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蠱?”如畫問,腦子裡不禁浮現出賈廖房間裡面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
“對。這情蠱是女子對男子下的蠱,中了蠱的男子漸漸的會只喜歡下蠱毒女子,對其他人,不屑一顧!”賈廖悄聲說。
“真的?”如畫兩眼放光,若是如此,自己當皇后就指日可待。
“不過,這情蠱也有副作用。那就是一旦情蠱被解,下蠱之人會遭到反噬。”賈廖看着如畫說。
“反噬?會怎麼樣?”如畫擔心的問醢。
“放出的蠱被解,母蠱會跟着瘋狂,最終將令養蠱之人瘋癲。”賈廖說。“而且那男子被解了蠱之後,會非常的厭棄你!”
這麼嚴重!
如畫翻來覆去的想,這個,好像是有些冒險緹!
“我再考慮考慮吧!”如畫遲疑的說。
“好,想好告訴我,這蠱製成到養成成蠱,還需要一段時間。”賈廖說。
如畫點點頭,說,“你一會就對太子說,我有了身孕,後面的,我會自己處理的。”
賈廖收起藥箱,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去向太子稟告這個“好消息”。
“真的懷了?你要小心,小心!”太子快步走進來,小心的扶着如畫下牀,驚喜的說。
如畫紅着臉,笑着對太子說:“現在還早呢,太子爺也太小心了。”
太子高興的搓着手說:“你是這府上第一個懷了孩子的,合該如此!我要封你做第一側妃!”
第一側妃!自己前面早進府的可是還有李側妃和甄側妃呢!如今自己一下越過她們成了第一側妃,全憑肚子裡的這個,母憑子貴,此言不差!
如畫高興的點點頭,行禮說,“多謝太子爺!”
如畫懷孕了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全府,自太子妃入府,到這兩年陸陸續續進來的女人,太子的後宮至少有10人,但這2年卻一個懷孕的都沒有。而這如畫剛進府就有了身孕,而且一下子越過李氏和甄氏成了僅次太子妃的第一側妃,怎麼不引起軒然大波?
“呸!她一個庶女,還配做第一次側妃!”李氏生氣的說,第一側妃以前可是她李氏。
“李姐姐,人家可是肚子金貴呢!”甄氏翻着白眼說,這傢伙怎麼這麼好命。
“賤蹄子,盡會些嫵媚手段!”宋媚兒說,她想起白天顏如畫把太子從她身邊拉走,就來氣!
“咱們算是進府晚的,懷不上也不敢說什麼,可是太子妃娘娘那,太子去的也勤,又兩年多了,怎麼也一直沒見懷上?”慕容氏說。
難道,太子妃的肚皮不行?大家這麼想着,可是誰敢說。
太子妃聽煩了,揮揮手說:“都散了散了,別在這嚼舌頭了,有空啊,你們也想一想,怎麼留住太子的心,好爲太子傳宗接代。”
自己心裡卻生氣的很,賈廖不是說,太子有問題?有問題那顏如畫怎麼一進來就懷上了?!
“去把賈廖叫來!”幾個妃嬪一走,太子妃怒氣衝衝的說。
“賈廖!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忘記是誰收留你,舉薦你的了?”太子妃怒氣衝衝的對着賈廖說。
賈廖忙恭敬的回答:“小的怎麼敢忘,當然都是娘娘的提攜之恩,那年若不是娘娘收留,小的就死在大雪地裡了。”
“那,你爲何騙我?說太子有問題?太子有問題顏如畫怎麼一進府就懷上了?”太子妃怒喝。賈廖說:“太子的病,原來是不行,還不是我過去當了專司醫官才治好的。”
太子妃怒道:“那既然太子現在能行了,爲什麼我還沒懷上?”
賈廖嘿嘿一笑說:“娘娘,好像太子有日子沒來您的房間了吧?這再好的土,也得有種子,才能結出果實啊!”說着賈廖對太子妃眨眨眼睛。
太子妃騰的一下滿臉通紅,沒錯,前一陣太子是連着把花樓的頭牌接進府,這兩天是娶了顏如畫天天寵,哪裡還記得自己這個太子妃!算一算,得有個把月沒來了吧?
太子妃想了想說,“明兒個是初一了,照例初一和十五,太子一定會來我這裡坐坐的,你去給我配些好藥,對,再給我拿一點好香,我一定要一舉的男!”
