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挎着菜籃子,慢慢走回客棧。
無霜看到後趕緊迎了過去,關心的問,“香兒,怎麼去了這麼久?再說,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一個人出去多危險啊。”
“呵呵,無霜姐姐,我沒事的。我要去給少爺準備晚飯了。”香兒臉‘色’蒼白的很,步伐緩慢,看着她走向廚房,無霜無奈的搖了搖頭,“哎,這都是何苦呢!”
天‘色’漸暗,香兒做了幾樣小炒,整整齊齊的擺在拖盤裡,一笑,端着走向段子非的房間。
推開‘門’,“少爺?”
房間內,空無一人。
她愣了下,小心的關上房‘門’,走進去把飯菜放在桌上,看到中午她送來的還擺在那,動都沒動,眉頭不自覺的擰了下。
四周的空氣突然出現異樣的‘波’動,她的目光一寒,猛地回頭,段子非驟然出現在她身後,宛若湖鏡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少爺?呼……少爺,你嚇死香兒了!”香兒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少爺,就算要懲罰香兒,也不用這樣嘛。”
段子非半闔下眸,越過她,走到桌前,掃一眼桌上的東西,然後,慢慢坐下。
香兒雙眸染亮,忙不迭的上前擺筷,“少爺請用,這些都是香兒親自下廚做的。”
段子非默默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竹筍,送到嘴裡,優雅的嚼着。
香兒開心的咧開嘴角,試探的問,“少爺,味道如何?”
“嗯,”他只是應了一聲,可這就足以讓香兒‘激’動萬分了,要知道,除了曉曉,他還從沒有對別的‘女’人有過迴應。
“那、那少爺就多吃點。”
癡‘迷’的目光,始終都鎖在他俊逸非凡的側顏上,天下之大,能與修羅成爲對手的人,只有他,能配得上香兒的男人,也只有他!
段子非,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不多時,他就放下了筷子。香兒馬上收回思緒,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少爺,潤潤喉。”
擡眸看過她,還是接了過來,輕啜一口。
香兒心‘花’怒放的候在一邊,待他起身後,也跟了上去,“香兒在家時,每天都會替爹孃按摩,手法很好呢,少爺要不要試試?”
段子非沒言語,但香兒知道,這代表他的默許,她喜孜孜的走過去,將小手放在他的肩頭,力道適中的按着。
漸漸,她的手越來越往下滑,來到他雖單薄卻結實的‘胸’膛,在那裡曖昧的來回撫摩,眼中的光澤,也越發的曖昧。心中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吶喊着,她要這個男人!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征服他!
倏地,段子非抓住她的手,將她不留情面的推開,香兒措手不及的跌倒在地。
她咬着‘脣’,看到他目光中的冷漠後,也不知從哪來的一股火,讓她“騰”地站了起來,有些失去理智的質問,“爲什麼要拒絕我?”
段子非的紅‘脣’恍若掀起,“你代替不了她。”
一句話,將她的心事無情戳破,更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她,有了想要一較高下的心態。她盯緊她,頰邊浮出莫測的媚笑,站在那裡開始動手將身上的衣服解開。
外衫,襯裙,中衣,最後,她更是想也不想的扯掉裹‘胸’,就這樣坦然的站在他面前,“爲何代替不了?她能做到的,我同樣也可以!”
段子非緩緩的擡起眸,目光落在她不着寸縷的身子上,不見絲毫‘欲’‘色’,反而冷靜得出奇。
香兒嫵媚一笑,朝他走去,“這樣的我,難道,比不上小姐嗎?”
他的視線不移,始終鎖定她,香兒更加篤定了,心底不免有幾分得意,說到底,段子非終是個男人,是男人,面對如此活‘色’生香的‘誘’‘惑’,怎麼會拒絕得了?
她魅‘惑’的半咪着眼眸,朝他伸出白皙柔軟的手臂,就在她即將觸到他時,段子非身型微晃,眨眼的功夫,人就站在了她面前,一手扣住了她脈‘門’,眼神清冽,似冰刀一樣刺骨。
香兒大驚失‘色’,掙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少爺,你幹嘛?你‘弄’疼我了……”
段子非略一施力,就已經將她推至牆角,手仍死死的扣住她,目光下移,掃過她**的身子,“你的刀傷,哪來的?”
香兒好像真的受到了驚嚇,全身抖個不停,哆哆嗦嗦的說,“少爺知道啊,是在小姐被綁走的那天,爲了攔住那個壞人,被他刺傷的,幸虧香兒命大,撿回了一條命,這才能‘侍’候在少爺身邊……”
“能在君無閣的眼皮底下劫人,定是高手,只要出刀,是不會留下活口的,且,一刀足矣。”段子非聲音平緩,聽不出任何情緒,可身上緩緩溢出的殺氣,卻讓香兒的臉‘色’越發慘白,“不僅如此,你的傷口,全部都是鋒刃朝下……”睨着她慌張的神‘色’,他輕輕的,一字一句的說,“只有正手握刀,反手刺向自己時,纔會是這種結果!”
話音剛落,他的手猛然施力,面上卻依然‘波’瀾不驚,“說,她在哪?”
“少、少爺,香兒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少爺……你誤會香兒了……好痛啊……”香兒的五官幾近扭曲,卻仍不放棄的解釋道,“香兒真的……真的是無辜的嘛……”
段子非眸光斂下,抓着她的手擡了起來,“你有兩種不同的脈象,據我所知有一‘門’邪功,適合‘陰’陽同體之人修練,未練成時,則會出現兩種脈象。”話音落至,他慢慢擡起眸,“這世上,只有百鬼‘門’的‘門’主修羅在練此功。”
意外的,香兒竟然平靜下來,慌張不再,而是鐃有興趣的看着他,一笑,“嘖嘖嘖,怎麼辦好呢,竟然被你發現了。想來,你早就懷疑我了吧,之所以故意讓我發現你在看幽靈毒谷的地形圖,目的,就是想‘逼’我‘露’出破綻?”
倏地,段子非的另一隻手,已然扣住她的喉嚨,淡泊的語氣不變,殺意更濃,“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