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鎮定劑下去,燕雨若瞬間就焉了,她有氣無力的躺在病牀上,心中全是委屈。
她說的都是事實好不好,爲何就是沒人願意相信她呢。
“若兒,你別怪爸爸心狠,你這樣子讓你媽看見,她又該哭了。”
養父老淚縱橫,估計要不是此刻有旁人在,他還真的能流出眼淚來,看的燕雨若內心很不是滋味。
這些年養父對她不錯,她這樣傷養父的心的確有些不孝,可爲何養父就是不信她說的呢。
“王老師,你還是跟我出來一下吧。”
李大夫眉頭緊蹙的撇了一眼病牀上的燕雨若,然後纔開了口,見狀,養父也沒有猶豫,二話沒說就跟着李大夫離開了病房。
“王老師,你女兒的情況我看過了,她腦子裡的傷已經沒有大礙,可今日她的表現王老師你也看見了,所以我覺得王老師還是帶她去精神科看看比較穩妥。”
燕雨若不管是眼神,還是頭部的傷口,都恢復的很好,至於她這樣的表現,李大夫覺得很有可能是腦子裡的神經受損。
“好好,謝謝小李,我這就去聯繫我那些老同學,我女兒在這就麻煩你了。”
養父說完,推門而進,然後和她又簡單的交談了幾句以後,才離開了醫院。
病房不是很大,畢竟現在醫院病牀都很緊張,所以壓根也不可能把病房弄得那麼大,只是不大的房間卻讓燕雨若感覺到害怕。
房間裡只有她一人,安靜的讓她覺得自己甚至能聽到點滴‘滴答滴答’的聲音,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躺着等死的人。
好端端的,她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方面能聽到楚少陽與蘇宇航的對話,一方面她卻回到了本該屬於她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東西開啓了她的穿越,又是什麼讓她出現這樣的情況。
一系列的問號都壓抑在燕雨若的腦海,可她卻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大哥,我想帶若兒離開天璣去東瀛。”
就在燕雨若覺得自己腦子快要爆炸的時間,突然楚少陽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這讓她瞬間就蹙起了眉頭。
“去東瀛做什麼,那是個什麼地方難道你不清楚。”
東瀛是個什麼地方,那裡可是一個讓人談及色變之地,據說東瀛人特別陰險狡詐,而且會幻術。
“我聽說東瀛有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師,我想帶若兒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日子眼看着又過了兩日,可燕雨若依然沒有要清醒的意思,這讓他的心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在很多年前他就聽說東瀛有一位大師,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過此人行事風格特別奇怪,他要是想幫你解答,那麼就會無條件,可如果他不想,那麼就是你殺了他,他也不會爲你解答。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
燕雨若現在雖然沒醒,可好歹她沒有什麼危險,可如果楚少陽帶她去東瀛,萬一半路碰到意外怎麼辦?
楚少陽這個辦法他不能同意。
“可是大哥,若兒……”楚少陽本來想說‘可是若兒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擡頭他變看到了秦風。
“秦風,你來的正好,少陽說想帶若兒去東瀛,你是若兒的大哥,此事你來決定。”
蘇宇航瞭解楚少陽的性格,他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可如果由秦風出面,那事情就會不一樣了,首先秦風是燕雨若的大哥,其次如果他們兩個人不同意,那麼楚少陽應該就會打消去東瀛的念頭。
“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她說。”
聽到蘇宇航這麼說,秦風並沒有開口回答蘇宇航的問題,反而是開口要楚少陽與蘇宇航離開房間,可他的話楚少陽和蘇宇航好像都不認同。
此刻楚少陽和蘇宇航對視一眼,不過他們誰也沒有邁開腳上的步子。
雖然國君不是燕雨若所殺,可他們都親眼所見,和燕雨若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個時間他們離開燕雨若的房間,萬一秦風一時想不通,對燕雨若不利怎麼辦?
“怎麼?你們不相信我。”
看到自己的話說出去了半天,楚少陽和蘇宇航都沒有動,於是秦風忍不住再次開了口。
“秦風,你要和若兒說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聽得。”
楚少陽不明白,秦風到底要和燕雨若說什麼,爲何還要將他與蘇宇航給趕出房間。
“這個你不用知道,如果你們還想讓燕雨若醒,那麼就立刻給我出去,不然錯過了,就別後悔。”
秦風突然轉變了態度與口氣,此刻的秦風和以前的秦風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就連眼神都變得犀利起來。
“大哥……”
聽到秦風這麼說,楚少陽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蘇宇航,秦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他有辦法讓燕雨若醒過來嗎?可他醫毒沒有蘇宇航好,連蘇宇航都束手無策,他又有什麼辦法?
“少陽,我們出去吧,相信秦大公子是不會傷害若兒的,不然我們也不可能在這國宮住這麼久。”
秦風要是想要燕雨若的命,不會等到現在,或許蘇宇航真的有辦法讓燕雨若醒呢,這樣楚少陽就不用帶着燕雨若去東瀛了。
聽到蘇宇航這麼說,楚少陽先是微微一愣,可細細一想,覺得蘇宇航說的也沒錯,怎麼說燕雨若也是秦風的妹妹,秦風應該不會真的狠心殺了燕雨若吧。
就這樣,楚少陽和蘇宇航離開了房間,踏出門口之際,蘇宇航還特意關上了房門。
“怎麼?躺着不動是幾個意思,怕面對我,還是怕面對已經死去的母君。”
偌大的房間,只有燕雨若和秦風兩個人,秦風好像並不着急,他先是脫了自己的上衣,又在膀上劃了一刀口子,然後纔來到牀鋪邊,挽起燕雨若手臂上的衣袖,也在燕雨若身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液瞬間就相容在了一起,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牀鋪前,一動不動的盯着燕雨若那種有些蒼白的臉。
聽到秦風這麼說,燕雨若很想對秦風說一句對不起,可無奈她的話秦風又怎麼可能聽得見。
他們相隔的不是距離,而是時間,一個跨越幾千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