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多處鞭傷。”洛耀走下臺階,坐到桌前與眸中流露出一絲不解的洛蕭解釋道,“再加上酷曬,所以導致昏迷,現在傷口也有發炎的症狀。”
洛蕭蹙緊劍眉,凌厲地狹眸掃了眼面露膽怯的初盈後,道,“臣弟並不知此事。”來到榻前,看着似恬靜入睡的安之素,伸手,輕輕地拭去她眼角地淚水。
安之素,你果真是個奇異的女子?!連受了鞭傷都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你和皇上之前又有着怎樣的故事?!
“那你可要做一番調查了。” 洛耀並沒有懷疑洛蕭的話,洛蕭是個敢作敢當的男子,如果是他做的,那麼他絕不會否認。
“臣弟知道。”洛蕭不卑不亢地回道。
有自外趕來的太監匆匆附在洛耀耳畔說了什麼,洛耀便道,“朕還有事,你留在這裡照看她吧。”
“恭送皇上。”
幽眸看向那抹明黃色走出去的背影,洛蕭冷了聲音問向初盈,“她的鞭傷是怎麼回事?”
初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道,“昨晚王妃從慶宴殿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命奴婢們退下,無需找太醫,不得聲張,奴婢以爲,您已經知道了。”
“以後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告訴本王。”洛蕭若有所思,隨即沉聲道,“退下吧。”
“是。”
“承耀,不要走!”昏迷中的安之素猛地抓住了洛蕭的衣角,似溺水人抓住了一顆稻草,緊緊地握在手裡,道,“不要再丟下我,求你,不要丟下我。”
“又是承耀!”洛蕭莫名地生氣,即使明知道安之素在昏迷,神志不清,還是冷冷地甩掉安之素的手,低魅道,“女人,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即使皇上是你所愛的男子,你也必需忘記他!”
感覺手落了空,安之素極爲不安,腦海裡涌出一幅畫面。
寒冷的冬天,大雪紛飛,她所在的城市很大,但卻沒有一處是她的棲身之所,還是七歲小女孩的她,只能蹲在雪地裡大哭,“爲什麼都不要我,素素到底做錯了什麼?”
聽着安之素的哽咽聲,洛蕭將別過的俊臉看向安之素,她又哭了,而且哭的很是傷心,他發現,安之素連哭都安靜的女子,輕輕地哽咽聲細如微蚊,卻敲擊着他的某根會疼的神經。
吃力地以臂力撐着自己坐到榻上,洛蕭小心的抱起了身體不住顫抖的安之素,“你沒做錯什麼,也沒有人會不要你,好好睡吧。”
也不知是安之素聽見了洛蕭的話,還是她確實累了,總之,她在片刻後進入熟睡……
當安之素從昏迷中醒來,只瞧見自己身處在陌生的宮殿,幸慶的是,在一些陌生的宮女中看見了初盈。
初盈見安之素醒了,總算鬆了口氣,對她來說,這王妃若真因那鞭傷出了什麼事情,恐怕自己有着難逃責任,快步上前道,“王妃,你可算醒了。”
安之素烏黑地眼珠滴溜溜地轉,在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後,勉強坐起身,問向初盈,“現在什麼時辰了?”
“戌時。”初盈不禁道,“太后娘娘在紫昭殿舉行的壽宴剛開始,王妃可是要參加太后娘娘的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