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風剛一落地,身後就是寒光一閃,一把利劍照着殘風后心刺了過來。殘風腳尖一用力,向前竄了出去,口中輕輕的喝道:“老五,是我。”
偷襲殘風的人聽到殘風這一聲輕喝,收了劍,伸手向着一個房舍指了指,退步又隱進了黑暗中不再答話。
殘風向着那人退去的方向點了點頭,快步走到房舍前,篤篤篤,篤篤,篤篤篤,三長兩短三長的敲了敲門,敲門聲剛落,門就向內打開了,殘風拎着麻袋走進了屋內。
給殘風開門的是個年輕的壯實漢子,見殘風進了屋子,沒和他說話,把門栓好後,領着殘風進了裡間屋子,挪開一個巨大的衣櫃,在地上使勁的踩了踩,石板挪動間,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那漢子向殘風示意了一下,殘風點了點頭,拎着兩個麻袋跳了下去,頭上一陣響動,卻是那漢子又把洞口堵上,衣櫃也挪了回去。等到頭上的動靜消失後,殘風眼前一亮,不遠處,一個坐在一張小桌後面的黑衣男人點亮了桌上的一盞油燈。
這些人都是藍光的手下,而且是最忠心的手下之一,據藍光說,他們的頭頭是給藍光父親做了多年貼身保鏢中的一個,這次被藍光死皮賴臉的從他父親身邊挖了過來,那些貼身保鏢都是退伍的老兵,具體是什麼部隊的不知道,但是身手都很好,平常人近不了身。
這次藍光把他挖來以後,又讓他召集了一批剛剛退伍的老兵進入這個遊戲,工資照樣拿,還有遊戲玩,本來就發愁找工作的他們,也就安心的跟着他們的老頭頭一起和藍光混進了遊戲裡面,其忠心程度比一般的玩家要高出了很多。
這次藍光爲了支援殘風追捕千面狐,派出了最精銳的五個人分配給了殘風做手下,這檔子事完了以後,也會一直跟在殘風身邊了。
千面狐的名聲在外,也不是個白給的角色,除了會暗器輕功好,人狡猾外,還有一個絕技就是易容術,這也是千面狐這個外號的來由了。
聽說赤月樓的人也追捕過他,可讓這小子逃走了,後來就消失了好久再沒作案,直到最近半個月才又開始到處招搖了,正巧殘風箭道大成,兩箭制住了他,要是平常人想近身纏鬥或者暗器傷他,連千面狐的衣襟都沾不上,更別說抓他了,有道是一物降一物,殘風的先天箭道就是千面狐的剋星了。
殘風和藍光一直頭疼的就是這個遊戲的外貌設置,只要進入遊戲的人,都會用本人的面孔顯示,無法更改面貌,這讓他們行動起來很不方便。
遊戲裡面也有類似武俠小說裡面的人皮面具來幫助更改面貌,可是那東西太貴了,而且單一,不能在自己的組織裡面普及開,於是就有了捕捉千面狐的計劃,爲的就是從他身上逼問出易容術。
“抓到了?”
問話的人是地下暗室裡點燈的那個漢子,代號是老大,剩下四個人的代號是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其餘四個人都在頭上的院子裡戒備着。
這次千面狐開始露面,藍光也怕赤月樓的人先把他抓住了,所以派了他們五個最精銳的人來幫助殘風的,一路上殘風行事隱秘也是爲了怕碰到赤月樓的人,還好,一路平安的回來了。
殘風把手中的一個麻袋丟給了老大,道:“抓住了,弄出來拷問吧,等着問出了易容術咱們就可以換個身份進行下一步了。”
老大點了點頭,看了殘風手中另外一個麻袋,問:“那裡裝的什麼?”
