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城聞言頓覺無語,心想,你究竟是想替我暖肚子呢還是想要佔我便宜呢,哪次大姨媽來的時候,你不是毛手毛腳的,美其名曰暖肚子,可那雙手根本就不安分的呆在肚子上好嗎…
最後還不是搞的兩人都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只是這些話她自然也是不必說出口的,只要一個眼神,那始作俑者自然就能懂得她所要表達的意思…
果不其然,被顏傾城那你好意思問我的眼神盯着,上官皓焱臉上的嚴肅表情漸漸的被一抹笑意代替,盯着顏傾城,再次笑嘻嘻的說道。
“好吧,算是爲夫的錯…那今晚爲夫替娘子你暖肚子可好?”
某人說着還不忘毛手毛腳的往顏傾城的腹間探去,躲在假山後的幾人紛紛很有默契的測開了眸子,臉上不約而同都漏出了鄙夷的眸光…
皇上您還能再無恥一些嗎…
縱使顏傾城臉皮再厚,也被上官皓焱這光明正大的舉動給羞紅了臉,毫不客氣的拍開上官皓焱的爪子,悠然起身道。
“皇上您該回去收拾殘局了…”
可不是殘局麼,小皇子的百日宴,未見小皇子,未見皇后娘娘,未見皇上,甚至未見那些偷偷活躍着的活寶們,剩下那些王官大臣喝的爛醉真的好嗎?
上官皓焱紅脣微抿,妖嬈的眸子極盡哀怨的瞅了顏傾城一眼,那雙粉嫩白皙的小手背上竟被顏傾城給拍出了幾道紅痕…
顏傾城瞬間崩潰了,皇上您的手比女人的還要嬌嫩金貴,真的好嗎,她不過是輕輕的拍了一下,真的有那麼大的力度嗎…
“娘子…”
顏傾城扶了扶有些疼痛的額頭,她怎就招惹了這樣一個蠱惑人心的妖精…
“今兒個晚上,準你替哀家暖肚子…”
果不其然,某人聞言臉上的委屈瞬間消散,笑意盈盈的起身攬住了顏傾城的肩膀,還不忘在顏傾城的臉上偷了個香…
“娘子可要等着爲夫,爲夫要跟娘子洗鴛鴦浴…”
說完也不待顏傾城回答,風一般掠了出去,顏傾城這次可真是被氣笑了,上官皓焱還真是無所不在的想盡方法佔她便宜啊,雖說她的便宜早已被他佔得不能再佔了…
一陣暖風迎面襲來,涼亭周圍栽植的各種花香也跟着盈面撲來,顏傾城清亮的眸子帶着一絲愉悅和幸福,掃過了那一片開的正豔的花海和那座…安靜的假山…
假山後的衆人卻是瞬間懵了,他們自然不是害怕會被顏傾城看到,而是不明白爲何剛剛還你儂我儂,摟摟抱抱的兩人說分開就分開了?
