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動的微微低頭,可她眼中的那絲動容卻被在她懷中的錦若看了個真切,當即這小傢伙歡快的對着她笑了。
等魎離拿來了那酒,衆人都分了一小杯嘗味道,連小竹子也分了一點喝。
當酒入口之後,一聲聲的稱讚聲響起,就連之前教訓魎離的龍耀都微微變了臉色。
這酒果然是不輸宮廷玉釀的,只是夏嫣若是想做這酒的生意,怕是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罷!
將那酒杯放下,龍耀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也罷,她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有他爲她保駕護航,量那些囂張慣了的傢伙也不敢怎麼樣。
夏嫣品着這酒可是認真的很,前世她只喝過啤酒與紅酒,對這白酒倒是不怎麼接觸,到了這個時代也沒碰過酒這東西。
雖然如此,但是這酒一入口夏嫣還是品得出好壞的。
跟很久前喝過的辣到嗆口的白酒不同,這酒一入口便有種綿軟的感覺,且味道芬芳的很,像是花香、又像是果香。嚥下之後更是口齒留香,到了胃裡又暖烘烘的,舒坦的很。
笑眯眯的砸吧砸吧嘴,此時的夏嫣可愛的倒是與錦若有點相像,“魎離,這酒確實好喝的很,方纔我與明蔓首領商量着銷售這酒,依你看那酒家可會願意?”
“啊?您要賣這酒?可屬下覺着那釀酒的人家似乎並不打算大量的生產,他們這酒只是爲了供給自己人喝,這次我過去還是費了好大的口舌才讓人家勉強賣我幾罈子。”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那人家還真是讓我好奇。此事先就這樣,你然後將那人家的地址告訴我,我想想該怎麼與他們交涉。”
看着魎離一臉的難色,夏嫣倒是笑呵呵的沒有再說什麼,做買賣講究的是個你情我願,如果人家實在不願意的話,她是不會勉強人家的。
正思量着這事,夏嫣稍稍偏了下視線便看到假山的那頭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那身穿黑色衣裳的女子身形瘦弱,卻是夏嫣記憶深處那抹不去的黑暗。
當即她站起了身子,猛地伸手一指那女子,急聲喝到,“那是詠菊,給我把她擒住!”
此話一出,龍耀頓時表情嚴肅起來,而江鼎與藍影更是在夏嫣說出這句話之後便起身向她指的方向飛去。
明蔓、明戎與芷蘭突的一驚,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芷菊那個丫頭太大意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跑了出來,早在昨日她們便已經提醒過她了啊!
芷菊想來也是沒想到自己竟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夏嫣的槍口上,看到江鼎與藍影飛身向她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被拎着後頸扔在夏嫣腳下。
“詠菊,想不到咱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當初我要尋你的時候你已經被孟天翮給藏了起來,這段時間想必明首領也一直藏着你的吧?不見到你便也罷了,可是既然你闖入我的眼中,你覺着我會不會放過你?嗯?”
明蔓被夏嫣這麼一說臉色變得極爲僵硬,她本是打算爲芷菊說話的,可是想來想去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要將她之前派詠菊下毒的事情攬回自己身上?可是那樣一來不僅夏嫣會仇視她,就連好不容易緩和了關係的兒子也會再次疏遠她。
低頭看看滿臉不知所措的芷菊,明蔓又不忍就這麼將她推出來,畢竟她做那些事也只是爲了完成她交給她的任務。
“我,既然被你抓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知道你恨我,想必是不會放過我的,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你這嘴倒是硬啊,不知道骨頭硬不硬?”
“嫣兒,若是你想知道她的骨頭硬不硬,不如就在此試試?想必明首領是不會介意的嗯?”
龍耀那眼中的厲色簡直能將人凍僵,現在他看着明蔓的眼神不再似以前那般淡漠,可卻危險的讓人心驚。
“耀兒,我,我”
眼瞅着明蔓那副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夏嫣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小竹子道,“小竹子,錦若那麼沉,明首領一直抱着她手臂應該是困了,還是你將她抱回罷。”
“是,嫣姐姐。”
小竹子也是一臉凝重的瞅了癱坐在地上的詠菊一眼,轉身從明蔓懷中輕巧將錦若搶了回來。
懷中的溫暖的小人兒被抱走,明蔓一下子覺得心中空落落的,看夏嫣與龍耀這樣子是不會罷休了,可芷菊就該這麼被犧牲麼?一瞬間她有些猶豫的拿不定主意了。
明戎坐在一旁眼神閃爍着,只是看了一眼夏嫣那憤恨到眼睛都紅了的模樣便不打算爲芷菊求情,在他看來這詠菊也只是一顆棋子,如何能抵得過夏嫣?
芷蘭看清了明戎的表情,心中不甘夏嫣竟能影響到他的心境,可到底才被訓了一頓,又不敢在搶在明蔓與明戎前面爲芷菊出頭,只得絞着手指,心急的站在後頭。
“靖王,你就不用爲難首領了,之前給夏姑娘下毒的事是我做的,你們想怎麼對我,我都受着!”
“呵呵,你倒是忠心啊,之前我在崆峒看你與詠荷年紀小可是拿你們當妹妹來看待的,可是你竟然對我下得去手!明首領這調教手下人的法子倒是實用的很哪!”
“我知道我當時做那樣的事是對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可以。”
“怨你恨你?你害我與錦若差點一屍兩命,以爲只是怨你恨你那麼簡單?若你只是遵明首領的命令行事那也是你的本份,可你根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在我生下錦若之後,你竟然拿那兩個無辜的穩婆下手泄憤。”
明蔓倒是沒有想到芷菊還殺了穩婆,她回來之後並沒有稟報過這事,孟天翮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也沒有在信中對她說這事,現在聽來到還有些驚訝。
本以爲她還會爲自己辯解幾句,可沒想到芷菊聽到這話之後竟是冷冷的笑。
“我是殺手,手中早已經染盡了鮮血,不過是兩個穩婆罷了,我殺就是殺了,也沒什麼好辯駁的。你就是這個樣子,總是好像一副菩薩心腸的樣子,殊不知我尤其討厭看到你這假惺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