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布羅見如九已經醫治好巴特爾,大喊一聲:“撤!”
可是敵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住了,想撤退?哪裡那麼容易?
蕭寒煜才懶得管支布羅支塔他們的閒事,他來就是帶如九走的!
蕭寒煜飛過去一把撈過如九,就要帶她飛走。
可是如九卻拼命的掙扎,對蕭寒煜說,“不行!我不能丟下他們走!醢”
蠢女人,你就甘願在這裡送死?
支布羅注意到了蕭寒煜的前來,忙喊:“如九妹子,你快跟三皇子走!我們這裡,不用你管!”
如九心中苦笑,親們,我也想走啊緹!
可是醫療系統不讓啊!周圍一圈死的死傷的傷,那報警音,已經吵的我腦瓜子都疼了!不救他們,我的醫生執照就要吊銷了!我的醫療系統就要被封號了!
可是這種話,怎麼跟他們解釋!
乾脆,啥也不說了,直接拉開工幹活吧!
如九直奔離她最近的答嗒兒師傅,一把金創藥直接倒在他胳膊的傷口上,讓後扯出紗布開始包紮。
答嗒兒師傅一愣,卻由着如九包紮,另一隻手左擋右攔,跟敵軍纏鬥。
好了,答嗒兒師傅完了,是自己身後剛纔的親兵。
箭傷在胸口,腿上還有傷口,好在都沒有傷害到要害部位,內臟也沒有損傷,拔劍,上金創藥,包紮……
接下來是再遠一點的士兵……
蕭寒煜直接無語了,這個女人,是把這兒當成醫館練手了嗎?忙的腳不着地啊!
好在顧冷帶的人很快趕過來了。顧冷上前問:“王爺,要幫他們嗎?”
蕭寒煜點點頭,不幫,這個女人在這裡忙的雞琢米一樣,難道眼睜睜看她被殺嗎?
第十三個、第十四個、第十五個……如九默默的數着,老孃的老腰都快累斷了!
“喂!那個醫生姑娘,你救錯了!那個是對方的人,是敵人啊!”虎臣看着如九竟然在救支塔的士兵,而且已經救了好幾個了,實在忍不住了,出言提醒,這姑娘是不是救人救傻了……
如九嘆了一口氣說:“是人就要救啊!醫生的天責,就是救死扶傷啊,不分你我~”
支塔的營帳。
支塔早已坐不住了,站在營帳門口一個勁的門口的侍衛問:“怎麼樣?怎麼樣?抓住沒有?”
“稟大世子,本來對方已經只有幾個人了,眼看就要得手了。但是,蕭國的三皇子突然來了,還帶來了一隊人馬支援支布羅,現在,恐怕……”
“恐怕什麼?”支塔怒道。
“咱們的兵士已經戰鬥多時,已經疲憊不堪,而且對方的戰鬥力過於迅猛,恐怕有所不敵!”那侍衛說。
“廢物!”支塔一腳踹過去。
“他竟然來了?”那貴人皺皺眉,他竟然不怕連累自己的聲譽?
支塔一把拔出劍,對着身後的一對近衛兵士說:“跟我去捉拿那女人!”
他又對那貴人說:“兄弟,你一同前去觀戰嗎?”
那貴人抿嘴一笑,說:“不了,天快要亮了,我還要趕着回去上朝呢!”說完,帶上風帽,趁着夜色的掩蓋,飛身而去。
30!
終於,周身邊上的傷者,都已經包紮好了。如九長嘆一口氣。
蕭寒煜帶來的人,已經明顯佔了上峰,支布羅和答嗒兒已經攙扶着巴特爾向後撤退。
蕭寒煜見如九終於停下了手,正要收兵返程。
卻聽見遠方一個漢子策馬奔騰而來,大喊:“兀那女人!不要跑!”
額,這支塔的智商,跟開着警笛抓小偷是一個道理……
蕭寒煜看到支塔,皺一皺眉,他若跟支塔見面,難免尷尬,那支塔代表的是大月國,自己明晃晃的與他爲敵,便將蕭國的置於干涉大月國內政的位置了!
蕭寒煜不欲與他正面交鋒,便上前一把拉住如九的手,說:“快跟我走!”
那支塔見如九要跑,遠遠的甩着套馬杆子,將繩索套直直的想如九甩過來。這支塔常年在草地上行走,甩的一手好套馬索,那繩索又是用精鋼做成,一旦套牢,連汗血馬都能拉的掉頭,何況一名弱不經風的女子。
然而就在這時,剛纔如九救治了的一名傷員一下子躍起,一把抓住飛過來的繩索,大喊:“支塔安達,不要濫傷無辜!這姑娘是醫者,剛纔,就是她救了我!”
蕭寒煜見支塔被自己人絆住,忙帶着如九跟支布羅的軍隊,迅速撤離~
支塔策馬趕來時,已經是追不上了。支塔拉住剛纔抓鋼索的小子,問道:“四弟,你受傷了?傷在哪裡?嚴重不嚴重?!”
