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如九的心裡頓時掙扎萬分。自己是應該爲蕭寒煜記掛自己高興呢,還是應該爲可憐的赤壁峰被重兵把守而悲傷~
那波斯男子見如九臉上頓時拂過幾種表情,一會兒是無奈又氣憤,一會兒是悲傷又難過,但是還帶着一絲懷念。那波斯男子饒有興趣的看着他的表情,驚奇的發現,一個人的臉上,原來可以瞬間展現出這麼豐富的表情?
“他們,都是爲了找你吧?”波斯男子突然把一張大臉離的很近,緊緊的盯着如九的眼睛。
如九正在想事情,被他這麼一盯,大慌,支支吾吾的說,“哎呀,反正我沒有做過壞事!找我作甚!那個…不說這個,反正,你別忘記了,你的解藥,還要我幫你找呢!”如九臉上羞赧一片,急忙把殺手鐗丟出來。
那波斯男子嘻嘻一笑說,“我纔不在乎你有沒有做過壞事呢,這樣纔有趣!說起採藥嗎,正好,既然現在你說的赤壁峰去不得,那就先採藥!這就是荒漠,走吧!”他挑起簾子,對外面趕車的薩迪喊,“掉頭!向沙漠深處!去採藥!”
“唉?是!”薩迪揚着鞭子,一聲響亮的胡哨,調轉了車頭。
…醢…
滿地的黃沙,一眼望不到邊,彷彿與碧海青天接成了一片。
接連幾天的趕路,都看不到黃沙的盡頭,令一隊人都有些沉悶。
波斯男子看着窗外一成不變的風景,有些煩躁起來,“你確定那帝王花,會在沙漠最中心之處?”
“應該是,只有最乾旱的沙地中,才能養成這帝王蠍之毒。那裡沒有水源,氣候驟變異常,故而這蠍毒也格外霸道。”如九認真的說。
那波斯男子盯着如九的臉看了一會,“沒想到你一個年輕小子,竟然會有如此見識。這毒,就連我們的國師,不,就連我國最好的大夫,都不認得。”那波斯男子突然對如九的興趣大增,“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如九想了想,說,“小子去年遊歷,偶遇一茶翁,有幸請教一二,是那高人告知的。”其實關於帝王蠍與帝王花,醫療系統裡並沒有詳細的記錄,這些,是自己去年跟茶爺爺在一起閒聊時,茶爺爺當作是各地的奇特見聞,講給自己聽的緹。
“哦?茶翁?”那波斯男子眼中光芒大現,“你說的那個茶翁在哪裡?”
馬車外,那薩迪也突然插話說,“王…王爺,那會不會是…?”
那波斯男子卻一下打斷薩迪的話,盯着如九問,“你可知道他在哪裡?”
如九搖搖頭說,“去年在蕭國見過一面,但是聽說那茶翁向來遊歷四方,遊走不定,現在已不知去向。”茶爺爺自從那次從司徒爺爺的府上見過後,就再也不知道去處了。
那波斯男子抱着胳膊,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如九一會,興致勃勃的問,“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如九支吾了一會兒,只得老實說,“我叫楠九。”
反正,楠九這個名字,也是假的!
除了在蕭國的軍隊,也沒有人知道楠九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