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風簡直是用跑的來到最近的城市,他急迫的想要看到更多的玩家,淡淡的出現總是讓殘風有一種在夢中的感覺,他想看到更多更多的玩家,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一個,兩個,三個……
一直到殘風看到第十個玩家的時候,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己不是在做夢,服務器真的開通了,雖然現在進入遊戲的玩家還很少,但是自己離開這個遊戲世界已經不再是殘風在失眠的夜晚中,輾轉反側的要思考的問題了。
殘風就這樣站在馬路邊上,看着寥寥無幾的急匆匆的走過身邊的玩家,每一個人,每一張臉殘風都會仔細的看上半天,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一樣,經歷了九死一生之後終於熬到了服務器開通,這又怎麼能讓殘風不開心呢?
終於,殘風的情緒用欣喜中平復了下來,轉頭對劉衝道:“劉衝,放假三天,去給我問問這裡最好的酒樓在哪裡,咱們師徒好好的吃他一頓。”
“好咧,包在我身上。”,劉衝應了一聲,興高采烈的跑着去找酒樓了,沒一會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領着殘風等人到了一個門面很不錯的酒樓。
劉衝做人在宗旨就是:活着的時候,還能享受生活的時候,就抓緊時間享受,免得哪天“嘎唄”一聲死了,到時候想享受都享受不了了。
最近一個月的時間,殘風和劉衝他們一直悶在山溝子裡面煉器,剛煉出一些不錯的東西之後便和青城派的人打了起來,後來又開始拼命的逃亡等等,直到今天這纔算真的可以鬆一口氣了。
和劉衝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殘風也養成了這樣的毛病,他也已經習慣了身邊是不是的發生一些突發的事情,然後自己就要經歷九死一生的打拼,這樣的事情經歷的多了,殘風便也沾染了劉衝的毛病,該享受的時候就享受,雖然殘風不會放棄自己的希望和目標,但是勞逸結合的適當放鬆一下,也是調整自己狀態的一種方式。
如果是按照殘風以前的性格,他寧可去青樓找女人也不會和瞿丹晨這樣膩在一起的,不過人總是有改變的時候,連自己的小命都是朝不保夕了,還在乎這些幹什麼呢?不如痛快的活每一天。
雖然服務器開通了,但是自己一天不把七色石收集全,便一天不能離開這個遊戲世界,殘風也不能保證下次不會再碰到青城派這檔子爛事兒再攤到自己頭上,這就好像頭頂上一直懸着一把刀一樣讓殘風感到不安。
明明知道如何解決問題的方法,可是自己的能力卻暫時還不能解決問題,這種感覺是十分痛苦的,尤其是事關人命的問題,就更痛苦了,這些別人是不可能理解的,也只有殘風自己才能知道自己的感覺,放縱的享受便成了殘風調節心理狀態的一種方式,雖然這是會被某些“衛道士”唾罵的方式。
其實,如果他是個擁有智慧且又明智的人,就不會恥笑像殘風這樣終日掙扎在生死一線中的人了,因爲,在死亡面前,每個人都有選擇生存的權利,在生存下來之後,每個人也有選擇放縱享受的權利了。
就在殘風胡思亂想的時候,劉衝等人已經叫了滿滿的一桌菜擺了上來,此刻劉衝正心不在焉的一邊喝酒一邊轉頭看着不遠處兩桌客人。
這兩桌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小溪裡沐浴嬉戲的那幾個女人,在殘風他們到這個酒樓之前她們便已經坐在那裡開始用餐了,只不過殘風一直有心事,沒理會這些而已,不過劉衝卻忍不住是不是的看上幾眼了。
這幾個女人的面貌都算是美人級別的,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能讓大街上的老爺們頻頻回頭行注目禮,而這幾個女人湊在一起的時候,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這幾個女人的身材極好,穿的衣服也很合身,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把她們每個人最值得驕傲的地方凸顯出來,劉衝見過她們**時候的樣子,心裡也總是忍不住把這幾個女人的衣服直接過濾掉,如今幾個女人就坐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邊打打鬧鬧一邊吃飯,劉衝就更忍不住要看上幾眼了,這其實就是男人的通病,誰都避免不了。
也許是劉衝轉頭的次數太多了,那羣女人中的一個忍不住也轉頭瞪了劉衝一眼,惡狠狠的對劉衝道:“死NPC,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了。”
這句話一出口,不光那羣女人嘻嘻哈哈的樂了起來,就連殘風等人都笑了起來,殘風這桌上陰鬱的氣氛一掃而光,而衆人的嬉笑也臊的劉衝也紅着臉開始悶頭吃喝,沒臉再看那幾個女人了,劉衝雖然是老粗一個,不過在殘風的薰陶之下,對女人最基本的禮貌和紳士他也是能保持的。
