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擋住自己去路的人,曉曉斂眸一笑,“璃夫人,找曉曉有事?”
淡然如水的眸,靜靜的看向她,開‘門’見山的問,“你是林默盈還是樓曉曉?”
“你想我是誰?”
“陌生人。
“呵呵,那好,我就是陌生人。”
官璃挑了下眉,“我不管你是誰,這裡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不想有麻煩,最好趕緊離開!”
“喲~”曉曉好笑的看着她,“都說璃夫人是個知書達理的人,怎麼也幹起了這威脅的勾當呢?怎麼,你怕什麼?怕我會勾走你家王爺?”
官璃面‘色’無‘波’,根本沒有被她的話‘激’怒,“我不是蘇顏,你的那些小聰明對我沒用。”
曉曉斂笑,“我也不是之前那個被你陷害的林默盈。”
昂頭走過,錯身間,兩人犀利的目光‘交’匯,瞬間,火‘花’四‘射’。
一場大火之後,獨院便被封了,空氣中仍殘留着木材燒焦的味道。段雲彥撫‘摸’着那把被燒得殘缺的輪椅,惋惜的搖了搖頭,“老夥計,你陪着我受盡白眼,如今你離開我了,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想不到郡王還是個念舊的人。”暗啞的聲音響起。
回頭,魑不聲不響的站到了身後。段雲彥撇撇嘴,“從高處摔下來,那種痛不是誰都能明白的。”轉過身,“閒話少說,我找你是有事要你去做。”
“請郡王吩咐。”
“把伊人樂坊的老闆,給我擄走。”
魑緩緩擡頭,猙獰的面容流‘露’出一絲不屑,“都這會了,郡王還想着‘女’人?”
段雲彥並未動氣,而是漫不經心的笑笑,“那要看,這個‘女’人是誰。好了,別廢話,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魑微微頜首,“是。”
‘花’園裡,段雲彥與曉曉又一次“不期而遇”。
“曉曉姑娘,”段雲彥攔在她身前,儒雅的面容,淡淡的微笑,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讓曉曉幾‘欲’作嘔。
“郡王,咱們真是有緣啊,”曉曉巧笑嫣然,“曉曉不打擾郡王的雅興了。”
說着就要走,可段雲彥卻一把拉住她,“曉曉姑娘,幹嘛走得這麼急?你很怕我嗎?”
“怕?呵呵,郡王真會說笑,我怎麼會怕你呢?”
“那何不陪我走走呢?”段雲彥光明正大的發出邀請,曉曉一挑眉,隨即輕笑,“好啊。”
兩人沿着鵝卵小徑前行,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越‘走’光線越暗,最後連月光都被濃密的灌木叢遮蓋了住。曉曉盯緊前面的人,卻不見任何慌‘亂’。她知道,無水和無霜就在這附近,更加知道,段奕沉也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突然,只聽一聲類似烏鴉的鳴叫聲,接着,一個身披斗篷的身影從天而降,雙臂伸開,像只蝙蝠,對着曉曉就俯身衝下。
“啊!”曉曉驚叫一聲,轉身想避,卻是來不及了。她的雙肩被人牢牢抓住,接着,眼前一黑。全身就被斗篷包裹住扛上了肩。
“姑娘!”無水和無霜自暗處衝了出來,二話不說,提氣就追了上去。可讓兩人驚訝的是,對方的輕功簡直就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即便身上多了一個人,速度快得連‘肉’眼都無法捕捉。
“咻咻”,她們面前猛地竄出另外兩人,同樣是黑‘色’斗篷加身,將頭臉擋了個嚴嚴實實。
“你們是……”他們奇怪的裝束,讓無水瞬間反應過來,“百鬼‘門’的人?”
對方也不答言,率先攻上前。
就這樣,雙方‘交’上手,一時半會也難以分出勝負。這可急壞了兩人,曉曉早就不知道被人帶到哪去了,再不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她們很難再追上了。該死的是,百鬼‘門’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曉曉大頭朝下,一路顛簸得兩眼直冒金星。就在她的身子骨快要散架時,揹着她的人卻停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把她往地上一扔。等她掙扎着扯掉身上的斗篷時,一眼就看到了段雲彥。
她“騰”地站起身,冷冷的瞪視着他,“郡王,這是怎麼一回事?”
“盈盈,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段雲彥微笑着走上前,那種執着到讓人驚悚的目光,緊緊包圍着她,“我不喜歡你騙我,更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怎麼,你都忘了嗎?”
曉曉咪緊雙眸,揚起一抹冷酷的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盈盈,你是我一個人的,你忘了嗎?”段雲彥朝她走近,笑容愈發的猙獰,“爲什麼,你就是學不乖呢?你忘了你在身下時的樣子了嗎?至今,你的身上,還有……屬於我的味道。”
曉曉咬着牙,死死瞪住他,倏地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臉上。
段雲彥的頭歪在一邊,臉上指印清晰。他垂下眸,笑了笑,“盈盈,你惹我生氣了。”
“段雲彥,你以爲我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嗎?”曉曉冷笑着,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匕首,沒有對準他,而是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段雲彥臉‘色’一變,笑容有些僵硬,“盈盈,把它給我,乖,我不會難爲你的。”
“變態是嘛?呵呵,段雲彥,你玩得並不專業!”曉曉的笑容愈發嬌美動人,可段雲彥卻怔了住,他警惕的看着她,“盈盈,你想做什麼?”
“呵呵,你不是習慣扮演弱者嗎?說起來,天生的弱者,一直都是‘女’人……”曉曉挑挑眉,“你想知道段奕沉的選擇嗎?”
“什麼意思?”段雲彥盯住她。
“呵呵,”曉曉又笑了,“段雲彥,你註定是個輸家,註定要被所有人拋棄!而我,會讓你死得更難看!”話音剛落,曉曉目光一寒,舉起刀就要刺下去。段雲彥大驚失‘色’,猛地衝過去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殊不知,曉曉的另一隻手寒芒一閃,‘胸’口霎時被一片血漬染紅……
等段雲彥發覺時,只來得及握住她沒入‘胸’膛的刀柄,手裡沾滿了她的血……
“不——”
嘶啞瘋狂的喊聲響起,隨即,一道白‘色’橫衝了過來,一把接住曉曉軟下去的身子,“盈盈!盈盈!”
曉曉臉‘色’蒼白,望着他慌‘亂’焦急的眸,擡手撫過他攏起的眉頭,她笑了,“我說過,人心是最難測的……段奕沉,這一次,你肯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