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機會,逼走了輕展風與阿瑤,只要再逼走了那個女人,那麼即使她下嫁了輕展軒也未嘗不可,那是爲了西楚的大業,是她名正言順的下嫁,算計着等待了這麼久,此刻,當男人就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驚喜那一切的等待都值得了。
玉白的指尖冰涼涼的觸到他的臉上,可是他還是熱,卻恍惚中發現她不是他的沁兒。
不要,他不住後退。
卻在抵到牆壁上的那一刻,身體裡的躁熱便迅速的攀升了。
女人,只要是一個女人就好,否則他真的很難受。
迎前,女子那嫋娜的身形勾勒出了一幅誘人的畫面,她是女人,這便足矣。
低吼一聲,再也承受不住身體裡那強烈的誘惑,他猛的衝向她,手指抓在她胸前的衣衫上,有一團軟卻讓他的血色頓時衝上腦際,一聲撕扯劃破了這夜色,片片的布帛輕輕落地,伴着的卻是女子那玲瓏的身姿更緊的貼近他的身體。
大手覆上她的白皙,女子很美。
卻沒有了他記憶中的嫋娜若仙,有的只是極盡的俯首承歡。
“沁兒……”他低啞的一聲低叫,輕喚的卻不是柔兒也不是菁兒,而是婉菁最恨的那個女人的名字,因爲她奪走了她的最愛。
輕咬的脣,在這一刻卻染上了一抹恨意。
即使歡愛,他記着的也是她的名字嗎,恨,她恨如沁,如沁不止奪走了她的所愛,更在她的心頭劃上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只火辣辣的讓她痛徹心扉。
有些慶幸,慶幸那蔘湯裡的媚藥她下足了十成,否則以輕展軒的功力說不定他早就認出了自己。
抹胸迎向他俯首而落的脣,身子有些顫…抖,輕輕的闔上了她的眸子,那媚藥會引領他的一切,無需多言,她只想體會這一刻完美的極致,期待了那般的久,她的愛難道就有了過錯嗎?
爲何這般的晚才落在她的身上。
真好的感覺,她只要他。
窗外和暖的風拂着她的身子隨着他的躁熱在攀升,什麼羞恥,什麼婦道,她通通不要,她就要做一隻飛蛾,撲火卻不會在熱燙中逝去,她要擁有他一生一世,而那籌碼就在她的手上,只要她的籌碼一直都在,那麼他便只會聽她的。 ●ttκǎ n●¢o
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感覺與愛戀,她不信她改不了他的那顆心,比如此刻,就算他再是愛着那個女人又如何,他的身下依然只能有她。
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而她,她做到了。
他的脣果然如預期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長長的睫毛輕閃,其實她哪點比不上婉柔比不上那個女人呢。
她比誰都美麗,比誰都清秀,可他卻總是當她如無物一樣的,從未佇足多看過她一眼。
那是傷害,更讓她一心一意的刻意的想要得到他。
果然,他與風是不同的,一個儒雅,一個俊勇,而她喜歡後者卻不喜歡輕風拂過的那種漣漪。
驚濤駭浪才能體驗愛的極致,要的,便是這般。
此一刻,書房裡的她是清醒的,她的願望她的目的就只是他,是他偉岸的身體。
此一刻,書房裡的他卻是迷糊的,他的身下似乎是他的沁兒,是的,一定是她,從來都沒有如此這般的誘人過,泛着的體香卻是異樣,異樣的讓他忍不住的輕嗅。
女子隨着他的身子前傾而慢慢躺倒在書桌上時,她的身下是還未合上還未批閱完的奏章,只是這一刻,兩個人的眸子裡寫着的不是國事,而是他與她滿滿的情……
婉菁得意的一笑,嘴角泛起一朵嫵媚的花開,她輕呵着氣就送到他的脣角,“軒,愛我……”
明明那是她溫柔的極致,是她如水一樣的呢喃,可是他卻倏然起身,彷彿觸到了雷電一樣的渾身一抖,也讓她的天堂在瞬間崩塌。
“不……”輕展軒一聲怒吼。
他的沁兒從來不會如此這般的邀請,不會,從來也不會。
閉上眼睛,在萬千的燭光中他努力的咬着脣,努力的想讓自己清醒,他這是怎麼了,居然不受控制的做着一切,那女人,她是誰……
刺紅的眼睛再次睜開時,他身上依然還是難耐,卻清晰的將婉菁映在了自己的眸中。
踉蹌着後退,他這是怎麼了?
他怎麼可以?
