莀拽在手心裡的布條。
“那又如何。”她磞紅着臉吶吶的回着。
“這雲絲錦是市面難得一見的珍貴絲綢,連皇宮內院也不多見,更別提這上面還有有特別的織花的雲絲錦,這在市面上根本見不着。”他又拉過她手中的布條,指着上頭的織花。
“那又怎麼樣,這也不能斷定我就是花羽莀。”討厭啦,他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跟她搶這塊XX布啊。
“看到這塊布與上頭的織花,我一看便知這布條與當日清涼是住持交給我的那塊被火燒剩的布料,是同一個人所有。”玄昊暘自懷中取出一塊明顯一看就有被火燒過痕跡大約手掌般大小的布塊。
她疑惑抽過他手中那塊布,嘴角頓時一陣抽搐。
“如果我沒說錯,這織花是特定爲某人制作獨一無二的,全玄武國或者說是整個玄州大陸只有那個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才擁有這塊與衆不同的布料,但令人百思不解的會何你身上也會出現這塊布,當下我想破頭也無法將你們兩人聯想在一起?”玄昊暘神色顯得十分懊惱。
“爲什麼當時那些衣物沒有燒燬乾淨……”花羽莀真想一頭撞死,她回去要好扣點翠跟降紅他們這一季的分紅。
“直到我打開畫軸,我當場愣住了,畫像裡的人物,我的未婚妻,居然跟我所寵愛的辰弟長的一模一樣,在看着這條長布巾,我將這布條裡裡外外反反覆覆的檢查,想着它的用途,看着畫像中的花羽莀,又想想你,突然間,本王全明白了……”
到今日他還記得當時的震驚錯愕,那種久久無法言語的震撼與被人欺瞞發現真相時的忿怒。
當下他憤怒的只想揪出這個戲弄他欺騙他的小僞男,要把她碎屍萬段,要狠狠教訓她,即使把整個京城都翻個底朝天,天怒人怨,也在所不惜
只是當她的人就出現在他眼前,當她淚眼汪汪望着他時,他所有的火氣全消失了,任何火再也提不上來,下他只想好好寵愛她。
他嘴角露出一抹曖昧勾起拽在她手中的布條,側過頭在她耳畔間輕語低問。”這塊布條是你的……綁胸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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