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章誰家的蟲子?
秋靈猛然回頭警告者南疆王,聽着鳳鈺生氣的聲音,她心口都在顫抖。忘記了白露也是一個玩蠱之人,沒有提醒父皇小心一些。
南疆王脾氣大,並且愛面子,在如此多的奴婢奴才面前,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丟面子?直接無視秋靈投遞而來的目光,朝着鳳鈺看去,聲音故作低沉,帶着一絲絲怒意道,“齊皇什麼意思?一直蟲子就表示是本王弄的?本王何時愚蠢到下毒還露出馬腳?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呵呵……”白露輕笑兩聲,一隻蟲子的確不好辨認,畢竟蟲子不會說話,“南疆以蠱聞名,有身份的傳統巫族都會使用蠱毒之術,如同每家每戶樣養的小狗寵物一樣,自己家的總是自己家的!”
“皇后什麼意思?”南疆王半眯着眼睛朝着白露瞪去,眼中全然是鄙視的意味。
白露朝着鳳鈺對看了一眼,提醒他稍安勿躁,又將視線移動向了秋靈,笑道,“公主不想選秀了嘛?怎麼還在這這裡?”
“現在就去?”秋靈一愣,覺得白露一出來一出,這件事情還沒理清楚,現在都叫她走人了!
晚上的夜宴難道不讓她參加嘛?
白露點頭,儘可能的裝作和善一點,“是啊,選秀昨日就開始了,公主今日已經算是晚來一步了,可是本宮給公主開的後門,要不然,這天下女子都得說本宮不公平了!”
秋靈頓時咬牙切齒瞪着白露,這女人絕對是存心了,明明是想弄她,心中默默記下這一筆,總有一天她會報復回來!
“父皇,那麼,我先去了!”秋靈轉身朝着南疆王叩拜一下,隨後朝着白露道,“還請皇后娘娘明示,秀女秋靈,應該去哪兒?”
“承安公公帶路吧,如今秀女可都是承安公公管理的!”
白露直接將秋靈扔給了承安公公,承安公公表示其實還是蠻喜歡秋靈這樣的小丫頭,端莊大方,漂亮懂禮數,重要是,這樣的女子的確適合進入後宮,爲皇上開枝散葉!
“秋靈公主,請隨小的來!”
秋靈沒有見過承安公公,對他的身份人品一切都不清楚,以爲是白露的人,所以多了幾分警惕和小心翼翼。
白露看着兩人不同的視線,心中有些想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耍猴人,耍得別人團團轉,會不會太不道德了?
“秋靈現在只是一小小秀女,承安公公莫要叫錯了!”
承安公公連忙點頭哈腰,在說了些什麼,就帶着秋靈去了秀女所在的地方。
這會兒,大殿內就只有白露鳳鈺和南疆王,加一干奴婢奴才等。
既然秋靈走了,那麼現在就只剩下南疆王呢,白露毫不猶豫的將話題給拉扯了回去,“南疆王,現在我們來說說這個蟲子吧!”
南疆王很是不滿意的回頭看向白露,這女人怎麼那麼的煩,“皇后認定蟲子就是本王的?”
鳳鈺乾脆翻出奏摺看看,時不時的冒一句增加一下存在感便好。
白露覺得,自己整天曬太陽睡覺很無聊的,玩玩這個南疆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覺得腹黑欺負人要從娃娃教起,現在算一個胎教吧,“南疆王說笑了,只是一隻蟲子而已,你不用弄的如此緊張,讓本宮都誤以爲還真的是你呢,呵呵……”
南疆王額頭微微抽搐,頓時冒出了幾條黑線,最後那幾聲呵呵讓他覺得諷刺意味十足,乾脆將視線移動道鳳鈺身上,道,“時間也不早了,本王想要休息,晚上還得參加夜宴了。”
鳳鈺假裝沒有聽到,白露才開始玩,他怎麼能打斷了?如今他可是業務繁忙的皇帝,看奏摺入迷了,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南疆王見鳳鈺許久都沒有回覆,臉色頓時一黑,緊握的雙拳因爲用力過大而開始泛白,可見氣的不清。
白露開始唱起雙簧,用手掩飾着嘴脣輕笑着,含情脈脈的看了鳳鈺一眼,然後朝着南疆王道,“南疆王見笑了,皇上就是這樣,已進入狀態,怎麼叫都叫不應的,呵呵……”
又是呵呵!
南疆王覺得自己頭頂都要冒煙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低自己的火氣,朝着白露道,“如此,給皇后娘娘說一聲,也是應該的!”