迷朦,可是身體裡那不斷升節的躁熱卻在叫囂着讓他繼續,繼續撲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媚眼輕拋,低低輕吟中是無限的邀請。
不要,他不要她,他只要沁兒。
脣角有血水輕落,伴着他的意識清明而來的是他要離去。
他只要他的沁兒。
修長的身形就在女子的面前再也不猶疑的縱身而起,穿過窗子時,窗外的夜色更加幽深靜謐,似乎連哇鳴聲也止息了一樣。
望着那連絲毫猶豫也沒有的男子的背影,女子恨恨的起身,手狂舞中,滿桌子的奏章頃刻間滑落而下,伴着的是那塊黑如墨玉的硯臺清脆的一聲巨響劃破了夜的靜寂……
聽得那響聲,甄陶閃身而入的剎那,眼前女子的妝容與狼狽讓他又迅速的退了出去,王爺,他離開了就好。
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總算對如沁有個交待了。
皇宮中,那陣陣的蛙鳴讓輕展軒的心只更加的難耐,這一刻他全身心的就只有如沁,恨不能立刻馬上就見到她,他渾身上下每一寸的難耐都需要她的疏解。
有她,那麼那媚藥便迎刃而解了,這是天意嗎?
要他再回逍遙王府,讓他又有了理由去見她。
夜色中他如鷹一樣的飛行,他漫身的躁熱告訴他他再也不能等了,否則他真怕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在這夜色裡全身碎裂而暴開,急切的需索,真的很迫不及待,讓他無法等待。
可是那路爲什麼那般的漫長。
真想長了翅膀讓他可以片刻間就回到逍遙王府。
一路的風景在月影中斑駁,讓夜色美如畫般,他卻沒有了欣賞的興致與心情,心裡心心念唸的只是他最原始的渴望。
紅漆的宮門前,帶刀的侍衛甚至還沒有辯認清楚他的身形是誰,他便已一閃而過,直奔着逍遙王府而去。
“誰?站住……”低喝,卻是他不耐煩的飛送回三個字,“逍遙王。”
再無人追他,逍遙王那便意味着西楚的權勢,如今西楚所有的國事都要有逍遙王的手諭纔可以送發出去。
兩個侍衛小聲的嘀咕着,奇怪爲何攝政王會選擇這樣的一個暗夜離開呢。
追也追不上,索性只向宮裡報備便是了。
街路上,偶爾有狗吠的聲音,他的長髮舞在風中,有些散亂的衣角也飛揚着,距離王府越來越近了,可是那夜裡的清然的風卻絲毫也沒有減退他身上所有的難耐與渴望。
終於到了,他衝進了逍遙王府的大門,臥雲居的月亮門前一閃而進時,院子裡的丁香花開依舊,這是他的家,無人敢阻擋他的進入,卻是他把如沁軟禁在這裡許久了,他知道,然而那樣的每一天也是對他的煎熬,心真的很痛很痛。
門輕輕的推開,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屋子裡只有一道暗暗的燭光,那是如沁的習慣,她喜歡黑夜裡的那點點的光明,似乎可以給她帶來安然。
其實他根本就受不住了,受不住想起她時的那份誘惑,他想要她,卻強忍着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只讓自己所有的動作慢了下來,因爲,他不想驚醒了無憂和無邪,這一刻的他雖然難耐卻是那兩個孩子的父親。
門開了,他卻怔住了。
這是曾經屬於他與她的臥房嗎?
爲什麼住進了這麼多的人,一個,兩個,三個……
青兒和兩個奶媽再加上兩個寶貝與如沁,竟是住進了六個人。
額頭的汗涔涔的落下來,從沒有一刻他這般的想要驅散這些人,可是他卻不能做。
怎麼也不能吵醒了搖籃裡的兩個孩子。
牀帳前,那淡白的輕紗裡,女子安詳的睡着,似乎正是好夢。
她的夢裡是誰呢?會是他嗎?
真希望她的夢裡只是他。
可是他卻對她是那般的殘忍,他剝奪了她的自由,她心裡該是恨着他的吧。
必是因爲她以爲他不會回來了,所以這臥雲居里就徹底的連他的位置也被霸佔和剝奪了。
手指顫抖着輕輕一探,只瞬間便點了她的啞穴,他不想待她驚醒那一剎那吵到了這一屋子裡正酣睡的人,也不想讓人見到他此時的狼狽,沒了她,這一夜他絕對會死去,她是他的救命草,他只要她。
隱忍着他即將的火山爆發,他迅速的用她身上的錦被嚴嚴實實的裹緊了她,那柔軟的身子在他的動作中慢慢的蠕動而驚醒,卻再也等不急了,扛着錦被裡只着褻衣的她就飛奔了出去。
王府裡,夜色闌珊,花香拂人,一片清涼,卻拂不去他滿身的需索。
肩上的女子醒了,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掙扎,卻沒有時間再向她解釋許多,一切都等不及了,隱忍了這般的久早已是他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