淡淡看着殘風一邊喝酒一邊調笑劉衝,她搞不懂爲什麼殘風會把NPC當做真人一樣去相處,其實淡淡從第一眼看到殘風的時候,就把殘風誤認爲是一個NPC了,後來殘風才告訴淡淡他也是個玩家,只不過經歷了一些特殊的事情讓他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像是一個NPC而已。
更讓淡淡驚訝的是,她以爲瞿丹晨等人也是和殘風經歷了同樣經歷的玩家,讓他們看起來和殘風一樣很像一個NPC,但是淡淡得到的答案卻又是相反的,瞿丹晨、楊倩和劉衝是真正的NPC,而且楊倩和劉衝是殘風的徒弟,瞿丹晨自稱是殘風的小妾,這就讓淡淡更驚訝了。
淡淡知道在遊戲里人類玩家可是向NPC拜師學藝,可是NPC向人類玩家拜師學藝卻是第一次看到,她也知道這個遊戲世界裡允許人類玩家可以結婚,也可以像現實中一樣過夫妻夜生活,可是她沒想到殘風竟然在遊戲世界裡找了一個NPC做小妾。
而且看殘風的態度,他是從心底把這些NPC當做了真實存在的人了,這就讓淡淡對殘風這個師兄更感興趣了。
其實不光是淡淡,旁邊那些調笑劉衝的女人也很納悶,她們看的出來淡淡是個只有一級的女玩家,而且是個很漂亮很可愛的女玩家,她們搞不懂爲什麼這麼一個漂亮的小丫頭要和一羣NPC在一起,而且還是有說有笑的,她們這些人除了接任務以外,很少和NPC打交道,所以她們就看不懂淡淡的行爲了。
她們幾個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討論了半天也討論不出來一個結果,那個調侃劉衝的很衝的女人便起身來到淡淡的身邊,微笑着對淡淡說:“小妹妹,你怎麼和一羣NPC在一起啊?做任務?不如過來和我們玩吧,和NPC在一起多無聊啊?”
淡淡指着殘風答道:“不是啊,他是我師兄,也是一個玩家,我沒做任務,他們都是我師門的人。”
那個女人驚訝的看了殘風一眼,對淡淡道:“我們這裡好多姐妹呢,你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吧,和這兩個色棍在一起幹什麼啊?”
淡淡畢竟是個女孩子,喜歡和女孩子扎堆,楊倩的經歷讓她變的沉默寡言,而瞿丹晨只在意殘風,很少和淡淡說話,淡淡自然就想和那桌女人去說說話什麼的。
殘風見淡淡轉頭看向自己,便點頭道:“去吧,我們慢慢吃,等你和她們玩夠了咱們再走。”
淡淡的師傅凌風子在離開的時候吩咐淡淡來找殘風,而且要聽從殘風的安排,淡淡便來了,她從小就生長在一個大家族裡,衣食住行都是有人給安排好的,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自然也習慣了按照父母的安排去做事情。
和父母吵架逃出來後,淡淡沒了主心骨,自己又習慣了一直按照別人安排好的事情去照做,所以進入遊戲之後她便一直徘徊在新手村,一是因爲她怕死,二就是因爲沒有人指引她該去做什麼,如何去做,直到凌風子出現,淡淡便有事情做了,那就是尋找她這個叫殘風的師兄。
等到找到殘風之後,淡淡又把所有的事情都寄託在了殘風身上,師傅逍遙子不在,她就只好聽殘風的安排了,這完全是習慣性的動作,淡淡想改暫時也是改不掉的了,就如殘風一樣,殘風早就認爲自己的性格已經定格了,不會再改變了,可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之後他的性格還是慢慢的改變了。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身不由己的。
淡淡習慣性的問詢了殘風的意見,見他同意了,便歡喜的跟着那個女人來到她們的酒席上,和一羣女人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沒多久就和她們混熟了。
原來這幾個女人在現實中就是在一起玩的人,她們自己組成了一個戰隊,遊弋於各種遊戲裡,靠倒賣裝備生存,可以算是職業玩家了。
弱肉強食這個遊戲剛開通的時候她們由於要處理一些原來她們玩的老遊戲裡的裝備,便拖延了進入遊戲的時間,等她們想進來的時候,服務器卻關閉了。
地球人都知道女人敗起家來是很彪悍的,而這幾個女人又各個都是美人,她們的消費就比別人更高了,退出老遊戲賺的錢很快就被她們敗家敗光了,爲了賺錢養活自己,她們便像淡淡一樣加入了遊戲公司招聘的試玩員的大軍中進入了遊戲。
這幾個女人組成了一個小型的工會,工會的名字叫道“奇芳閣”,每個人都是用一種花名做自己遊戲裡的暱稱,她們的老大叫“銳刺紅玫瑰”,而剛纔調侃劉衝招呼淡淡的潑辣的女人叫“食人花”。
一羣女人很快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她們也知道了淡淡爲什麼才一級,食人花便開口對淡淡道:“淡淡,和我們一起練級吧,我會保護你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