“是!”賈廖裂開嘴答道。
三皇子府。
在葉知秋的治療下,如九終於醒了,但是這一次醒來後,她再也沒有笑過。
一種從心底生出來的悲涼,冷透全身。
自從上一次在顏府自己差一點被燒死,如九就知道,依蕭寒煜的線報,只要他想,自已的一舉一動是不會逃過他的眼睛。
但是,自己這些天在天牢幾乎被打死、毒死,他漠不關心,也從來沒有一絲憐憫。足見,他對自己沒有一絲感情,如九最後的一點希望,也隨着天牢裡的嚴刑逼供,一點點流逝了。
猴哥倦在如九的懷裡,如九抱着猴哥,摸着猴哥的猴毛,長長嘆了一口氣,人,爲什麼還不如動物長情!
葉知秋已經徐徐的跟她說了,早朝上司徒大人已經證實了自己的清白,如今蕭國和支布羅已經合作了,自己“奸細”的罪名也已經被洗脫,而且自己還一躍成爲承懿郡主,何等風光!
可是這些風光對自己而言,都不重要!
如今,自己只想逃離這令人窒息的三皇子府,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蕭寒煜推門進來,見如九抱着雙膝坐在牀上,因爲失血過多,一張小臉還是蒼白消瘦的很,不禁心中一陣酸楚,自己,是錯怪她了!
“你,好些沒有?”蕭寒煜小心的問,這一刻,他是害怕的,不知道爲什麼,千軍萬馬前沒有怕過,甚至在遼國戰場生死一線的時候,也沒有怕過,卻如今,面對這個丫頭,有了一絲害怕和遲疑。
“我已經好了,謝謝三皇子掛懷!我想今天就出府。”如九冷冷的說,生分的跟一個陌生人一樣。
“不行!”蕭寒煜脫口而出!
“爲什麼?”如九冷冷的問。
爲什麼?對啊,自己能找什麼藉口?上次是說讓她給自己治腿做交易,恩,自己腿已經好了的事情,她還不知道!
“你不是答應把我的腿治好嗎?”蕭寒煜小心的說。
“治腿的辦法,我已經教給葉知秋了。我如今遍體鱗傷,也沒辦法再親自給你理療,就讓葉知秋給你治吧。你放心,再過半個月一定會好的。”如九說,不帶一絲溫度。
“你身子還沒好全,要去哪裡?”蕭寒煜說。
“哪裡都行,我只想離開這裡。”如九說。
聽了這句,蕭寒煜心中如一塊巨石堵住,她,原來,對自己並無感情。是自己多情了!自己對她而言,只想逃離。
“朝上曾經答應司徒大人,你醒了帶你去拜見他。司徒大人認你做義孫女,無論如何,我跟你都應該去見一見他。待你身子養好了,我會帶你去的。”蕭寒煜說完,默默的離開房間。這個女人,終究會離自己而去吧?
如詩和蕭逸軒等在門外,這麼多天,如九終於醒了,見蕭寒煜黑着一張臉出來,蕭逸軒都不敢說話了。
如詩鼓着勇氣問:“三皇子,我想去看看九妹。”
蕭寒煜點點頭,這一刻,他一句話也不想說。
“九兒,你終於醒了,謝天謝地,你差一點就……”如詩拉着如九的說,抹着眼淚說。蕭寒煜當時把如九抱回來,整個人如血人一般,除了臉色是蒼白的,渾身上下都是傷痕和血漬。她當時真的以爲,如九再也活不了了。
“五姐,我沒事。”如九想強擠出微笑,可是卻比哭還難看。
如詩看到蕭寒煜是黑着臉出去的,如九也冷冰冰的不開心,就知道兩人必然是因爲這一次“奸細事件”生分了許多,便想說些其他的逗如九開心些。
“九兒,你知道嗎,如畫嫁給太子當側妃了……”
“九兒,你知道嗎,如強現在跟着五皇子練劍,一招一式有模有樣呢……”
自己左一句右一句絮絮叨叨的,如九翻來覆去就是一個字“哦”。
“唉,你也別生三王爺的氣,他畢竟是在意你的,不然,也不會替咱們的母親洗刷了冤情了!”如詩對如九說,她真的不希望這一對璧人從此生分。
“洗刷冤情?”如九看着如詩?蕭寒煜?
“是啊,你不知道嗎?就是上一次在顏府你差點被燒死那一次,最後是三王爺找來了巧兒,跟姚氏當場對峙,證明了咱們孃的清白,那姚氏依家法,本來是要被浸豬籠的。不過,如畫那丫頭嫁給了太子,姚氏也獲了誥命,後來浸豬籠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如詩氣憤的說。
那一次,是他來把自己抱回來的?
這麼說,自己跟他的交易,他的一方面已經完成了,自己答應給他解毒的事情可還沒完呢!
“九兒,三王爺對你是有感情的!”如詩看着如九說。
“感情?那不過是交易罷了!”如九冷笑一聲說,“如今,倒是我,交易還沒做完呢。還欠着他呢!”
那自己還不能走,看來,只有抓緊用自己的血清培養抗毒疫苗了。
自己,可不想欠他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