他們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還以爲這兩人還要再多膩歪一陣纔是,沒成想,一眨眼的功夫,上官皓焱就不見了…
這下可攤上大事了…
好在上官皓焱重傷在身,輕易不會施展輕功,要趕在他回到大殿之前回去,還是有可能的,於是乎,莫宇在所有人鄙夷的眸光中風一般掠了出去…
於是乎,幾個人爭先恐後的往假山外擠,都想在上官皓焱回去之前,淡定自如的坐在那裡飲酒作樂…
“天銘,咱們也趕緊走啊,被逮到就死定了…”
看着被範玉萱拽住的手臂,燕天銘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這個小女人竟然喊了他的名字,還像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般想着逃竄…
於是心情大好的燕天銘很是配合的被範玉萱拉着跑,甚至忘記了要告訴範玉萱,以他們的身份即便此刻就回別院也是不會被懷疑到什麼的,因爲他們…可不是上官皓焱的手下…
於是乎,假山後只剩下了一個人,瞿寒…
瞿寒原本打算的卻是極好的,即便被上官皓焱發現了他們,他跟燕天銘只要瞬間帶着範玉萱逃離現場,那麼上官皓焱就不會在跟他們多做計較,因爲他們真的有足夠多的不在場理由…
可看着被範玉萱拉着跑卻還笑的跟個傻子一樣的燕天銘,瞿寒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這真的是那位冷厲嚴峻,雷厲風行的大燕國君主嗎…
話說,主子您爲什麼不告訴女主子,你們根本就無需着急忙慌的趕回去?你們這一跑,作爲護衛的我,不是不跑都不行了嗎…
於是假山內最後一抹人影也快速的消散於陽光之下,顏傾城清明的眸子微眯,看似無意卻是極盡好笑的看向了那座假山…
她早就知道那假山後藏着人,不是因爲她的聽覺有多麼的靈敏,說實話,即便是上官皓焱大概也未發現假山後藏着人,可她卻知道…
許是那異乎常人的第六感,許是對那幾個人太過了解,在知道她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們之後,定然會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先來看看上官皓焱的笑話…
所以她纔會在一開始將那一朵海棠花仍進了假山,看似無意實則是故意,可惜她的好心提醒並未起到任何的效果…
衆人都認定了她不會內功,上官皓焱都未曾察覺,她更不可能會察覺,所以那一朵花也就被莫宇當成了手中的玩物…
所以她纔會在上官皓焱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的時候,立刻就答應了上官皓焱的要求,因爲她怕她若是不答應,上官皓焱那貨不定會做出什麼討好她的舉動來呢,她可不想讓那些人平白看了上官皓焱的笑話去…
所以那幾位,冒着生命的危險前來看上官皓焱的笑話,其實也沒看到什麼,上官皓焱疼寵顏傾城是衆多周知的事情,所以看到上官皓焱那哀怨的樣子其實真的也不算什麼,大概…
可若是被上官皓焱知道了的話,那後果可就難說了喔…
話說,這邊上官皓焱剛剛離開顏傾城的視線,臉上那妖嬈的笑意瞬間消失…
顏傾城以爲他真的會信什麼大姨媽提前到來?她越是阻撓他探她的脈,他心底的狐疑便越大,阻撓他試她的脈?那他就偏要試,人身體上的穴道可不只是在手腕上纔有…
所以他最後那看似無意的擁抱,其實是暗藏了心思的,只是那一試,卻真的嚇到了他…
上官皓焱真的沒有想到,顏傾城那本已被他調養的差不多的體寒之症竟會再次復發,而且來勢還是如此的兇猛…
顏傾城的肌膚冷的刺骨,就連血液似乎都是冷到了極致,上官皓焱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這幾日她是如何一個人艱難的熬過這冰寒刺骨的寒意的…
看來那冰室之內的寒氣太過於強悍,想到那一日顏傾城差點在冰室內被凍死,上官皓焱的雙手下意識的握了起來…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將她的體寒之症給再次引發出來的吧…
他如今的身體由不得他亂來,自然不能像從前那般爲她輸送內力,而且輸送內力也是治標不治本的事,保不準哪天又會因爲其他的原因給引發出來,想要徹底的治好她的體寒之症,還要從根本上下手…
那幾只似乎最近是閒的有些無聊了?以爲他沒發現他們藏在假山後?
上官皓焱只是覺得,他們即便藏在那裡也是聽不到他跟顏傾城在說些什麼,所以纔會任由他們躲在那裡…
眼下看來,倒是該給他們找些高難度得事情來消磨下時間了…
那幾只火急火燎的趕回了大殿上,看着上官皓焱還未到,皆是重重的鬆了口氣,卻不知他們接下來的命運早已悲催的被上官皓焱給安排好了…
喝了暈乎乎的衆人看着突然又冒出來的衆人,正詫異着,卻見上官皓焱正不急不慢的從外面踱了進來,看似無意的瞥了眼猶自鎮定的幾人,笑眯眯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今兒個朕很開心,各位大人盡興的喝,咱們不醉不歸…”
見上官皓焱似乎真的沒有發現什麼,懸着心的幾個人再次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免不了都多喝了幾杯,小皇子的百日宴終是順利的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