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壞王妃太怪
盛京,皇宮,御書房。
“三弟,你的傷勢如何?可有看過太醫了?”鳳臨睿看着對坐着的鳳臨策,一臉擔憂的問。
“多謝皇上記掛,只是一劍皮外傷而已,那劍無毒,無礙的。”鳳臨策恭敬的道。
“無事就好。”鳳臨睿鬆了口氣,又問道:“可知行刺於你的那幾些人,是什麼人?”
鳳臨策搖搖頭,清冷的道:“那背後的指使者非常狡猾,派來的,只是幾個拿人錢財,替人賣命的江湖暗殺組織而已。”
鳳臨睿蹙眉沉思了片刻,道:“你此次去沿海之地,具體,都查到了些什麼?”
鳳臨策不語,低頭從袖子裡取出了厚厚的一疊東西,遞給了鳳臨睿。
鳳臨睿伸手接過,翻看了半晌後,“啪”地一聲拍在了書案是上:“好一個孫乙!身爲滄濱太守,竟然知法犯法,勾結鹽梟,當真是嫌他的腦袋長的太結實了!”
“皇上請看那最後一本賬簿。”鳳臨策淡淡的說。
鳳臨睿聞言,從那疊資料裡取出了鳳臨策所說的那個賬簿,翻看起來,卻見上面記着的,都是一些鉅額的錢款,和一些稀世珍寶等物,上面有標註日期,卻沒有寫收、送之人。
“這是……”鳳臨睿疑惑的開口道。
“皇上請翻到第四頁,看第九樣物品,還有第十一頁,第二樣物品。”
鳳臨睿依言翻到第四頁,查到鳳臨策所指的那樣物件,不禁眉頭一皺:“‘青翡明璃盞’?這是……”
“‘青翡明璃盞’是五百多年前的古物,只此一件,如果臣弟沒有記錯,去年母后大壽,戶部尚書周問鼎,送的正是這‘青翡明璃盞’!”
“呵,好!很好!”鳳臨睿面色陰鬱,冷冷一笑,又翻到第十一頁:“讓朕看看這又是什麼……‘雲紋硯’?呵,想不到秦御史竟也牽參其中!當真都是朕的好臣子啊!”
那“雲紋硯”是天下有名的寶硯之一,有一次,鳳臨睿、鳳臨策二人同去御史秦簡之家中做客,曾在秦簡之的書房中見過……
鳳臨睿扔下手中賬簿,揉着太陽穴,沉默了半晌口,又開口道:“行刺你的指使者,會不會就在這幾人之中?”
“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也很有可能另有其人。”鳳臨策伸手,又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小盒子,遞給鳳臨睿,又繼續道:“這是劉井在盜取賬簿時,無意中碰到了暗格中的另一個暗格,方纔發現的這東西,他見此物藏得十分隱秘,心知定是重要的物品,便一起盜了出來。這盒子是玄金所制,不怕冰、火、刀劍,我曾試着開上面的暗鎖,卻怎麼也打不開,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而我距離盛京還有五日路程之時,方纔接二連三的遭到襲擊,那些人的目的,並不是要我的性命 ,而是我身上的東西。我捉到‘暗嗜閣’的一個頭目,從他口中得知,他們最主要的目標,就是這個盒子。”
鳳臨睿接過那個小盒子,一邊沉着臉擺弄着,一邊仔細的聽着鳳臨策的陳述。
鳳臨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臣弟此次去沿海之地,雖未刻意的隱藏行蹤,卻也不曾向地方官員亮出身份,我並不認爲孫乙有那個本事,能在失竊之後,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內,便查到我身上,而且,一下派出六個江湖組織輪番襲擊我,這麼大的動靜,也不是孫乙能做得到的!”
“三弟的意思是,孫乙的背後,另有一隻幕後黑手?”鳳臨睿皺眉道。
“這個很有可能,我們不妨來個順藤摸瓜。而且,我想打開這個盒子,也定能發現一些線索的。”
“嗯……”鳳臨睿聞言,點了點頭:“好,我會召集工鎖之匠,儘快打開這個盒子的,孫乙那邊,你就派人先盯着吧。”
“臣弟明白。”
鳳臨睿將那小盒子放在案几上,忽然揚起眉毛,又閒閒的問道:“那個卓曄,已經平安無事了?”
鳳臨策聞言,抿着嘴脣,只“嗯。”了一聲,便沒下文了。
“竟連人都沒帶回來,你可真是遜!”鳳臨睿撇嘴搖頭。
鳳臨策的臉,黑了!很不滿的瞥了一眼鳳臨睿,沒有說話。
“咳!”鳳臨睿清咳一聲,又道:“臨歌對那女人也着了魔似的,你打算……怎麼決絕此事?”
“兄弟是兄弟,感情歸感情。”鳳臨策語氣雖淡,態度卻異常的堅決。
鳳臨睿看着鳳臨策,表情忽然認真起來:“朕只是希望,三弟和七弟之間,不要爲了一個女人而產生什麼隔閡。”
“不會的!臨歌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鳳臨策十分肯定的說。
“罷了。”鳳臨睿輕嘆一聲,道:“隨你們吧,朕也懶得再過問了……”
瑾王府,正廳。
“三哥傷在哪裡?可要緊麼?”鳳臨歌看着鳳臨策,擔心的問。
“左肩被劍劃了一下而已,過幾天就會好。”
“可查出是何人指使了?”鳳臨歌又問。
“還沒有。”
鳳臨歌聞言,輕蹙眉頭,沉思起來。
鳳臨策看了鳳臨歌一眼,便大概猜出他心中所想:“此事臨歌不必勞神了,我自有打算。”
“哦……”鳳臨歌沒有再多言。
“倒是臨歌你,身體可算是徹底好了?”
“嗯。”鳳臨歌微笑着道:“醫聖師徒,已在三天前離開我府上了,他臨行時說,我的身體基本已經無礙了,只需再調養上幾日,恢復一下體力便可。”
“如此就好。”鳳臨策聞言,放下心來。
“曄兒她……還好麼?”鳳臨歌猶豫了一下,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她很好,我到瀾月城時,她與連家姐弟,已被秋家的人救下了。”
鳳臨歌點點頭:“此事,我已聽說了,曄兒和連家姐弟,倒真是命大之人,苟前輩所言,果然非虛。”
鳳臨策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我答應曄兒,幫她尋一個人,等尋到了,她便回來。”
“哦?是什麼人?”鳳臨歌好奇的問。
“她的一個同鄉,只知名字,其他一概不知,名叫夏晨。”
“夏晨?”鳳臨歌聞言,又陷入沉思之中……這個名字……
“臨歌可是想到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