“不,不應該!”白露玩弄着手上那隻奄奄一息的蠱蟲,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其實本宮想和南疆王討論一下,蟲子的歸屬!”
南疆王頓時覺得自己被白露耍了,一直在和他繞圈圈,繞來繞去還是那隻欠扁的蟲子,“皇后到底想說什麼,不放一次說清楚。南疆堂堂公主都志願隱藏身份參加選秀,皇后莫要欺人太甚。”
“南疆王真會開玩笑!”白露慵懶的躺在椅子上,視線一直居高臨下的看着南疆王,“南疆王都說了,公主是自願的,那麼和本宮又有什麼關係?”說完,手中的蟲子直接一彈,朝着南疆王身上彈去,“同樣,本宮也不是仍人宰割之人,蠱蟲都會認識自己的主人身上的氣味,如此,我們就看它往誰的身上飛吧!”
南疆王臉色頓時一白,但是也只是一閃而逝,快速的迴歸真正常,內力悄然的發功,腳步往後一退,躲開了蟲子朝着自己身上飛來,手中不動聲色的丟出一抹帶有氣味的塵埃白沫,刻意的改變了蟲子的飛行的方向,朝着白露笑道,“皇后有所不知,南疆目前是禁止大面積的養蠱,皇族貴族中人也是不會允許的,只有特殊的巫族纔會養這東西,皇后可不要冤枉了本王!”
吹,你就吹牛吧!白露心中暗道,這人和秋靈一樣,說一套其實做一套,身爲苗人,誰甘心願意放棄養蠱?這可是保命的絕活,皇族要是不會用蠱,能存活道現在?
“沒想到南疆如今是這樣的局面,本宮還真是不知道!”白露撇了一眼天空上四次打轉的蟲子,冷笑一聲到,“那南疆王的意思是,這隻蟲子就在一般的?”
“朕認識,這乃南疆蠱蟲,朕當年在南疆的時候,可是被這東西欺負了,估計一輩子都難忘記!”鳳鈺突然之間冒了這句話,頭也不擡,手中的毛筆還飛速的轉動,書寫着奏摺了。
就如此平靜如同自言自語的話,卻弄的南疆王臉色再次蒼白起來,記憶倒回到十年前,鳳鈺第一次來南疆透露身份的時候,他一直都不願意冒險收留鳳鈺,害怕被當時齊國當局者鳳蒼知道,引來滅國之禍。所以他使了各種計謀來弄死鳳鈺,卻被他家的小丫頭秋靈把毒給解開了!氣的他怒也不是,惱也不是。
“南疆是那樣的,皇上生活了那麼多年,自然也應該清楚。只是這裡是東齊,可不是南疆,一隻蟲子而已,豈能是蠱蟲!”
南疆本就是小國,是四大國當做最弱的,三大國的大腿都要抱一下,巴結一下,但是卻因爲會用蠱毒,所以交情都是表面上的,要是真的撕翻臉,蠱蟲在手,也不咋害怕。所以南疆王性格較爲傲慢,就算是如此境界,也不會承認。
只不過,白露有的是辦法讓他承認,如此好的機會治理南疆王,她纔不會就此放手,“蠱蟲本是毒物,見血就興奮,但是卻不吸食自己主人的血。所以,南疆王要是想證明清白,不如劃開手指,看蠱毒吸食不!”
“一派胡言!”南疆王有些惶恐的大呵斥一聲,白露所說的話自然是數真,他也知道這樣的方式可以驗證出來誰的蠱蟲。南疆那地方,經常出現用蠱殺人的事情,自然就用氣味或者鮮血來驗證。
氣味可以改,但是血液是無法的!
“本王可是南疆王,豈能隨意流血喂蟲子?笑話!”
白露挑眉看着南疆王,要不要直接用頭上的寶釵來插他?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鳳鈺這會兒突然從奏摺堆裡面擡頭起來,看了南疆王一眼,朝着旁邊的宮女說起,“拿一把刀來!”
白露肩膀忍不住的一抽動,有些驚恐的看着鳳鈺,怎麼聽都覺得這句話後面應該接一句,“豬肉準備好了嘛?”
南疆王忍無可忍,直接發火問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宮女也在此時雙手遞上一把小匕首,交給了鳳鈺。
鳳鈺接了過來,低頭垂看了南疆王一眼,覺得這廝在自己眼中就是一隻猴子,面無表情的舉起刀朝着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鮮血頓時冒了出來,血腥味快速的在房間內傳播起來,刺激了奄奄一息飛舞的蠱蟲,頓時加大力度朝着鳳鈺流血的手指飛了過來,張嘴就是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