“劉小姐。”殘風邪邪的笑了笑,說:“聽說這個遊戲裡面的青樓是很賺錢的地方,順手就抓了來,明天想辦法送到藍光那讓他開個青樓去。”
老大皺了皺眉頭,沒再理會殘風,轉身打開手裡的麻袋,拎出了千面狐,捆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木樁上,拔出仍然殘留在千面狐身上的利箭,開始給他治療。
殘風看到老大對自己這樣的表情,也不生氣,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些人最大的有點就是太正直了,最大的缺點也是太正直了,都是農村出來的漢子,沒有太高的文化,工作不好找,只有一身的力氣和本事,如果不是家裡一大家子人要他們養活,估計也不會淪落到給人當保鏢了。
殘風嘆了口氣,把劉小姐弄出來安置在了角落裡,也來到老大身邊,準備拷問千面狐。
刑訊,是一門學問,而且是一門很具藝術性的學問。
有些人認爲,刑訊不就是把人捆那裡,用鞭子抽啊抽的就行了嗎?電視裡面都是那麼演的。
錯,那只是最普通的方法了。
人體之所以會有痛覺,就是以爲可以讓自己快速的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這樣就能更快更容易的找到解救的方法,而每個人的承受能力是因人而異的,有些人能忍耐極大的痛苦,而有些人被嚇唬嚇唬決了想問他的事情了。
疼痛的感覺對於那些意志堅定的人來說,是很容易忍耐住的,而且,忍耐到了一定程度,痛苦就會消失,對身體的抽打等刺激反而會讓人感覺很舒服,沒有人能解釋這是爲什麼,人體就是這樣奇妙的。
所以,如果只對被刑訊的人用鞭子抽抽打打的,就落入了下乘,真正上乘的刑訊則是攻心,玩的就是心理戰。
由於時間和環境的因素,殘風等人沒法準備出更加有利於刑訊的地方了,只能利用現在地下密室的黑暗和壓抑來給千面狐製造些心裡壓力,而治療好他的傷,也是爲了更利於刑訊做的準備而已。
老大是個刑訊高手,不是因爲老大這個人變態,喜歡刑訊手段,而是以前他的工作要他能夠忍受刑訊,被訓練的多了,各種方法也就學會了,這個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
殘風知道老大等人都是正直的人,下不了手,這幾天空閒的時候就把他們知道的刑訊方式都學了過來,見老大給千面狐治療好了傷口,血量也補充上了,抓起腳邊的水桶裡的水瓢,舀了一飄涼水潑在千面狐的臉上,千面狐一激靈,張開了雙眼。
殘風見千面狐慢慢的醒轉過來,沒着急問話,轉身走到那張桌子面前,挪了挪油燈,從桌子下面拎出了一個皮口袋,嘩啦一聲,把口袋裡面的小刀子小錐子之類的東西倒在了桌子上。
爲了給千面狐增加心裡壓力,殘風故意的撥弄了一翻,弄的桌子上的鐵器又是一陣嘩啦嘩啦的響動,這才慢條斯理的整理着桌上的這些小東西。
少頃,殘風整理好了那些東西,拿起一個小鐵夾子轉身來到千面狐面前,微笑着看着他道:“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想和你多費口舌,交出你輕功和易容術的秘籍,我可以放你一馬。”
千面狐冷笑一聲,說:“笑話,我要是說了,還能活嗎?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說的。”
說完,千面狐把臉扭向一邊,閉上眼睛就不說話了。
殘風笑了笑,不再廢話,伸手把那個小鐵夾子夾在了千面狐腋下的嫩肉上。
千面狐慘叫一聲,身體開始瘋狂的扭動,想把腋下的小鐵夾子蹭掉,卻又碰不到,疼痛鑽心,急的千面狐直把後腦勺向後撞去。
殘風怕千面狐撞壞了腦袋,示意老大上去把千面狐的腦袋也捆死在柱子上,又過了一會,千面狐好像習慣了這樣疼痛的感覺,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張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口水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殘風見千面狐不再慘叫,取下了那個小鐵夾子,轉身回到桌前,又拿回來一個細小的鐵錐子,在千面狐眼前晃了晃,問他:“想好沒?想說就告訴我,今天我心情不錯的,你說了,我可以放了你。”
“去你嗎的,老子進這個遊戲的時候就是爲了玩個痛快,今天倒是也讓我爽了一把,還有什麼本事都用出來吧,哈哈哈哈~”
“這是你自找的,哼~”
殘風見千面狐還是這樣嘴硬,脫下衣服一甩,蓋住了千面狐的臉,擡手把手中的小錐子刺向千面狐……