那小子咧嘴一笑,說:“只是皮外傷,那個姑娘幫我上了藥了,現在沒事了!安達,你爲什麼要抓她?不是應該抓支布羅嗎?”
支塔摸了摸那小子的頭說:“你小娃兒不懂!你沒事就好,不然,我怎麼跟大妃交代!”
然後看着遠去的支布羅和如九,恨恨的說:“又被他們跑了!”
蕭寒煜的軍隊,護送着支布羅與右將滿都拉圖的隊伍匯合,然後撤離了支塔的營區。蕭寒煜見支布羅等人已經安全,便要帶如九離去。
那答嗒兒卻悄聲對支布羅說:“小子,你不是中意那姑娘嗎!我剛纔聽說,她自己寫了休書了,就是說,那姑娘跟這王爺沒有多深的感情。羅格兒,這姑娘的醫術這麼好,而且身上又有咱們的婆羅神像,一定要把她留在咱們大月國!”
支布羅上前,一把拉住如九的手說:“如九妹妹,你願不願意,跟我留着大月國?我們一起看大漠孤煙直,一起策馬踏黃沙,你願意做的事情,都可以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絕對沒有人逼你!好不好?”
如九有那麼一刻,有點動心了。隨心所欲,大約就是這樣子吧!
可是,有個聲音,頓時澆了她一盆冷水!
“好什麼好!她是我的王妃,當着本王的面要拐帶我的王妃,你是不是有點不仗義?別忘了剛纔是誰把你們從支塔手中救出來的!”蕭寒煜冷冷的說。
支布羅面紅耳赤,但是仍然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如九,他要得到她的答案才死心!
如九對支布羅笑笑說:“美女姐姐,不,美女哥哥,哎不對,啊呀,總之,我有空了就來大月國看你,你要好好保重哦!”
蕭寒煜哪裡容如九再多跟支布羅閒話,轉頭對她喊:“女人!你給我回家閉門思過!”
額,可是,我不是寫了休書了嗎?
那休書,不能算嗎?咱們倆不是說好,交易完就一拍兩散的嗎……
如九結結巴巴的說:“那……那休書……”
“什麼休書?!你寫的那狗爬一樣的字,也能叫書?”蕭寒煜白瞭如九一眼,“快點跟本王回家!本王今天站累了!”
噗!
我的字,有那麼醜嗎?誰叫那毛筆,那麼軟啊……
顧冷已經拉了兩匹戰馬過來,等着蕭寒煜和如九上馬。
如九一頭黑線,馬,本姑娘沒騎過……要是被摔下來,就不好玩了。
顧冷已經自動的將一匹略矮一點的白馬拉倒她的身邊了。額,這個,看來不上,是不行了!
如九咬咬牙,撩起裙子,一腳踩在馬鞍上,另一隻腿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邁過去。可是,她的腳踩反了,她竟然是頭朝後坐的!
如九剛一上馬,就覺得坐不穩,如九隻敢弓着身子爬在馬背上,一手撫摸着馬兒背上的鬃毛說:“馬兒馬兒,你乖乖的哈,慢慢的走!”
蕭寒煜一看如九這個熊樣,就知道她不會騎馬,這樣騎馬,一會兒就不知道被顛到哪裡去了。
蕭寒煜將黑馬讓顧冷騎了,自己飛身上了如九的馬兒,“駕!”一拍馬的後臀,雙腿一夾向前奔去。
“啊……”如九大喊,怎麼這麼快啊!自己要歪下去了!趕緊拉住馬的鬃毛!
不對啊,怎麼馬怎麼越跑越快啊!
如九東倒西歪的,幾乎整個人趴在馬背上,死死的抓住馬脖子上鬃毛,卻扯痛了馬兒,馬兒一路狂飆……
然後一雙溫柔的手,摟過了如九快要歪下去的身子,一把將自己固定在他的前胸中。
“笨女人!你是要把馬的鬃毛給扯下來嗎?”蕭寒煜好笑的說。
“我怕掉下去啊!”如九又氣又害怕的說,真是丟臉死了。
“嗯,我覺得,你攬着本王,比攬着馬兒,保險的多。”蕭寒煜慢悠悠的說。
如九再也顧不得不好意思,直起身子,像個大熊一般,一把把蕭寒煜環抱住,額,又溫暖又牢靠,頓時覺得安心很多。
今晚,真是一個漫漫長夜……
如九累了一晚,趴在蕭寒煜的懷裡,竟然安心的睡着了。
蕭寒煜低頭看看蜷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如小兔子一般安靜而可愛,兩隻柔柔的小手,攬着自己的腰間。蕭寒煜解下自己的大氅,罩在如九的身上,好好睡吧,回去的路,還有好久。
蕭寒煜低頭,吻上如九光潔的額頭。
卻發現,這小妮子的嘴角,出現了點點光亮的液體……
額,這麼好的氣氛,你流口水,畫風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